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日雅集
1098年，春日的汴京郊外花园，仿若世外桃源，繁花似锦，蜂蝶翩跹。暖风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交织成一片绚丽的锦缎，铺陈于天地之间。曲径通幽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潺潺溪水蜿蜒流淌，叮咚作响，似在奏响一曲春日的乐章。
李清照应友人之邀，莲步轻移踏入这满园春色。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裙，身姿婀娜，面容清丽，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青莲。眉如远黛，目含秋水，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温婉。初入雅集，众人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眼中却透着几分疏离。
在花园中，李清照结识了诸多志同道合的文人墨客。他们或挥毫泼墨，笔走龙蛇，绘出春日的生机勃勃；或吟诗赋词，出口成章，诵出心中的豪情壮志。李清照也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才情四溢，与众人应和，妙语连珠，引得众人阵阵赞叹。
正谈笑间，赵明诚匆匆赶来。他一袭青衫，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对知识的渴望与执着。见到李清照，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易安姑娘，许久不见，今日得此雅集，幸会。”李清照微微欠身，还礼道：“赵公子，别来无恙。”赵明诚微笑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罕见的诗集，双手递上：“听闻姑娘爱书如痴，我偶然寻得此本诗集，望姑娘笑纳。”李清照见状，眼中满是惊喜，轻轻接过：“如此珍贵之物，劳赵公子费心，易安感激不尽。”众人见状，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打趣着二人。
二人相伴在花园中漫步，花香四溢，落英缤纷。赵明诚轻声道：“姑娘近日可有新作？我听闻姑娘诗词皆绝妙，每每读来，仿若身临其境。”李清照浅笑，目光望向远处花海：“些许拙作，不过随心而发。公子谬赞了。”说着，她微微仰头，似在思索：“这春日虽美，却也易让人思绪万千。花开花落，岁月流转，总觉心中感慨颇多。”赵明诚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姑娘心思细腻，方能有如此感悟。我常想，若能与姑娘时常切磋诗词，探讨古今，定是人生一大幸事。”李清照脸颊微微泛红，轻声应道：“公子高才，易安愿与之共学。”二人言语间，情谊暗生，仿若这春日暖阳，温暖而美好。
与此同时，远在济南的李迥明，独坐于书斋。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清瘦的面容。桌上书卷堆积如山，他手不释卷，日夜苦读，只为考取功名，光大门楣。时而蹙眉，似被难题困扰；时而奋笔疾书，似有所悟。他心中念着家中姐妹，尤其是李清照，期望自己功成名就，能护她周全。
花园中的雅集愈发热闹，丝竹之声悠悠传来，与鸟语花香融为一体。李清照与赵明诚寻了一处幽静的亭子坐下，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茶香袅袅。
李清照手捧赵明诚所赠诗集，轻轻翻阅，眼中满是欣喜与珍视。那诗集纸张泛黄，却透着古朴的韵味，每一页的文字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赵明诚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姑娘可喜欢？我听闻这诗集里有几首诗，与姑娘的风格颇有相似之处，便想着定要送来与姑娘共赏。”李清照抬眸，眼中波光粼粼：“喜欢，多谢公子。这诗集仿若一扇通往别样诗词天地的窗，让易安大开眼界。”
亭外，一群文人墨客正围坐一处，以花为题，吟诗作画。一人起身，手持画笔，蘸墨挥毫，不一会儿，一幅娇艳欲滴的牡丹图便跃然纸上。随即，吟诗声响起：“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春醉容，明月问归期。”众人鼓掌叫好。李清照也被吸引，起身走到近前，目光扫过画作与众人，心中却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她想到自己身为女子，纵有才情，在这世间行走，诸多束缚。虽能与众人同享此刻雅集之乐，可未来之路，又在何方？
回到亭中，赵明诚见她神色有异，轻声问道：“姑娘可是累了？或是有心事？”李清照微微摇头，目光望向远处天边悠悠飘荡的云朵：“只是见这春日盛景，忽而想到人生无常，岁月匆匆。你看这花，开得如此绚烂，可花期终有尽时；我们今日相聚于此，畅聊诗词，可明日又将各奔东西。”赵明诚微微皱眉，似在思索她的话语，片刻后道：“姑娘所言极是，可正因如此，才更应珍惜当下。就如这诗词，记录下此刻的情思，即便岁月流逝，回首再读，也能忆起今日的美好。”李清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公子通透，易安受教了。”
夜幕悄然降临，花园中燃起了盏盏灯笼，宛如繁星落地，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众人兴致不减，饮酒作乐，诗词的吟诵声此起彼伏。
