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调歌头
萧月凑到初七耳朵跟前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初七听完后有些迟疑。
“这……可以吗？”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万一可以呢？”
初七只想了很短一会儿就同意了。
“走，去找初六！”
张妈妈看着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十分不屑。
心里嗤笑她们不知天高地厚！
萧月的办法就是让初六和初七在初夜被叫价之前一鸣惊人，技惊四座。
这样等胡爹爹安排叫价的时候，她们被人看上、赎身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商定好细节之后，初六初七找张妈妈拿到了她们初夜要穿的衣服。
凭着现代人的审美，萧月把两件衣服稍作修改，而后开始一字一句的教初六初七背水调歌头。
后院没人识字，萧月想学也找不到人教，所以写不出来凤天王朝的字，歌词只能口述。
胡礼听说三个姑娘的打算后，没有阻止，也没发表意见。
水调歌头是千古绝唱，配上初六、初七两人优美的舞姿和萧月安排的特殊出场方式，一出现便引得全场沸腾、尖叫声不断。
只能待在后院的萧月并不知道中院的情况，但心里一直在祈祷，希望初六初七能被人赎走，离开这里。
隔天，萧月从兰教习那里听说了初七被一个富家公子赎走的事情，心里为她开心。
“兰妈妈，那初六姐姐呢？她怎么样了？”
“初六被一个富家公子订了一个月，她想要趁这一个月让那富家公子替她赎身。”
起码有一个人脱离苦海了，这也算好结果，萧月心里这样想。
跟春风得意楼隔了两条街的如意居里，几位公子哥酒过三巡开始讨论最近话题度最高的小曲儿。
“王兄，现在无人不知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把才女芍药姑娘金屋藏娇了！”
“就是就是，王兄，美人在怀的滋味如何呀？”
被唤做王兄的男子面露不忿。
“什么才女？那就是个粗鄙妇人，文墨不通、大字不识一个。”
“我问她那首词的主人是谁，她不说，还跟我装糊涂，说是她自己写的，呵呵呵！”
王公子一边打酒嗝一边跟兄弟们抱怨自己的银子白花了。
听他这么说的几人都惊呆了。
“不会吧？”
“哼，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能写出这样诗句的女子一定是位奇女子啊！”
“谁说不是呢，王兄，既然不是芍药姑娘写的，这首词会不会出自牡丹姑娘之手？”
“不是，她也大字不识一个，不是她！”
几人面面相觑，约定今晚去春风得意楼找胡礼问话。
水调歌头的热度居高不下，春风得意楼一下被推高了好几个度，生意都比以往好了不少。
胡礼暗中吩咐兰教习和张妈妈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教给萧月。
“那孩子是个好的，你们两个教会了她，也算有了份恩情，将来也有个人养老送终。”
萧月只觉得最近兰教习和张妈妈对自己严厉了不少，并不知道内情。
天黑之后，如意居的几位公子哥儿在各自家仆的护送下来到了春风得意楼，胡礼眼尖，看到几位赶紧迎了上去。
“王公子张公子李公子赵公子，几位爷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请进。”
四人来到中院后，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胡礼。
“胡爹爹，那水调歌头是哪位姑娘写的？你把人叫出来！”
“就是就是，我们几个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你把她叫出来大家交个朋友，聊聊天谈谈心。”
“哎呦几位公子这可难为我了，如今这世道女子金贵，谁家有个女儿不是当作掌上明珠？才女万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这里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不是被父母发卖就是孤儿，平时饭都吃不上哪里会写字？”
“我这里的姑娘没一个识文断字儿的。”
王公子还是不怎么相信。
反问：“真的？”
胡礼翘着兰花指对天发誓。
“真真儿的，我怎么敢哄骗各位公子呢？”
王公子神色萎靡，“写水调歌头的姑娘究竟在哪里？”
胡礼见王公子还是盯着自己，想了一下，解释说：
“说不定啊，这是她们逃难的路上听来的，觉得还不错就据为己有了。”
其他三位公子听到这个说法心里都信了七八分，不由得捶胸顿足。
“这位奇女子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真是苍天无眼啊！”
胡礼脱身后立刻返回房间，思虑良久。
才貌双全，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我要留着你这颗发财树挣大钱！
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后，胡礼想到了被王公子赎身的初七。
王公子明显喜欢有才华的，现在知道初七不是他要找的人，初七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天生就是贱命还妄想攀龙附凤，哼，有人帮衬又怎么样？
不是你的终究不属于你！
柳三看着胡礼表情由阴变晴，上前一步试探着问：
“楼主今天怎么了？谁惹您不痛快了？”
“谁敢惹我？我是想到初七了。”
“初七姑娘？她不是被赎身了吗？”
“谁说不是呢，但她天生就是贱命，这不王公子找我哭诉来了，说后悔当初为初七赎身了，你说，是不是活该？”
柳三连连点头。
“是她活该，不识好歹的非要离开这儿，在外头过不下去了还不是要回来？”
“哈哈哈哈……”
胡礼用手帕捂着嘴笑，动作收敛笑声却一点都不低调。
笑够了才跟柳三说：
“真要有那一天啊，我还能不拉她一把？总归叫过我几声爹爹！”
“爷说的是，不过那王公子真的厌弃初七了？”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到的，为了面子王公子估计会多留初七一段时间，但也是早晚的事儿。”
“爷说的对，我就看不出来这么长远。”
胡礼揉了揉手帕。
“你个榆木脑袋，能想出来什么？”
柳三更大声的附和。
“是是，柳三能有今天，全凭爷教导有方！”
“你去看看王公子他们走了没？不要打扰客人，看看就行。”
“小的这就去，爷您歇着。”
很快柳三就回来了。
“爷，人走了，看门的小李说您从他们的雅间出来没多久他们就离开了。”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