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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之子【美】爱德华·霍克

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弗兰克发现了一个有关他父亲的巨大秘密,为了将这个秘密得到验证,弗兰克开启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探寻之旅。这其中,弗兰克被一件诡异的凶杀案缠身,凶案与弗兰克父亲的秘密之间有没有联系,最后这起凶杀案的凶手到底是谁?这一切都成为了待解的谜团。

深蓝的夜幕在霓虹的衬托下显得腐朽而糜烂。弗兰克驾车穿过无数条街道,终于在海边的一个船坞旁边找到了沃夫酒吧。他把车停到靠近船坞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只身走向酒吧的正门。在即将推开门前,他看到了在酒吧后门萨姆的那辆蓝色平托牌小汽车,车灯亮着,弗兰克感到很奇怪,心想:这个马虎的家伙下车的时候居然忘记关车灯。于是他转身向那辆车走去。

当他靠近车灯时,刺眼的光照得弗兰克眼睛有些发痛,不过他还是看到里面有个人坐在驾驶座位上。

弗兰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对面的人说:“原来你在这啊,你带来的人呢?”车上的人没有回应,而且他也不可能回应,因为弗兰克看到此时萨姆的左胸前,有一把长长的尖刀扎了进去。目瞪口呆的弗兰克又慌忙地从车上下来,这时候,男人的尸体也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从车门边摔了出来并且鲜血顺着车的缝隙流在了马路上。这时候有一个路人赶忙跑了过来:“是你用刀捅死了他?”弗兰特慌张地解释说:“不!不!我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请您快打电话通知警方。”

弗兰克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个凶案现场,原由还要追溯到几天之前。

那是在弗兰克的母亲去世后的一个星期,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与他父亲有关的秘密。原来他的父亲是自缢而亡,不像母亲说的那样是死于车祸,而在他父亲身份的注脚上是令人吃惊的“杀人犯”。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弗兰克的父亲拉塞尔·博兹曼和两个朋友去抢劫银行,但是没有成功,被警察包围。情急之下,弗兰克的父亲掏出手枪打死了一名警察。被捕之后,警方将控诉的重点放在了杀死警察这个情节上,所以弗兰克的父亲最后被判了死刑,而那两个同伙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在行刑的前一天,弗兰克的父亲将自己的一件衬衫撕成了布条,在牢房里自缢身亡。

今天这个秘密的揭晓对弗兰克来说震动很大,他决定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此时弗兰克到楼下的厨房,将他得知这个秘密的剪报交给了妻子艾米丽。艾米丽接过报纸,又看看弗兰克异于平日的表情,她深感这里面必然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于是艾米丽打开报纸,看到了上面有关弗兰克父亲的报道。

其实父亲在弗兰克的记忆里几乎是空白,因为从小到大,周围很少有人提及他的父亲,他一直是在母亲和姐姐的呵护下长大的。并且弗兰克的生活一直处在平稳、安逸的状态中,所以父亲对他的影响更加的微乎其微。

“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吗?”艾米丽问。

“是的,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父亲是在我出生后的几个月出车祸而死。你觉得我姐姐露丝知道这件事吗?”

“你没有问过她么?”

“还没来得及。”说完,弗兰克走回客厅的电话旁,给他姐姐打电话。

第二天晚饭时间,艾米丽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但是弗兰克全然没有食欲,因为他的脑子里全是有关他父亲的事情。

就餐期间,弗兰克对露丝说:“昨天在整理母亲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说着,弗兰克从怀中掏出那份剪报递给露丝。

看到报纸,露丝也露出了十分吃惊的表情:“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想母亲可能不愿意向我们提及此事,为了不让我们背上包袱。”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弗兰克说。

“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父亲,当时我们在城市的另一端,谁会想到我们的父亲在这里抢银行,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露丝似乎对这个秘密并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她就像是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似的对弗兰克说。

“我觉得也是,已经是四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正处在大萧条时期,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难理解。”艾米丽也说。但是弗兰克对她们的说法感到很不满意:“你们是在为一个杀人犯开脱吗?”