李清照悄然离了人群，独自漫步于月下小径。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仿若披上一层银纱。路旁的花朵在月色下影影绰绰，透着几分神秘。她心中思绪万千，既有今日与赵明诚相处的甜蜜，又有对远方李迥明的牵挂。李迥明孤身一人在济南苦读，是否衣食无忧？学业上可有进展？种种担忧萦绕心头。
不知不觉，李清照走到了湖边。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的明月与岸边的垂柳。她轻轻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着湖水发呆。许久，轻声吟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词脱口而出，饱含着她内心的忧郁与思念。她想着赵明诚的才情与温柔，心湖泛起涟漪；又念着李迥明的辛苦与抱负，愁绪更浓。在这繁华的春日雅集背后，她独自品味着这复杂的情愫，仿若一朵在暗夜中独自绽放的忧郁之花。
此时，赵明诚寻了过来。他远远瞧见李清照孤单的身影，心中一紧，放轻脚步走近。听到她吟诗，心中更是震撼。待她吟罢，赵明诚轻声道：“姑娘这词……情深意切，仿若将这春日的愁与思都凝于其中。”李清照闻声，回首见是他，微微起身：“让公子见笑了，不过是有感而发。”赵明诚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姑娘之才，令人折服。只是这词中透着忧伤，我不愿见姑娘如此。若有烦心事，不妨与我言说，即便不能全然解忧，也愿与姑娘一同分担。”李清照心中一暖，垂下眼眸：“多谢公子关怀，只是这心绪……一时难平。”二人相对而立，月光下，身影被拉得修长，仿若一幅静谧的画卷。
湖边的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李清照与赵明诚并肩而立，一时无言，却似有千言万语在这静谧中流淌。
赵明诚率先打破沉默，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到李清照面前：“姑娘，今日雅集，与姑娘相处甚欢。这玉佩是我随身之物，望姑娘收下，权当是……一份心意。”李清照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那温润的玉佩，迟疑片刻，伸手接过：“如此贵重之物，易安……”赵明诚微笑着打断她：“于我而言，姑娘的才情与陪伴更为珍贵。这玉佩愿它能伴姑娘左右，见物如见人。”李清照脸颊绯红，轻轻点头：“那易安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公子。”她将玉佩小心地收入怀中，仿若藏起了一份珍贵的秘密。
二人又沿着湖边缓缓漫步，赵明诚说起自己对诗词的见解，从汉赋的华丽到唐诗的豪放，再到宋词的婉约，滔滔不绝。李清照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应和，眼中满是欣赏。赵明诚看向她，目光炽热：“姑娘，我有一私心，愿日后能与姑娘一同收集古籍，探讨诗词，将这诗词之路，走得更远。姑娘可愿？”李清照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他，眼中透着期许与羞涩：“易安自是愿意，与公子共研诗词，亦是易安所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友人的呼唤声。二人相视一笑，知道该是回返的时候了。赵明诚轻声道：“姑娘，今日过后，望姑娘珍重。如有新作，定要与我分享。”李清照浅笑：“公子亦是，后会有期。”说罢，二人转身，向着灯火通明处走去，只是那心中的情愫，已如春日的藤蔓，悄然蔓延。
雅集过后，李清照回到家中。屋内静谧，她独坐窗前，手中轻抚着赵明诚所赠的玉佩，目光悠远，仿若还沉浸在雅集的美好之中。回想起赵明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她心中满是甜蜜，嘴角不时泛起浅笑。
然而，片刻后，她的目光转向桌上未写完的信笺，那是给李迥明的。想到远在济南苦读的兄长，笑容渐渐隐去，眉头轻蹙。她拿起笔，蘸墨欲写，却又迟疑，不知该如何向兄长诉说自己在雅集的见闻与心情。既怕兄长担忧自己，又想让他知晓家中一切安好。许久，她缓缓落笔：“兄长远在济南，可安好？易安近日参加雅集，见诸多文人风采，心中感慨颇多……”信中，她隐去了与赵明诚的种种细节，只谈诗词、谈雅集之乐，字里行间却透着对兄长的牵挂。
写罢信，李清照唤来丫鬟，将信仔细封好，嘱托务必快些寄往济南。而后，她又陷入沉思。她盼着赵明诚的来信，盼着知晓他回去后的种种，又盼着兄长能在学业上顺遂，早日归家。这一盼，仿若在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随着日子的推移，愈发茁壮，让她在等待的日子里，多了几分忧郁，几分期待。
数日后，家中一切如常，却迟迟未收到来信。李清照在庭院中徘徊，看着枝头绽放的花朵，心中却无往日的欣喜。她时而望向门口，期望信使的身影出现；时而回到屋内，拿起书卷，却又无心阅读。那本赵明诚所赠的诗集，被她反复翻阅，每一页都似承载着她的思念。
“小姐，您别在这儿站着了，风大，小心着凉。”丫鬟在一旁轻声劝道。李清照微微摇头：“无妨，我只是……有些心神不宁。”她知道，这心绪皆因那两份牵挂，在这春日里，仿若密网，将她紧紧缠绕，挣脱不得。
这日，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窗棂上，仿若敲在李清照的心间。屋内光线昏暗，她独坐榻上，面前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
