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整个屋内。
而摆放在书桌上的玻璃瓶静静的立在那里，空空如也……
是的，空了！
明明昨晚上玻璃瓶里还有一团黑乎乎的畸形炁码，今天就已经空空如也，整个玻璃瓶里面除了透明液体外，那本该在里面的畸形炁码……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看着那个空空的的玻璃瓶，程自在的眼皮狂跳，疯狂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后，他再次朝着那个玻璃瓶看去——
还是空的。
“卧槽！昨天刚刚出卖了自己的隐私，今天东西就不见了？”
程自在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碰玻璃瓶的手都发着颤，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谁偷了他的畸形炁码啊？
好好的畸形炁码，那么一大坨的东西，这就不见了？
程大安和赵翠英两口子，因为厂里加班，昨晚就根本没回来过，所以从昨天开始家里就只有程自在一人。
“东西呢？”
程自在将瓶子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再将整个书桌的前前后后都翻了个遍，又去确定全屋门窗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直到检查完整个房子，没有找到任何外人进来的异象，也没有找到畸形炁码的踪迹后，程自在整个人只觉得背后发凉。
家里真的进贼了？
还是这那畸形炁码真的是活物，自己逃跑了？
总而言之，这么一瞬间，程自在的脑子里冒出了千百种假设。
他哆嗦着手，拨通了郝正道电话，打算问问这玩意在他那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经常无故消失、然后过一会再正常出现。
响铃三下，电话那头就被立马接通，可惜不是郝正道的声音，而是貔貅那一板一眼的语气：
“程自在你好，我是貔貅，主人正在忙于研究，没有时间理你。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答或者帮你转达。”
貔貅机械性的声音，总算是冲淡了程自在的惊慌。
一个被神州法律，定义为私藏就属于犯法的“赃物”；一个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略带几分神秘色彩的东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免让程自在有些心悸。
此刻，貔貅的冷静好像感染了程自在，让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试探的问道：
“那个畸形炁码在你们那里的时候，可有过什么异样？”
“异样？你说的是哪方面异样？如果是气体散乱、液体起泡、颜色不均匀或者炁码突然肿胀的情况，都属于正常情况。”
郝正道没有说谎，貔貅的身体虽然残破不堪，但是貔貅的脑子绝对世间顶级。
它这颗大脑里面数据库用的资料，就是九大研究院库里的资料。
所以对于解答畸形炁码的问题，貔貅根本不用麻烦郝正道，它自己就能给程自在解答。
听着貔貅这一板一眼的回答，程自在沉默了三秒后，再次道：
“比如说……这玩意突然长了腿？或者说这玩意会不会渴望自由？”
“长腿？渴望自由？”
程自在的问题一出，貔貅立马发出了两声尖叫，显然这个问题对于貔貅来说有点超纲了。
就在程自在想要将这个问题，提问的再合理点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传来一阵阵铁柱子踩地面的“嘎达”、“嘎达”的声音。
那“嘎达”、“嘎达”的声音越踩越快，程自在都怀疑那地面别被貔貅的铁柱腿给戳出火星的时候，便听到电话那头郝正道炸毛的声音：
“貔貅，别踩了，地板已经被你踩了一个又一个坑了！”
“臭小子，你跟我貔貅说了什么？超纲的问题会让他死机的。”
好家伙，程自在的问题还没获得答案呢，电话就被彻底挂断了。
望着被莫名其妙挂断的电话，程自在只觉得特别无语：
“答不出来问题就死机？”
这什么破烂机器人嘛！
好在从貔貅的回答里，程自在也摸出了点思路，以貔貅一板一眼的性格来说，这瓶畸形炁码在诚信医馆里，应该只经历过了气体散乱、液体起泡、颜色不均匀或者炁码突然肿胀的情况。
绝对没有长腿跑了的情况。
否则有的话，一定会被貔貅记录在案。
程自在握着手机，太阳穴轻轻跳动，本来还在思考这玩意怎么就不翼而飞的事情，手机就疯狂震动了起来，算是彻底打断了程自在的思路。
接通电话，就是徐望的大嗓门：
“老程，你今天好点没？能不能来学校啊？”
“你看到早上班群的通知没有？班主任说今天高考体检，能来的人必须来。”
“没看呢，我现在看。”被徐望这么一提醒，程自在赶忙打开班群的信息，果然班群里全是今天高考体检的有关内容。
这所谓的高考体检，倒不是检查身体健康情况，而是在高考前在全部彻查一遍，有没有学生已经觉醒了炁码，却没有被记录在案的情况。
按照炁码疫苗的说法，疫苗打完后，该觉醒炁码的人，会在半小时内觉醒。
所以每次在医院打完炁码疫苗后，当场就有仪器检查觉醒情况，从而进行记录。
但是事无绝对，以防学生是半小时才觉醒的情况，所以在高考前夕学校还是要再集体检查一遍。
程自在看完群里的信息后，也顾不得再在房子里找那畸形炁码了。
只是将自己房间门给锁好，然后给父母发了条信息，让他们不要开自己房门后，就匆匆往学校赶去。
等赶到班级的时候，高一、高二的教学楼还带着几分活力，而属于高三的教学楼，已经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校医务室的人，正带着仪器从高三（1）班开始，逐个进行体检。
而随着走廊里那一个个白大褂出现，命运的审判好像即将到来。
程自在都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呢，就已经被走廊里那凝重的紧张感给渲染到了。
直到他坐到座位上，就听徐望正在对着他同桌，大言不惭的安慰道：
“也不知道你们都在紧张什么呢？觉得天上能掉馅饼？打完疫苗时，机子没检查出来你们觉醒炁码，现在就能查出来你们觉醒炁码了？”
“你们的紧张，还不是因为害怕自己不是那条‘漏网之鱼’？”
“行了，别紧张了。每年最后高考前这波搜查，能查出来觉醒炁码的人，不足千分之一，肯定不会有我们的。”
“再说了，要是真的觉醒了炁码，你自己能不知道？所以你紧张个屁啊！”
徐望贱兮兮的表情，惹来了他同桌一个巨大的比兜，这家伙才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向程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