
第5章 做局将渣夫关进牢房,包圆家产
霍老夫人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拐杖重重杵进地砖:“呸,你还敢叫祖母,是老身和儿子傻,才引狼入室,以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那可不是,霍元帅明明就是和顾明渊狼狈为奸,一个想借长公主裙带关系登基,一个想控制未来的外甥女婿,成为权臣。
整个霍家都知道,只这位与世隔绝的火爆老太太不知道。
林晚意也是看在她是那群人中唯一一个还算无辜的,才早早安排人当后手,将她带出宅院。
“祖母,今日之事我说完全不知情你定会当我在推脱,可事已至此,你追我夫君也无用,不如想想办法调查霍总帅是否被人蒙蔽的证据。
“皇上既然能让我夫君回来,定是证明他无罪,您可别冤枉好人,错过坏人。”
顾明渊脸色巨变,却又不得不忍,躲在林晚意身后不敢动弹!
霍老夫人停下脚步,苍老的脸上露出迟疑。
“你的意思是我儿身上的造反之罪是有人刻意算计?不,我不信你,你和顾明渊是夫妻,一丘之貉罢了,怎么好心…..”
“霍老夫人是忘了我们是如何救你的吗?
霍老夫人眼里闪过五年前刚遇到林晚意和顾明渊的场景。
彼时他们还在蓉城赶回京城的路上,上高路远,一不小心的了疫症,是这夫妻二人分别救了她和长子,两人虽未穿华服,却自有气度,长子见之心喜才收为义子。
她也是喜欢这两人的。
只是为何一场宫宴,变化竞这般大。
不对,她被这小贱人迷惑了,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英儿当场自刎,长公主被下狱,可长公主是她的亲外孙女,难道会主动加罪于亲舅舅身上吗?
“好个能言善变的毒妇,”霍老夫人重重将拐杖砸向林晚意,“除了是顾明渊陷害还能是谁?今日老身便替圣上清理门户!”
顾明渊仓皇格挡,袖中忽然滑出林晚意塞的匕首。
他眼中精光乍现,竟抓着林晚意往剑锋上推:“晚晚当心!“
电光石火间,金雀从远处射出石块,打伤林晚意的脚,她借着顾明渊推搡的力道翩然转身。
淬毒银簪精准刺入他肘部麻穴,霍老夫人夺过匕首调转方向,“噗嗤”没入顾明渊右肩。
“夫君!“林晚意凄声扑过去,染着漆树汁的指甲深深掐进他伤口,“你的手!“
顾明渊闷哼着甩开她,却见整条右臂已泛起诡异青紫。
霍老夫人趁机松开匕首,龙头拐杖重重击向顾明渊天灵盖。
“铛!”
一枚玄铁令牌破空而来,霍老夫人连退三步,虎口震出血丝。
姗姗来迟的禁军统领执伞立于飞檐,出声威胁“霍老将军尸骨未寒,老夫人就要让霍家背上弑杀朝廷命官的罪名?”
“圣谕!凡国喪期斗殴作乱者,皆押入诏狱!两位,请吧!”
所谓的两位自然就是顾明渊和霍老夫人了。
林晚意知道那位神经质的太子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顾明渊和霍家。
但权力更迭初期不宜打动,免得人心惶惶,反生内乱。
可这人是个不喜忍耐的。
因此就顺水推舟给了借口,对方果然是个有信用的人,派的这位统领脑子也够活泛。
“不,我夫君受伤了,你们别抓他,老公…”
喊出现代称谓的林晚意胃里反酸,她厌恶得恨不得杀了顾明渊,却还要做戏,实在难受,可一想到顾明渊得知被骗的痛,她咬紧牙关忍了下去。
顾明渊慌了。
穿越这五年来他一直顺风顺水,红颜知己无数,所以才对糟糠之妻林晚意厌恶。
可现在看到只有这个糟糠之妻肯维护他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晚晚,你别急,你把家里银子收起来,就在书房的暗格里…..”
他快速交代了一堆林晚意哪怕重生也不知道的秘道,在被抓走前还不忘苦口婆心叮嘱她要拿着银两打通关系救他。
林晚意用带着姜汁的手帕抹眼,直到看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瞬间冷脸。
“金雀,随我去宝库走一趟。”
青砖暗门在书架后缓缓闭合时,林晚意将烛台往左旋了三圈半。
这是顾明渊方才偷偷告诉他的密室,机括弹开的瞬间,霉味扑面而来,密道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泛着惨白的光,照出满地鎏金账册。
“姑娘当心。”
金雀用剑鞘挑开蛛网,露出尽头铁箱上泛着冷光的九宫格锁,“”这锁眼构造古怪。”
林晚意抚过锁面凸起的阿拉伯数字,嗤笑出声。
顾明渊总爱卖弄现代知识,却不知她早将父亲教的所有知识刻进骨髓。
指尖按着“0923”正是前世父亲实验室爆炸那天的日期,铁箱应声弹开。
“哗啦”
东珠滚落满地,满箱皆是珍宝。
林晚意掀开最上层的银票,露出底下泛黄的股权书。
“顾氏医馆”“西域商行”的朱砂印刺痛双目。
原来这三年他借义诊之名,早将她的医术化作敛财工具。
“取第三箱。”她将浸过药水的绢帕蒙住口鼻,“这些银票都浸过牵机药,碰了要烂手。”
金雀剑尖轻挑,暗格里的檀木匣滚出十二枚玉章。
林晚意瞳孔骤缩,这是户部特制的盐引官印,前世顾明渊便是用它构陷宁家走私。
她突然掀翻木匣,露出底层烧焦的半截虎符——竟是霍家军调令!
两人在密室里翻了许久,越翻越惊心。
这顾明渊,真是个做贪官的好手,不到三年便攒下金山银山,想必比国库里的东西还要多。
林晚意看着京城一条街的地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她真是蠢!
上辈子怎么被这么个一心只有利益的钱罐子给迷惑得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
不贪财好色心里还只有你的男人怎么可能有!
林晚意大口喘着粗气,在金雀担忧的目光中平复心情。
等顾明渊死了,现在这些都是她的了,届时,她要带着父亲的爱好好活下去。
“姑娘,寅时三刻了,您该就寝了。”
金雀突然将林晚意拉出密室,吹熄烛火。
睡觉?
面对这么一屋子金子你只想睡觉?
林晚意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金雀,对上她那倔强的双眸,还是败下阵来。
这个世界只剩金雀这么一个对她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