手中捧着一本诗词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的思绪飘远，想到春日雅集的欢乐，赵明诚的笑容，还有分别后的寂静。雨幕仿若一道屏障，将她与外界隔绝，让她的孤独与忧郁愈发浓烈。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她轻声呢喃着自己的词句，眼中泪光闪烁。这雨夜，没有锦书，没有归雁，只有她一人，守着这空寂的屋子，守着满心的愁绪。她想起与赵明诚在湖边的约定，盼着雨停，盼着天晴，盼着能有他的只言片语，慰藉这雨夜的凄凉。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吹开了半扇窗户，雨水飘进屋内，打湿了桌上的纸张。李清照惊醒，匆忙起身关窗。望着窗外被风雨肆虐的花园，花瓣纷飞，残红满地，她心中一痛，仿若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在这尘世中，纵有才情，可面对感情、面对分离，依旧如此无力。
重新坐回榻上，她拿起笔，在一张新的纸上写道：“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笔落，泪滴溅落在纸上，晕染开墨痕，恰似她此刻无法言说的哀愁。这雨夜，成了她忧愁的幕布，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忧郁，尽情铺展。
雨过天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大地上，泛起粼粼波光。花园里经过风雨洗礼，虽有些残败，却也透着别样的清新。李清照晨起，简单梳妆后，便想去园中看看。
刚踏入园子，便见丫鬟匆匆跑来：“小姐，有客来访，是赵公子身边的书童。”李清照心中一喜，忙快步走向前厅。只见那书童身着青布衣衫，恭敬地站在厅中，见到李清照，连忙行礼：“李姑娘，我家公子命我送来这些。”说着，递上一个包裹。
李清照接过，轻轻打开，里面是几本珍贵的古籍，还有一封书信。她迫不及待地展开书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易安姑娘，别来无恙。近日寻得几本古籍，想着姑娘定会喜欢，便差人送来。雅集一别，思念甚深，每读姑娘诗词，仿若姑娘在侧。只盼姑娘一切安好，待有空，定当亲来拜访……”信未读完，李清照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欣喜。她轻抚着古籍，仿若触碰到了赵明诚的心意。
书童又道：“我家公子还说，姑娘若有新作，定要让我带回去，他日夜盼着呢。”李清照浅笑：“劳烦小哥转告公子，易安知晓了，多谢公子关怀。”待书童离去，李清照回到闺房，将古籍小心摆放，又拿起纸笔，心中涌动着情思，欲写回信。
这意外的访客，仿若春日里的一缕清风，吹散了她心头多日的阴霾，让那忧郁之花，在暖风中，悄然绽放出一丝希望的光彩。
李清照坐在窗前，阳光洒在纸上，她提笔蘸墨，思索片刻，写道：“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词句饱含着她对赵明诚的思念，自雅集分别后，这思念如影随形，在每一个黄昏、每一个独处的时刻，愈发浓烈。
写罢，她将诗笺仔细折好，放入信封，唤来丫鬟，嘱托送往赵明诚处。而后，她起身走到庭院，看着枝头新绽的花朵，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与赵明诚之间，隔着世俗，隔着距离，可这才情与思念，却如丝线，将二人紧紧相连。
数日后，赵明诚的回信送至。信中满是对她诗词的赞赏：“姑娘此词，绝妙至极。读罢，仿若见姑娘独立黄昏，风姿绰约，又透着楚楚怜人之态。我反复品味，每一字都似敲在我心间。”李清照读着信，嘴角不自觉上扬，眼中的忧郁也淡了几分。
二人就这样，凭借着诗笺，传递着彼此的心意。在这春日里，虽不能常相见，可诗词成了他们的密语，让感情在文字间升温。李清照每次收到回信，都会欢喜数日，精心收藏信件；赵明诚亦是如此，将李清照的诗词反复研读，仿若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一日，李清照正盼着赵明诚的来信，却听闻家中长辈提及她的婚事。在这时代，女子的婚事多由长辈做主，她心中一紧，担忧与忧郁再次涌上心头。她害怕这刚刚萌芽的感情，会被世俗的安排斩断，那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家中关于婚事的议论声渐起，李清照心中烦闷，常于花园中独自徘徊。这日，她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望着平静的湖面，仿若想从那水中寻得一丝安宁。
丫鬟在一旁轻声劝道：“小姐，您别太忧心了。说不定长辈们会考虑您的心意呢。”李清照苦笑：“这世间，又有多少事能顺遂心意？我与赵公子……”她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无奈与忧郁。她深知，赵明诚虽是自己心仪之人，可两家门第、长辈的想法，皆是未知。
正说着，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唤声。李清照起身，整理心绪，迎上前去。母亲看着她，眼中透着慈爱：“清儿，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近日我与你父亲商议，有几户人家颇为合适，你可有想法？”李清照垂首，手指绞着衣角，低声道：“母亲，女儿……女儿想以诗词为重，婚嫁之事，还望母亲多给些时日。”母亲微微皱眉：“诗词固然重要，可女子终要寻个好归宿。你且放心，我们定会为你寻一户门当户对、人品出众的人家。”
