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竺少女
天刚黑两人就离开了，说是明天再来。
萧月此时才反应过来晚上她们是要营业的。
可怜，都才17岁，放到二十一世纪，都是未成年。
送走两人后，萧月去厨房吃窝窝饼，饿！
晚上青草做完分给自己的活儿回到房间时，看到小姐拿着一张信纸坐在蜡烛跟前看。
“小姐，喝水！”
萧月接过青草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你先睡，我还要等一会儿！”
“青草不困，陪着小姐！”
萧月还想说什么只见青草从墙角拿出一个篮子。
“小姐跳舞费鞋，青草多给小姐做几双！”
八岁的孩子给自己做鞋，萧月眼眶热热的。
“嗯，不用着急做，我的鞋子够穿。”
说完把蜡烛往青草那边移了移。
信纸上的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果然这里是不知名朝代！
左手当草稿纸，右手当笔，一笔一画照着这些字的轮廓描摹。
萧月记得认真，并没有注意到旁的声音，青草听到了。
“小姐，更夫打更，亥时了！”
“这么快？再等一会儿，亥时过半我们再休息！”
“那等会儿青草告诉小姐！”
深夜，招呼完顾客的胡礼想起了白天春风、夏雨说的话。
“柳三！”
“爷！”
“春风和夏雨今天在后院都干什么了？”
“跟十三姑娘学唱曲儿。”
“哦？那曲子好听吗？”
“不知道，但应该是好听的，两位姑娘才把词记熟，估摸着明天会开始学韵律。”
柳三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利索的沏了一杯茶递给胡礼。
“她们学的曲儿你记得几句？说来听听！”
柳三清了清嗓子。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呃……后面还有什么山泉、露珠、花瓣，柳三脑子笨，只记得这么多！”
“明月山泉？倒是有趣儿，你说咱们这位十三姑娘是怎么长的？”
柳三笑笑。
“小的不知道十三姑娘是怎么长的，但小的知道无论十三姑娘有多好，都是爷的功劳。”
“如果当初没有爷，她们早就饿死了！”
“就你会说话！”
“柳三只是实话实说！”
“她们俩一人一只鸡、十三就同意了？”
“春风姑娘买的鸡，夏雨姑娘买了几根蜡烛，还有一封信。”
“什么信？谁的？”
“那封信上写的是水调歌头，夏雨姑娘去外面找人写好拿给十三姑娘的。”
“水调歌头？十三要这个做什么？”
“不清楚，但往常十三姑娘都是早早歇下，今晚却是亥时过半才歇。”
胡礼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就不想了。
“这两天你帮我留意着点十三！”
“是！”
刚到午饭的时间春风和夏雨就拎着一只鸡来了后院。
萧月看到鸡放心了不少，她还担心这俩今天不给自己送鸡了呢。
“两位姐姐谁能给我找点纸？”
“这个小曲儿要配上胡人的衣服跳起舞来才好看，我见过胡人的衣服，刚好能给你们画下来。”
春风起身离开，很快拿着两张约莫16开大小裁剪好的宣纸和笔墨回来。
“两位姐姐，我嗓子不行，所以小曲儿由我唱出来肯定是不好听的。”
“我尽力把我听到的韵律哼唱出来，然后你们俩就自己意会。”
“我在边上听着，如果你们唱的跟我之前听到的差不多，就算学会了。”
把天竺少女的韵律哼唱一遍后，萧月就不管了，让她俩自己练习。
她去厨房找了一根小木棍，又拿了根烧成木炭的烧火棍，画了幅简笔画。
春风和夏雨趁喝水的功夫来到萧月跟前。
“十三，你这画的是什么？”
萧月把宣纸铺平。
“这是头纱，这是面纱，这是上身的小衣，这是下裙摆。”
“胡人的衣服都是露肚脐的，小衣下面有流苏。”
“你们俩的衣服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一个红色一个青色。”
春风拿起宣纸看了两眼，“这……是不是太少了？”
夏雨看了看，“跟我们平时穿的也差不多！”
“……冷，这么穿会冻死的！”
萧月收回宣纸又添上几笔。
“那改成长裙，再加个同色系的披风，只露胳膊，可以吗？”
“这个好”、“这个好！”
教会两人后，萧月回归日常，天一亮就学、天黑再睡！
元宵节前一天，春风夏雨又来了后院。
“十三，你看看我们俩明晚准备跳的舞。”
“好啊！”
一舞完毕，萧月很给面子的鼓掌。
“跳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哈哈哈，十三真会说话，给，这是如意居新出的糕点，姐姐特意给你买的。”
“谢谢姐姐！”
萧月接过夏雨递来的糕点，状似随意的问：“明晚有大人物要来吗？什么大人物？”
夏雨摇头。
“不清楚，爹爹只说是大人物，别的没说，也不让我们打听。”
元宵节那天晚上，春风和夏雨凭借一首韵味独特的天竺少女名声大噪，有些富家公子甚至直接往台子上丢银子。
两人高兴坏了！
从那天之后，萧月很长时间没见到春风、夏雨，只偶尔听小厮说两人被富家公子定下了，时间还不短！
“柳三，跟后院说一声，每个月十五加餐，给十三做点好吃的。”
“是，爷，只给十三姑娘加餐吗？还是后院所有姑娘都加？”
胡礼瞪了柳三一眼。
“当然只给十三加，她动动嘴皮子就给楼里赚了这么多银子，应该加。”
“其他人吃我的喝我的，一个铜板赚不回来还每天垂头丧气的，看着就来气，加什么加？”
“柳三明白！”
被特殊对待的萧月没开心两天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这可不是好事儿！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后院人多嘴杂，自己将来逃跑时，万一被谁看出来，告个密什么的……
胡礼不光心狠，手段也毒辣！
想到这里，再次被特殊对待时，萧月端着菜坐到了其他姑娘中间。
“平日里多亏了姐姐们照顾，十三感激不尽，这菜姐姐们先吃，姐姐们不动筷子，十三是怎么都不敢吃独食的。”
“呦，十三今儿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十三以前不懂事儿，姐姐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今天倒是懂事儿了不少！”
无论这些人心里怎么想，起码表面上都夹了盘子里的菜，这让萧月松了口气。
有些人吃了萧月的菜还不忘酸言酸语、挖苦讽刺一番。
对于这些人和话，萧月权当她们在放屁，压根儿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