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六初七
结束完一天的练习正要吃饭时，张妈妈让所有的姑娘留下先别走。
“姑娘们，今天是小年夜，是个好日子。”
“楼主，也就是你们爹爹让小厨房加了菜，特意慰劳你们平时习艺辛苦，等会儿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胡礼到的时候，后院的姑娘们正在听教习训话。
“姑娘们，爹爹最近忙，也有两三个月没见你们了，今天一看差点认不出你们，真是出落的一个比一个标致。”
“谢谢爹爹夸奖。”
“快坐，柳三，让小厨房赶紧上菜，可不能饿着姑娘们，不然爹爹我可要心疼死。”
“许久未见爹爹，怎么您皮肤越来越水灵了呢？这都是怎么保养的？女儿真是眼馋。”
“哈哈哈，不当事儿不当事儿，爹爹我最近新得了一款胭脂，等会儿让人给你送来。”
“谢谢爹爹！”
很快菜上齐了，萧月安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凳子上，安心吃饭，不理会旁人对胡礼的恭维。
“听说爹爹最喜欢这道菜，女儿帮您夹菜。”
“爹爹尝尝这个……”
“这个也不错，爹爹您尝尝看……”
恭维胡礼的人也就那么五六个，其他人都如萧月最初了解到的那样，死气沉沉，一脸的生无可恋。
今天的菜异常丰盛，是萧月来到这里后，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可惜青草吃不到。
萧月安静的吃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样自己就能悄悄把糕点装进口袋里。
青草一天就吃两顿饭，现在肯定饿了，拿糕点回去给青草吃！
鉴于刚来的时候胡礼给自己安排保镖的行为，萧月吃饭夹菜时，都特别注意姿势和动作，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好在胡礼今天的重点不在自己身上，而在那两个即将15岁的姑娘身上。
菜下去大半后，胡礼开始讲话。
“姑娘们都辛苦了，唱曲儿、跳舞以及练习乐器你们都很用心，这些爹爹都看在眼里，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爹爹”、“谢谢爹爹”
“初六初七，今天的菜合你们胃口吗？”
萧月心里一紧，来了，初六初七就是那两个快要15岁的姑娘名字。
初六初七被胡礼这么一叫夹菜的手都是一抖，差点把筷子扔到地上。
胡礼好似没看到两人的局促。
“爹爹为你们想了两个新名字，一个叫牡丹、另一个叫芍药，你们喜不喜欢？”
初六初七吓得跌坐在地上，又很快爬起来跪好。
“求爹爹放过我们，初六（初七）一定当牛做马，报答爹爹的大恩大德。”
胡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这是干什么？不喜欢爹爹起的名字？没事儿，名字多得是，不喜欢这个爹爹再想就是了。”
初七一下哭了出来，爬到胡礼脚边抱着胡礼的腿哭诉。
“爹爹你放过我吧，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想接客，求爹爹开恩，只要不让我接客让我做什么都行！”
胡礼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初七的头。
“傻孩子，犯糊涂了不是？爹爹是为你好，不是害你。”
“我不想接客，我不想接客，呜呜呜……”
初七的哭声带着绝望，其他姑娘仿佛也都感同身受，放下了筷子低头不语，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压抑。
张妈妈上前拉开初七，厉声呵斥。
“不要说胡话，惹你爹爹生气。”
初七情绪似是要崩溃，哭的更绝望了。
张妈妈劝说无果，抬手给了初七两个耳光，初七吃痛，哭声稍微减弱，没有那么凄厉了。
这时初六抱住张妈妈的腿。
“妈妈您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接客，我想回家！”
张妈妈恼怒，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
“把她们两个送回屋子里，让她们清醒清醒。”
很快初六初七被架走！
这期间胡礼一直都面带微笑，没有因为初六初七的求饶和冒犯露出任何不快。
“张妈妈，姑娘们年龄小胆子也不大，偶尔说一两句胡话也没什么要紧的，好好教导就是了。”
张妈妈一秒由怒不可遏变为温和恬静，“您说的是！”
胡礼翘了翘兰花指。
“嗯，可不能打她们，这一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哪个受了委屈我都心疼。”
“是！”
“好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姑娘们都回去歇息吧。”
走出胡礼和张妈妈的视线范围后，萧月小跑回自己的屋子，青草已经等在屋子里了。
“小姐，我听到哭声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是初六初七哭的，我给你带了点心，尝尝看。”
青草接过小姐递来的点心，黑暗中眼眶湿润。
“谢谢小姐！”
躺到床上后萧月忍不住想起刚才初六和初七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今年十岁，明年十一，时间走的很快，一下就过去了，等自己十五岁时要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饭时，饭桌上初六和初七没有出现，萧月心神不宁的吃完早饭去找了兰教习，也就是教自己古筝的人。
“兰妈妈，初六和初七会怎么样？”
兰教习撇了萧月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只是她们两个昨天哭的太可怜了，我想替她们问问。”
“除夕夜是她们俩的初夜，在那之前她们会离开后院。”
萧月转身就跑，被兰教习叫住了。
“站住，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她们。”
“平时你和她们两个交集不多，最好不要管这事儿，你也管不了。”
萧月冲兰教习鞠了个躬。
“谢教习提点，我只是想去看看她们！”
“哼，不自量力，哪个会承你的情？”
萧月又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初六初七的屋子前没有守着人，房门也没有从外面锁上，这表明她们是可以活动的。
萧月走到初七的屋子前，抬手正要敲门时，张妈妈忽然出现。
“干什么呢？”
萧月被吓了一跳。
“张妈妈，我看看初七！”
张妈妈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萧月，然后冷笑两声。
“去吧！”
“初七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没人应答，萧月自问自答：“那我进来了？”
初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来找自己干什么？也不想理会。
“初七姐姐我知道你不想接客，但是胡爹爹的话我们不听也要听，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
初七耳朵动了动，终究是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