回到闺房，李清照泪如雨下。她拿起赵明诚送的玉佩，紧紧攥在手中，仿若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这世俗的安排，可心中又割舍不下与赵明诚的情谊。
这一夜，李清照独坐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飘远。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仿若给这寂静的夜铺上了一层银霜。她想起春日雅集上与赵明诚相遇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笑容、深情的话语，如今都成了心头最珍贵却又最让人心痛的回忆。
她轻抚着手中的玉佩，玉的温润仿佛还带着赵明诚的温度。“难道我与他，终究只能是一场镜花水月？这世俗的枷锁，为何如此沉重……”李清照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她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大多不由自己掌控，即便她才情出众，能在诗词的天地里自由翱翔，可面对婚姻，却只能被动等待。
几日过去，李清照愈发憔悴，家中长辈安排的相亲事宜逐渐提上日程。每次面对那些陌生男子，她心中都毫无波澜，脑海里只有赵明诚的身影。一日午后，她在书房整理书卷，偶然翻出一本旧册，里面记载着一些古代才女为情抗争的故事。那些故事中的女子，或勇敢私奔，或坚守初心，虽结局各异，但她们的勇气让李清照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我是否也该为自己的幸福搏一搏？”李清照心中暗自思忖。可一想到父母的养育之恩，家族的声誉，她又犹豫了。“若我忤逆长辈之意，父母该有多伤心，家族又会遭受怎样的非议……”矛盾与痛苦在她心中交织，如荆棘缠绕，让她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赵明诚也听闻了李清照家中的情况。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奔到李清照身边，向她的家人表明心意。然而，自家父母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尚不明确，贸然前去，只怕会给李清照带来更多麻烦。赵明诚在书房来回踱步，思索良久，决定先从自家父母入手，向他们诉说李清照的才情、善良与二人的情谊，期望能打动他们。
几日奔波，赵明诚与父母多次交谈，虽未得到明确应允，但父母的态度已有些松动。他欣喜若狂，赶忙修书一封，向李清照告知此事，并表达自己的决心：“易安，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陷入困境。我会说服家中长辈，风风雨雨，我愿与你一同面对……”信送出后，赵明诚满怀期待，盼着李清照能早日收到，重燃希望。
李清照收到信时，正处于绝望的边缘。展开信笺，看到赵明诚熟悉的字迹，那些温暖有力的话语，仿若一道光照进她黑暗的世界。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原来，他从未放弃……”这封信，让她在迷茫中找到了方向，心中重新涌起抗争的勇气。
“母亲，女儿有一事相求。”李清照鼓起勇气，来到母亲房中。母亲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中一疼：“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李清照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与赵明诚的相识、相知，以及这份深厚的情谊娓娓道来，言辞恳切：“母亲，女儿深知婚姻大事应由长辈做主，可女儿与赵公子真心相惜，求母亲成全。”母亲面露难色：“这……清儿，婚姻并非儿戏，赵家的门第、人品，我们都需细细考量。”
李清照知道，母亲并未直接拒绝，已是留有余地。接下来的日子，她时常在母亲面前提起赵明诚的才情、学识，还有他对自己的关怀。赵明诚也在自家努力周旋，两家的长辈逐渐开始接触、商议。虽过程波折，但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一丝曙光悄然浮现，他们的未来，似乎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往好的方向发展时，赵明诚家中突遭变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背信弃义，致使家族产业受损严重，一时间，家中乱作一团。赵明诚忙于处理事务，与李清照的联系渐渐变少，信件也变得寥寥无几。
李清照在家中满心担忧，却又无从得知详情。她每日守在窗前，望着门口，期望能有赵明诚的消息。花园里的花开花落，她再无心欣赏，曾经灵动的眼眸如今满是焦虑与忧郁。“他究竟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何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给我……”李清照心中胡思乱想，愁绪愈发深沉，仿若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孤独等待的自己，而那朵忧郁之花，在风雨飘摇中，被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