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开局带领骑砍军团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0章 地图

从未有人见过,会有人在塞外的荒野中独自出行。

要么是胆大包天的勇士,要么是不知死活的蠢货。

马尼德在前方探路的时候,就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当他带着麾下骑兵,爬到一个坡地上时,迎面撞上一个骑马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我今天的猎物了吗?”

马尼德大笑着,带领部下将这个人包围起来。

苏帷带领着大队步兵停驻在树林中,他站在一处树荫下,几名具装骑兵站在外侧,将他围在中间。

前方发生的战斗没有吸引苏帷的注意,相反,他将更多目光放在身前。

他端详着手中的地图。

地图颇为简陋,绘制在一张亚麻布上,上面有几根粗犷的线条,勾勒出河流的位置。

河流右上角,写着三个字:鹿角河。

在地图左侧,紧靠着河流的上面,画着一个黑点,黑点上文字的意思是:红厅。

这是一张颇为简陋的地图,上面,标识了河流的位置。

地图上标识了哪里是红厅,哪里是鹿角河。

除此之外,地图上再无其他信息,既没有山川的轮廓,也没有村庄的标记。

地图是昨天才做出来的,主要是依靠本地人的口述,以及向导的补充。

地图十分抽象,一般人看不懂,上面的信息很难说得上准确。

苏帷手中只有这一张地图。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鹿角河的位置,在上面点了一下。

“没有导航的日子,就是这么难过。”苏帷低声抱怨一句。

他早已偏移最初定下的路线,

在发现那条溪流之后,诺冈带领着大部队一直沿着溪流行进,全军渐渐向东南方向偏移。

这也是他在侦查到红厅的位置后,只打下一个村庄就撤军的原因之一。

那时他和大部队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有了手中的地图,苏帷能大致确认自己的位置了。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红厅的东面,而不是北面。

不知不觉间,竟然绕了个大圈。

-----------------

不消多久,前方的战斗结束了。

一个圆脸金发男子被绑了过来。

带人过来的是哈洛,他满脸笑容,手里拿着一柄巨大且锋利的钢铁镰刀。

“大人,我抓到了哭泣脸!”

苏帷收起地图,抬眼望去,疑惑地看着哈洛。

“是哭泣脸,大人,这个人是哭泣脸。”哈洛又说了一次。

苏帷又看了一眼被绑着的人。

他不认识这个名字,也不认识这个人。

哈洛这才意识到这件事,略带尴尬地说道,

“大人,我被抓到的那天晚上,他是那伙袭击者的头领。”

金发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帷恍然大悟,他几乎忘记了那次野人对营地的袭击。

谁会在乎一个小蟊贼的名字?

他联想到二人过去的关系,自以为猜到了哈洛的心思,说道,

“那好,这个人给你处置吧。”

哈洛连忙说道,“不是这样的,大人,哭泣脸是个非常有名的野人掠袭者,经常翻过长城劫掠!”

他看向苏帷手中的地图。

看到哈洛的眼神,苏帷恍然大悟。

野人掠袭者!

经常翻过长城!

这两个词吸引了苏帷的注意,又看到了哈洛的动作,明白了他的意图。

画地图的时候,哈洛也有出力。

地图上还有大片空白需要填补呢。

小伙子很棒啊,升了官,工作积极性直线提升!

苏帷笑了笑,这才正眼打量起金发男子,问道:

“哭泣脸,这是你的名字?”

能够成为“非常有名的掠袭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说明确实有几把刷子。

“我就是哭泣脸。”

金发男子抬起头,鼓着一双大眼睛,打量起四周。

问话的男人身材高大,黑发黑须,面部打理地干净整洁。正跨坐在一截木桩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奇怪的名字,他经常会哭吗?”

苏帷看着哈洛,问道。

哈洛将哭泣脸的事迹讲述了一遍:

任何劫掠时无法带回长城外的女孩,都会被哭泣脸刻意弄瞎。

女人只能流着两行带血的眼泪,痛苦的死去。

哈洛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哭泣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微微扬起,难以掩饰其中的得意。

苏帷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

没人知道的是,他心中极为愤怒。

听完哈洛的话,苏帷想直接将这个人处死!

何等卑劣的行径啊!

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罪犯!

在任何文明社会,这种行为都不会被容忍。

在长城内,他会被立即绞死。

可这里是塞外,一个没有法律和秩序的地方。

哭泣脸的行径不仅不会受到惩罚,反而会得到野人们的推崇和赞颂。

在这里,人们将残忍和暴力视为强大的象征。

野人们将其视为——“著名的野人掠袭者”。

他们为此而骄傲。

苏帷能够理解,为何守夜人如此的敌视野人了。

怪不得剧情中,守夜人们对接纳野人的这件事,表现的极其抵触。

甚至最后刺杀了自己选出来的总司令——琼恩·雪诺。

不过,苏帷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为无辜者的悲惨命运惋惜,但更加注重自己的实际需求。

这个人目前还有用。

一个经常翻越长城的野人掠袭者,他可能熟悉长城附近的地形,以及可能的偏僻位置。

更何况,他来时的方向......

“说说吧,你从哪里来的?”苏帷问道。

哭泣脸没有说话,他实际上紧张得几乎要炸开。

但他掩饰得极好,外人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丝毫慌乱。

这些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在北面吗?

从红厅离开后,他带上托蒙德给他的马,晃悠悠的往南走。

他打心底认为,既然有托蒙德挡住那些人,那他就安全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半路上被抓到!

这伙人怎么在东面!!!

能够在上百公里范围内快速机动、迂回,这是缺少马匹的部族,绝对想象不到的事。

哭泣脸心中思绪转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被烧毁的村庄,浓烟滚滚。

被带来的路上,他瞥见了大量人马行动的痕迹,基本可以确认,烧毁那个村庄的,就是眼前这些人。

看到此人沉默不语,苏帷语气不善。

“不说是吧?”

哭泣脸回过神来,将脑中的思绪掐断,连忙回答道,

“我是从乳河来的。”

他撒谎就像喝水一样容易,眼皮都不用多眨一下。

“乳河?”

苏帷皱了皱眉,他听过这条河流,但还不知道在哪,手上的地图还没标注。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木桩,苏帷接着问道,

“你明明是从红厅来的,怎么说是从乳河来的?”

哭泣脸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只是从那路过。”

“你去红厅做什么?”

“我只是路过。”他依旧坚持。

“你见到托蒙德了吗?”

“什么托蒙德?”

“红厅有几个托蒙德?别跟我装傻!”苏帷有些不耐烦。

“没有,我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你的马从哪来的?”

“偷的,从红厅偷的。”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哼!苏帷冷哼一声,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说一句真话。

他更加厌恶这个人了。

苏帷之前的遇到那些部落中的野人,只是一群生活困顿的人类,兼具一些愚昧和无知罢了。

而眼前这个“自由民”,是纯纯的作恶多端,天生的坏种,同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对于前者,苏帷可以接纳、同化他们。

而像哭泣脸这种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苏帷心中冷笑,打算给他上点手段。

突然,一队骑兵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来人是贝斯图尔,他亲自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