露丝和艾米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认为弗兰克已经被这件事弄得有点走火入魔,所以想尽快转移开话题。

而此刻的弗兰克,感觉父亲在露丝心中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毕竟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且父亲留给她的印象也十分模糊。对此,他责怪起姐姐来:“你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但是你却对此不以为然,这难道不令人奇怪吗?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年,但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抹去它的烙印。”

弗兰克说得露丝和艾米丽哑口无言。第二天,他们开车将露丝送到机场,露丝登上了开往亚利桑那的航班。

露丝在母亲去世后依然留在家中,她打算先去探访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然后再回到亚利桑那的家中。由于工作的原因,她的丈夫这一次并没有跟随露丝一同前来参加葬礼,不过在弗兰克看来,真正的原因是他恐怕连两张机票都买不起。

父亲的秘密憋在弗兰克心里非常难受,他做出了各种猜测:“父亲会不会是一个惯犯?他会不会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出此下策?又或者父亲是被其他两个同伙冤枉的?”

带着种种疑问,弗兰克拿出那份报纸,找到报社的地址,准备前去探个究竟。可是令弗兰克失望的是,当年报道这条消息的记者已经过世,而现在的报社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四十年前供职。好在报社主编为弗兰克找了一位专门从事犯罪新闻的记者。这位记者身材瘦削,戴着金边眼镜,斯文之中略带一点神经质。

“你好,我是萨姆·麦克贝斯,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记者率先介绍了自己。

“你好,我是弗兰克·博兹曼,我找您来是想让您帮忙调查一起四十多年前的枪杀案,这起案件与我父亲有关。”说着弗兰克将剪报递给萨姆。“您能体会到,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了解到更多的情况。”

“要想获得更多的详情实在是有些困难,我们先去楼上搜索一些资料。”来到资料室,弗兰克和萨姆一共找到了三打多的资料,但是大多数内容都是与两位同伙有关,弗莱克对此非常沮丧。

萨姆提出了一个新主意:“不要灰心,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两位当事人来了解情况。”

“我想他们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六十多岁了,您可以去监狱调出他们的资料吗?”

“可以一试,他们可能已经释放出狱,你放心,如果我找到什么线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谢谢!”弗兰克满心欢喜地谢过萨姆。

几天之后,弗兰克家的电话响起,是萨姆打来的。

“你好,弗兰克先生,我已经找到了当年其中一个当事人。”

“是么,那太好了,我们在哪见面呢?”

“海湾旁的沃夫酒吧,你认识路吗?”

“当然,那家酒吧的赌场很有名。”

“对了,你出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上1000美元?”

“1000美元?”

“对,这位当事人说你父亲生前欠他1000美元,否则别想知道任何内幕。”

“这该死的家伙!”弗兰克心里骂道。

挂上电话,弗兰克取出大衣,准备出门,这时候,艾米丽走上前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去见一个与我父亲案件相关的当事人。他说他可以跟我讲述当年的事情。”

“弗兰克,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你的举动。”

“你要理解我,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对了,艾米丽,你要拿给我1000美元。”

“干什么?”

“那个记者说需要1000美元,不然当事人是不会开口的。”

“你不怕这是记者设下的圈套?”

“没关系,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说完,弗兰克走出门。紧接着,紧接着便发生了先前所描述的那起凶杀案。

警察将弗兰克带到警察局,向他询问一些情况,负责此案件的警长叫做利奥波德,弗兰克将那份剪报和他父亲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既然如此,你知道萨姆找的人叫什么吗?”

“是两个人,费尔南德斯和贾斯汀。”

“具体是哪一个?”

“这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具体和我说,只是让我过来。但是凶手一定是在这两个人之间。”

“你怎么这么肯定,为什么一个有前科的六十多岁的老头,会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以前那些事而动刀行凶?”利奥波德警长有些疑惑地问。

“或许这个人已经出狱开始了新的生活,他结婚生子,他向她的妻子、孩子隐瞒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为了不让家人知道自己不光彩的前科而杀人。”

“你的解释倒符合实际,弗兰克先生,我刚才已经通知了你的妻子过来,她现在可能已经到了门外,你要不要见见她。”

“你是说我可以走了吗?”

“抱歉,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警察局,你最好请一个律师。”说着,艾米丽走了进来,他不知自己的丈夫出了什么事情,神情很慌张。

利奥波德警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副警长弗莱彻已经来到,准备和他一起探讨案情。利奥波德煮了两杯咖啡,然后二人对目而坐。他们深知,一个知名报社的记者被谋杀会造成怎样的轰动效应。如果他们不能在几天之内找到真凶的话,所有的媒体都会将矛头指向他们,说他们无能或者是在故意掩盖真相。

“先调查一下费尔南多和贾斯汀这两个人吧,看看他们之前在哪个监狱服刑,现在是否被假释出狱,弗莱彻,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

“是!长官!不过,您对弗兰克的话信任吗?”

