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龙脉之谜
晨曦微露，晋阳城楼笼罩在薄雾中。林霄独坐城垛，青冥剑横陈膝上。剑身黯淡无光，纹章处裂开一道细痕，仿佛随时会崩碎。他轻抚剑身，指尖传来微弱的震颤。
“主人...“剑灵的声音细若游丝，“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林霄心中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城下的护城河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远处炊烟袅袅，百姓开始一天的劳作。这一切平静祥和的景象，却让他心中愈发沉重。
“是因为强行催动本源之力吗？“他在心中问道，目光落在剑身的裂纹上。那道裂痕如同一条狰狞的伤口，让他想起昨夜激战时，剑灵为他挡下耶律德光致命一击的情景。
“不止如此。“剑灵的声音带着疲惫，“天机阁的邪术侵蚀了我的本源，若不及时修复，恐怕...“
话音未落，剑身突然剧烈震颤，一道新的裂痕蔓延开来。林霄急忙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入纹章。血珠渗入剑身，裂纹稍稍愈合，但剑灵的声音却更加微弱。
“需要什么才能修复你？“林霄急切问道，目光扫过远处的西山。那里，九色霞光若隐若现，龙吟声隐约可闻。
“龙脉...灵气...“剑灵断断续续道，“但龙脉现世，必有大劫...“
林霄握紧剑柄，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龙脉。“他站起身，望向城中的节度使府邸，“苏姑娘或许知道些什么...“
晋阳城最大的藏书阁内，林霄与苏婉儿并肩而立。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室古籍。书架高耸入云，空气中弥漫着陈年墨香。
“龙脉之说，最早见于《山海经》。“苏婉儿翻开一卷竹简，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斑驳的字迹，“相传天地初开时，有九条龙脉贯穿神州，汇聚天地灵气。“
林霄接过竹简，目光扫过那些古老的文字。竹简上的墨迹已经褪色，但依然能辨认出“龙脉现，天下乱“的字样。他抬头看向苏婉儿，发现她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
“九条龙脉...太原西山出现的异象，会是其中之一吗？“林霄问道，目光不自觉地被苏婉儿的侧脸吸引。烛光下，她的容颜如同精雕细琢的白玉，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很有可能。“苏婉儿指向另一卷古籍，“这是前朝太史令的手札，记载了龙脉现世的征兆：九色霞光、地动山摇、龙吟震天...“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林霄，“这些征兆，与西山异象完全吻合。“
林霄心中一动，目光落在苏婉儿手中的古籍上。书页泛黄，边角已经破损，但上面的图案却清晰可见：一条巨龙盘踞山巅，九色霞光环绕。
“但龙脉现世，必有大劫。“苏婉儿神色凝重，将古籍递给林霄，“古籍记载，每次龙脉现世，都会引发天下大乱。“
林霄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他能感受到苏婉儿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这让他想起江南的烟雨朦胧。但此刻，他必须集中精力。
“你可听说过天机阁与龙脉的关系？“林霄忽然问道，目光紧盯着苏婉儿。
苏婉儿摇头：“天机阁行事隐秘，鲜有记载。不过...“她取出一卷残破的羊皮卷，“这是我父亲收藏的前朝密档，提到过一个名为'龙脉守护者'的组织。“
林霄接过羊皮卷，目光一凝：“青冥剑...是龙脉守护者的信物？“
“不错。“苏婉儿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据说只有青冥剑主，才能开启龙脉封印。“
林霄心中豁然开朗：“难怪天机阁如此执着于青冥剑...“他看向苏婉儿，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林公子，“苏婉儿轻声道，“你若要去西山，我与你同去。“
林霄一愣，随即摇头：“太危险了，你不能...“
“我精通奇门遁甲，或许能帮上忙。“苏婉儿打断他，目光坚定，“况且...“她低下头，声音轻若蚊呐，“我不想你一个人冒险。“
林霄心中一震，看着苏婉儿微红的脸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剑灵的声音突然响起：“主人，时间不多了...“
夜色深沉，林霄与杨业策马疾驰，直奔西山。月光下，九色霞光愈发璀璨，龙吟声震耳欲聋。苏婉儿骑马跟在后面，手中握着一枚罗盘，不时调整方向。
“林兄弟，“杨业勒马停步，指着前方，“你看！“
林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山脚下黑压压一片，竟是契丹大军。耶律德光立于阵前，法杖顶端的人头骷髅吞吐黑雾。
“果然来了。“林霄冷笑，转头看向苏婉儿，“苏姑娘，你...“
“我与你同去。“苏婉儿坚定地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
林霄心中一暖，但随即摇头：“太危险了，你...“
“我有遁甲符，可保安全。“苏婉儿取出一枚玉符，“况且，你需要有人指引方向。“
林霄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有危险，立即撤退。“
苏婉儿嫣然一笑：“放心。“
林霄从怀中取出另一枚玉符：“这是苏姑娘给的遁甲符，可保我全身而退。况且...“他目光坚定，“我必须找到龙脉，修复青冥剑。“
杨业沉默片刻，重重点头：“保重！“
林霄纵马冲入敌阵，玉符绽放青光，所过之处契丹士兵纷纷避让。耶律德光法杖一挥，九幽阴风化作万千鬼手抓来。
“来得正好！“林霄催动玉符，身形化作流光，直冲山巅。身后传来耶律德光的怒吼，但他已无暇顾及。
山巅之上，九色霞光汇聚成漩涡。林霄取出青冥剑，剑身竟自行飞入漩涡中心。刹那间，天地变色，龙吟震天。
“主人...“剑灵的声音突然清晰，“我感受到了...龙脉的力量...“
林霄大喜：“快吸收灵气！“
然而就在这时，漩涡中突然伸出一只巨爪，竟是传说中的应龙！龙目如电，直射林霄：“凡人，也敢觊觎龙脉？“
应龙张口喷出烈焰，林霄急忙闪避。烈焰所过之处，山石化为齑粉。
“主人，“剑灵急道，“应龙是龙脉守护者，必须通过它的试炼才能获得龙脉认可！“
林霄稳住身形，朗声道：“晚辈林霄，青冥剑主，特来求取龙脉灵气，修复剑灵！“
应龙龙目微眯：“青冥剑主？可有凭证？“
林霄举起青冥剑，剑身纹章绽放光芒。应龙凝视片刻，忽然张口吐出一颗龙珠：“接住它，若能承受龙珠之力，便算通过试炼！“
龙珠飞至林霄面前，他毫不犹豫伸手接住。刹那间，磅礴的龙气涌入体内，经脉如被烈火灼烧。
“啊！“林霄痛呼出声，却死死握住龙珠不放。青冥剑感应到龙气，剑身裂纹开始愈合。
应龙满意点头：“不错，能承受龙珠之力，确有资格继承龙脉。“
龙珠融入林霄体内，青冥剑光芒大盛。剑灵的声音充满活力：“主人，我恢复了！“
林霄还未来得及欣喜，山下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耶律德光率领大军杀至，法杖挥舞间，九幽阴风席卷而来。
“应龙前辈...“林霄正要开口。
“去吧，“应龙龙目如电，“龙脉既已认主，便由你守护。记住，龙脉之力，关乎天下苍生...“
话音未落，应龙化作九色霞光，融入林霄体内。青冥剑光芒暴涨，剑灵显化青衣少女之姿：“主人，让我来助你退敌！“
林霄握紧青冥剑，目光如电：“这一战，为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