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

若干年前，我和家人从纽约搬到北京。安家需要添置家具和设计室内装饰。经朋友介绍，就认识了典婆婆，不，是典姑娘。看她年轻浪漫，一开始我们还有点半信半疑。没承想，她天赋极高，很快为我们特制了一套中西合璧的家具及室内布置方案，从颜色到款式都特别合我们的胃口。

从那以后，我和典婆婆就经常联系，越来越熟悉了。我们虽出生在不同的年代，有着不同的生活经历，却如同龄人一般有共同爱好和话题。当她知道我从事生物研究工作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拿出她的采访专用小本子对我进行采访，追问一堆关于职业生涯的棘手问题。我们经常周末约着打乒乓友谊赛，这是切磋的好机会。典婆婆在川美读书时获得过女子乒乓球比赛冠军，她的左撇子进攻还真让我难以抵挡。对了，典婆婆绘画时也用左手。看她用左手写毛笔字真是特别有趣。

我虽长期生活在国外，但一直钟爱练习中国书法和陶艺之类的艺术。每当我把自己的一些习作拿给她看，她都津津乐道，以专业的角度认真评论，还笑我是被生物科学耽误了的书法家。

后来典婆婆和她先生在上海成立了一家设计公司。恰好我是上海人，所以我们还会常见面。她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和探索，与我对老上海的怀旧情怀刚好合拍。我带她去看我长大的弄堂和读书的学校，她给我讲述她在四川的童年故事和风土人情。每每选餐厅时，她都对四川菜的麻辣如此钟情，以至于不屑我那上海菜的甜蜜诱惑。

典婆婆学的是环境设计，现在把创作热情和灵感源泉放在了毛笔上，来呈现她眼中珍贵的中国传统和民俗文化，表达她对生活的美好遐想。不顾世俗，追求理想，正是典婆婆的性格之精华。《皮笑肉也笑》这部佳作是她多年巧妙构思和精心沉淀的成果。看书如看人，在每幅画中，我仿佛看到她的影子，她的乐活派，和她对市井百态的赞美。她在用动人的歇后语谱写她的人生体悟。典婆婆幽默风趣，诙谐直率，经常给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和她聊天是一种欢乐的享受。她的佳作也一定会给无数读者带来欢乐的享受。

我和家人现在已搬回纽约，还带回了当年她替我们设计的家具。我们等着她来我们位于纽约的家做艺术装饰指点，并且在书架上放上这本典婆婆的漫画歇后语。

美国普渡大学生物化学博士 朱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