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七章
“蒋先生别紧张，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你，那我们肯定是知道你的行踪的。接下来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
“好。”
钱鑫掏出笔来开始做笔录，“蒋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我平常都在自己的公寓住，基本上很少回家。要不是上个星期是我妈的生日，我才不会回去。那天差不多十点左右，陪我妈过完生日，我准备回我的公寓，在家门口遇见了蒋万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身上还有一股劣质香水味。我妈的生日，他还出去花天酒地，呸，什么人渣玩意儿。”
本以为蒋亦杰只是个纨绔子弟，听到他说的这番话，钱鑫对他刮目相看，“蒋先生，那你的母亲是知道你父亲在外面玩女人吗？她就没有想要和你父亲蒋万离婚吗？”
“我母亲她知道的，我也跟她说过让她跟蒋万那畜生离婚，但是她说她舍不得。我见不得蒋万那东西，才成年就搬出来住了。”话语间透露着蒋亦杰的无奈。
“那你父亲在外面都和什么女人接触？是固定的还是随便找的？有没有玩出过人命？”
蒋亦杰是妥妥的看不起他的父亲蒋万，“我不知道他和什么女人接触，但是听说他经常和普瑞国际的金总在一起玩女人。我想以蒋万那怂蛋的性格，除了在家里欺负老婆以外，在外面把女人玩死，他不敢。”
“那这半年来，他有什么仇家来找过他或者说他得罪过什么人？”
“不知道，蒋万这个人在外面混得还不错。逢年过节给他送酒的人还不少，要是说他得罪人，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好的，感谢蒋先生的配合，再见！”
“警官先生再见！”
*
普瑞国际，金谦正在办公室里和女秘书在玩Cosplay，他身着女秘书的长裙，让女秘书穿着自己的西装。
他抱着文件从门口处走到办公桌旁，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金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不急，这文件怎么会有没人重要。来过来坐在这儿。”女秘书拍了拍她的大腿。
金谦佯装哭泣：“这不太好吧！要是被人看见可是会说闲话的。到时候人家会遭人排挤的。”
“宝贝儿不哭，有我在，这公司里谁敢欺负你！乖，过来抱抱！”女秘书张开双臂。
正当金谦要坐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金总有人找。”
“没有预约！不见！”被打断的金谦有些恼火。
门外的人却说：“金总，来的人是警察。”
“知道了，让他们在会议室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金谦没好气地脱下裙子，女秘书很识趣的伸手去帮他解扣子。金谦回应她的只有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他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把火全部撒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
女人左手捂着脸，不敢有半句怨言，眼眶里的泪水也努力的想要憋住，她默默地拿起裙子套在了身上。
“你就待在这里，省得跟着还给我招惹些麻烦。”比起被杀的蒋万，金谦人面兽心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好。”
*
会议室里的老王和钱鑫还不知道将会面对得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在此之前，他们有向普瑞国际的工作人员打听过金谦。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说金总有多好多好，对待下属有多么的宽容，普瑞国际的工资有多么多么的高。
钱鑫被那些员工的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金谦的风评这么好，搞得我都想辞掉工作来他这儿当保安了。而且我看他不像是会玩女人的人，会不会是蒋亦杰那小子糊弄咱呢？”
老王死亡凝视，“没有什么真正可信有用的信息，要么就是金谦伪装得太好，要么就是他们串通好这么说的。现在在结论还太早了，再看看吧。”
刚才在办公室和女秘书玩Cosplay的金谦早已不存在，此刻站在老王他们面前的是气度不凡、温文尔雅的金总，金丝边框已经更衬得金谦儒雅了许多。
“抱歉，警察同志，刚刚在看一个很重要的视屏会议，让你们久等了。”金谦虽然是这么说，但却不是责怪的语气。“小吴，怎么没给警察同志倒两杯水？”
“不用麻烦了，金总，我们问您几个问题就走，警局那边事情还很多。”
“是这样啊，警察同志您问吧，我一定积极配合。”
“蒋万死了，这事你知道的吧？”
金谦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略有耳闻，听说是在悦色酒店遇害的。”
“看来金总的消息挺灵通的，那您一定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这事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我想不知道都难。”推了推金框眼镜说道，“警察同志实话和你们说吧，我和蒋万已经半年没有联系了。所以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钱鑫嘴碎，嘀嘀咕咕：“一起嫖娼的，怎么可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糊弄谁呢？”
金谦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变脸了，“警察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您这话传出去对我可不好。”
“不好意思，金总，新来的，不懂规矩。”老王瞪了钱鑫一眼。
金谦也不是计较的人，“没事，我经常和蒋万在一起谈生意，被误会也很正常。”
“那金总你们谈的是什么生意方便透露一下吗？”
“也不是什么生意，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普瑞国际呢一直是做原材料的进出口生意，有些材料是蒋万他们公司非常需要的，他作为他们公司的代表经常会和我接触，这一来二往，自然就熟悉了些。我也是知道他喜欢去风月场所寻欢作乐，我也劝过他，让他少去那种地方，但是他不听我的，还说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就是虚伪，明明自己也很想去玩女人，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没办法忍受，我就和他划清了界限。”
这套说辞对老王没用，但没有证据证明金谦说了谎，“金总果然是一表人才的正人君子，那您知道蒋万经常去哪里找女人吗？还是说他自己有情妇？”
“这我就不知道，我们只是生意上的来往。”金谦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