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心收租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6章 灵堂受辱

明光县是玄龙王朝江南道的一座小县城,县城位置比较偏僻,处于玄龙王朝疆域地最南端,可以说是穷乡僻壤之地了。

言家位于明光县西侧,有一处占地数十亩的大宅,装饰得很是华贵,是整个明光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言午与言福小六跨马来到门外,进城时也没有受到守城兵丁太多的盘问,看到三人带着孝,就知道是城里言家的人赶来奔丧,因而轻易放行。

下了马,言福领着言午进入大堂之中。

大堂正中摆放着一具用料极好的棺椁,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言午的父亲言金了。

棺椁前面有一个火盆,里面燃烧着纸钱,烟尘袅袅。

周围跪满了人,都是言家的一众族人。

跪在棺椁一侧的四个青年,便是言午的四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分别见言伯玉,言仲玉,言叔玉和言季玉。

分论伯仲叔季排行,在联想言午这个名字,就知道他在言家多么不受待见了。

言午言五,不就是排第五嘛。

见到言福领着言午进来,跪在最前面的青年站起身来,正是言午的大哥言伯玉。

他眼眶有些红肿,一脸悲切地道:“小五怎么这时才来……都未能赶上父亲的最后一面。”

言午嘴角一抽,小五?

这位大哥他可没什么印象,应该说对言家都没有任何印象。

穿越过来六年,言家从未有人来他的庄园探望过他,自己的父亲也只是将他安置在那里便再也没有来过。

四个哥哥更是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今天如此亲昵的称呼,让言午有些直犯恶心。

不过父亲灵柩当面,言午多少还得留着面子,拱手道:“小弟不孝,深居偏僻,消息闭塞,对不起父亲。”

说完来到棺椁之前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他是真心实意的,一来感谢父亲赐他生命,而来感谢父亲为他谋划后事。

虽然给的不多,但是也没让言午流落街头。

众人只是冷冷旁观,并无人与他打招呼。

待言午站起身来,言伯玉才道:“快过来,跪到你四哥身边去。”

正在这时,一旁跪着的二哥言仲玉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了:“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小五也是父亲的血脉,为他守孝不应该吗?”言伯玉眉头一皱,沉声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拉言午这个小杂种当帮手?你也不想想,他配么?”言仲玉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言午。

言金一妻一妾,各有两子,因此也两两联盟,争夺家产。

老大言伯玉和老四言季玉是小妾所生,老二言仲玉和老三言叔玉乃是正妻所生。

庶长子和嫡长子的家产争夺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四兄弟两两联盟,斗得不可开交,却是也难分高下,目前新任家主的人选依旧扑朔迷离。

因此言伯玉这才想到了那位从未进过言家大门的五弟言午,他也是父亲的血脉,只要自己想办法帮他摆正身份。

到时候,就可以凭借言午来打破他跟言仲玉之间的平衡,占据上风。

这也是为什么言伯玉执意要求言福去通知言午回来祭拜的原因。

“仲玉你说的什么话!当着外来宾朋言家族人还有父亲的灵位,你怎可出此粗鄙之言!”言伯玉怒道。

随即对言午道:“小五不要放在心上,父亲身故,你二哥伤心过度有些糊涂了。”

“你才糊涂呢!言伯玉,用不着你在这里冠冕堂皇假惺惺!”言季玉霍然起身,指着言伯玉大骂。

“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妾生子,比他言午又强到哪里去?仗着你多吃两年奶,也敢跟我争夺家主之位?”

“言仲玉!你疯了吗!”言伯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是庶子,其实还比言午强不了多少,只不过他的母亲是进了门的,能为他们兄弟争取一些东西。

这些年凭借父亲对母亲的宠爱,还有年岁的优势,这才笼络了一些族老支持自己。

否则还真没资格与言仲玉争夺这家主之位。

但是这个言仲玉平日里总是用这嫡庶之说拿捏自己,令他怨恨不已。

“够了!家主刚刚身死,你们几兄弟就争得你死我活,不怕外人看了笑话?”一个苍老的声音呵斥道。

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跟另外两位老者时仅有的在大堂之中坐着的。

腰间也只是缠了一条白腰带,算不上真正的披麻戴孝,应该都是辈分比较高的族老。

他是大长老,名叫言嵩,是言金的亲叔叔,上任家主的亲弟弟,现在是言家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的老人。

他一开口,两兄弟也是齐齐闭嘴。

二长老和三长老他们二人各自争取了一位,只是这位大长老地位超然,对谁也不为所动,他们也都不敢得罪,生怕这位叔爷爷倒向对方。

言午则是脸色阴沉的站在那儿,言仲玉一口一个小杂种,骂的他恨不得当场撕烂他的嘴。

言伯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装模作样的拉拢自己,为了所谓的家主之位,早干嘛去了?

顿了一下,言嵩又道:“按照规矩,言午未入族谱,不得为家主守孝,只当外宾祭拜。但鉴于特殊情况,允许言午于偏厅守孝。”

他这话既没有满足言伯玉带言午正堂守孝的要求,也驳斥了言仲玉不允许言午守孝的言论,算得上是一碗水端平。

至于言午,工具罢了,没人看得起他,即便是他这位叔爷爷也是如此。

“大长老说的有理,小五,你先去偏厅吧。”言伯玉点点头,对言午吩咐道。

言午深深地感受到言家的冷漠,对于他而言,这个地方没有一丝亲情可言。

别说他没有特别大的心思想为言金守孝,就算是有,也被他们这样羞辱得没了。

凭什么不能在大堂守孝?我言午就是见不得人的杂种?就连言家一个仆人一个旁支都不如吗?

我言午毕竟是穿越众,我不要面子的吗?

便宜老爹,不是我不孝,是你家里这帮傻子,硬生生把飞黄腾达鸡犬升天的机会退了出去!

你们不让我守孝,我还不稀罕!

言午摇摇头,冷声道:“家中还有庄稼要打理,我还是回家中为父亲树立牌位早晚祭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