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六章
专案组的会议周兰也在，上头给的压力实在太大，这案件又被媒体大肆报道，华茂公司的人一天打十几个电话到警局希望他们能赶紧破案。
“王组长，赶快开始吧，十分钟后我还有个会。”周兰那边还有个会，催促道。
老王本想着等徐笑过来再开始，但是周兰等不了，“是，队长。”
他调动大屏幕，出来两张照片，左边的是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的，也就是媒体手上的那张；右边的是技术部的同事拍的照片。
左边的照片上死者蒋万是右手捂住被刺伤的胸口，张着嘴，右边的照片则是蒋万的尸体被吊在了天花板上。
“从凶手在案发现场的照片来看，当时凶手虽然已经用刀刺伤了蒋万心脏的位置，但是他并没立刻死亡。在拍完照片以后，凶手再用绳子把蒋万吊在墙上。所以凶手拍照用的工具应该是一个拍立得。”
下一张图片是从案发现场的血迹上提取的残缺的脚印，是凶手的左脚脚印。
老王见徐笑悄悄地溜进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分析案情，“这是痕迹组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脚印，有些残缺，但可以肯定是39码。还有就是张法医也从死者的指甲缝隙里提取出乙烯基聚合物，应该是凶手佩戴了PVC材质的手套。从尸检报告看，死者在死前饮用过大量的伏特加，并且是伏特加里度数最高的生命之源，所以死者在到达厕所的时候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案发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
“这能说明什么呢？”不知道是谁嘴里蹦出了这句话。
“这就说明就算是个女性也是有可能把蒋万杀死。”
小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组长，这不可能的呀！我们查过监控录像，那段时间是没有人进入厕所的，更别说是女人。”
“要我说，肯定是那服务生贼喊捉贼了，凶手肯定是他。不然难不成真的是凶手从镜子里爬出来杀完人以后再爬回镜子里？”钱鑫咬定服务生是凶手。
“但是我们并没有从服务生身上找到杀害蒋万的凶器以及作案时拍照用的拍立得。凶手如果是他的话，那他又把凶器和拍立得放在了哪里？”
徐笑也否定了钱鑫的说法，“不可能，从技术部的同事提供的照片来看，墙上钉子的位置是偏左，我仔细观察过马伟是左撇子，凶手是右撇子。更重要的是马伟他穿43码的鞋，如果说小脚穿大鞋可能还说得过去，但是要说大脚穿小鞋，那只能是像灰姑娘的姐姐那样锯掉脚后跟。”
“呵，说得好像你知道凶手是谁一样？”他提出的设想被这样否定，钱鑫心里很不是滋味。
“凶手进入厕所的具体方法我想我应该再去案发现场一次才能确定，不过我建议可以先从被蒋万得罪的人里查起，凶手的目的很明确，让蒋万感受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在最后窒息的那几秒，生命的倒计时才是令人最恐惧的。”
老王支持徐笑的推断，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还愣着干嘛？行动！排查蒋万近半年得罪过的人，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昨天去过悦色酒店的。小莫，你跟着小徐再去一次案发现场，务必协助她找到凶手进入男厕所的方式。GO！GO！GO！”
*
小莫跟在徐笑身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小徐，你......你不要在在意钱鑫说的，他心肠不坏的，他只是破案心切，所以才会胡说八道，一不小心冒犯到你的。我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没事儿，小莫姐大家都是同事，要是这样就不高兴，那我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更何况意见不一致很正常，要是都搞一言堂，那还破什么案，不得方向错了还一股脑的扎进去，到时候破错了案，抓错了人，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小徐......你是好。”
“行啦，小莫姐，咱的工作量还很大，要是咱再不走快点，今天的任务估计很难完成咯。到时候可是要拖组里的后腿的。”
小莫不理解徐笑口中的工作量大事什么意思，“啊？咱不是就是再去查看个厕所吗？能有多大的工作量？”
“咱们重回案发现场，可不是单单看看就行，我们要对比那间厕所是否和其他楼层的厕所不一样以及查看是否有遗漏细节，最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要去找那里的工作人员套套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徐不愧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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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和钱鑫找到了蒋万的儿子，在一家温泉酒店内，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亲热。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父亲蒋万已经被人杀害，一脸不屑的看向老王。
“土包子，你谁呀？没看到小爷我正在和美女亲热吗？知道不知道你们私自闯进我的房间，这是违法的，信不信我报警？”
钱鑫掏出了警察证，怼到了蒋亦杰“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警察。”
“你们......是来扫黄的？那抱歉，我和Mary是恋人关系，就算在这里亲热，也不算是犯法吧？警官先生，我是五好公民，不会因为刚刚出言冒犯了您两句，就要把我抓起来吧？”蒋亦杰怂了，连忙认错。
“当然不是，但是我们还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警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鑫：“昨天下午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知道你父亲有什么仇人吗？或者说得罪过什么人？”
“昨天下午我和Mary在一起，做爱做的事情，至于我父亲，突然问他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蒋亦杰和蒋万一直不对付。
“他昨天在悦色酒店六楼的男厕所里被人杀了。”
“他......死了？遭报应了呀？真是活该！”蒋亦杰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有的只是慌张，“警官先生，你们不是怀疑我吧？我可说了，我一直和Mary待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查监控录像，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