“暂时没有定论,虽然他的父亲是个罪犯,但是不代表他也是一个糟糕的家伙。弗兰克所描述的如果是事实,那么这很有可能是萨姆要敲诈弗兰克。试想一下,如果他找的人为了要1000美金,为什么会在拿到钱之前杀死萨姆呢?所以1000美金是萨姆本人的主意。”

“您对萨姆了解得多吗?”弗莱彻问。

“他当上记者没有多长时间,所以为了能够出名,他可能会不择手段。”

在凌晨三点钟左右,弗兰克和艾米丽离开了警察局,但是他们仍然被限制不能出城,随时协助警方的调查。

利奥波德警长在弗兰克离开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公寓休息,但是他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这起凶杀案一直在他心头萦绕。早上七点多,利奥波德警长再一次回到警局,女助手康妮·特尼特为他端来一杯咖啡。

“警长,弗莱彻的咖啡我也为他准备好了。”

“他或许还在睡梦中。”

说着,弗莱彻警官推门进来了。

“看来我的判断错了,怎么样,弗莱彻,调查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警长,昨晚我搜集了一些关于费尔南多和贾斯汀的资料,费尔南多在十二年前的一次越狱中已经被击毙了,而贾斯汀已经假释出狱。”

“好,我们的重点就放在贾斯汀身上,弗莱彻,辛苦了,康妮已经为你准备了咖啡。”说着,康妮把第二杯咖啡递给弗莱彻。

“现在我正需要一杯咖啡,我刚刚打开电视,里面的新闻节目全是有关萨姆被杀的事情,还有一个对沃夫酒吧老板的采访,就是昨晚报警的那个人。对了,康妮,你对萨姆这个人了解得多吗?”

康妮皱了皱眉说:“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半年前,他曾费尽心思想从我嘴里打听到当时一起案件的情况。”

“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利奥波德说。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利奥波德接起电话,几秒钟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们知道电话里传达的是什么消息吗?”弗莱彻和康妮都瞪大了眼睛。

“贾斯汀三年前已经死于了肺癌,这意味着弗兰克成为了我们的头号嫌疑犯。”

弗兰克对姐姐的漠不关心很是生气,艾米丽说:“你不应该给露丝打电话,因为她对你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但是回到家的第二天,弗兰克还是给姐姐露丝打了一个电话,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露丝,露丝很是不解,认为这是弗兰克不必要的固执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可是那也是她的父亲啊!”弗兰克沮丧地说。

“你应该保持理智,弗兰克,你看看,昨天就是因为你的不理智才会惹上麻烦。我不明白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即使那两个人对你说了所有的事情,这又能证明什么?”

“跟你说,艾米丽,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父亲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还是经济大萧条的受害者。”

艾米丽见到弗兰克这么固执己见,也感到很无奈。

第二天,弗兰克在公司接到一个电话,里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压抑而沉重。

“你是弗兰克吗?”

“我是。”

“你想知道有关你父亲的事情吗?”

“你是谁?”

“萨姆的一个朋友。”

“可是萨姆已经死了,是你干的吗?”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干的。”

“你是我父亲的两个同伙之一吗?”

“是的,如果你想得到一些资料,那么晚上七点到黑山公园旁边的水库,记住,现在价码已经提高了,2000美元。”

“那我如何找到你?”

“我会找你的。”说完,男人挂上了电话。接着,弗兰克迅速按下了警局的号码。

接到电话的利奥波德顿时从愁眉不展中摆脱出来,因为最近他一直苦于案子没有进展,这下子一切又都出现了曙光。警长将这件事告诉了弗莱彻:“我今天晚上想去黑山公园看看情况。”

“但是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啊!”

“这样才比较有意思,你就等着瞧吧!”

康妮将车停在了山脚下,利奥波德警长下了车,装扮成慢跑者的形象在这条通往黑山公园的小路上跑了起来。

“我一会跑下去把弗兰克叫上来,现在已经七点了!”警长说。

弗莱彻和康妮依然坐在车上。“这时候,那个人可能已经找到弗兰克了。”

“不可能,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只看到一个老人,没有其他人。弗莱彻,你现在下车,去黑山公园。”弗莱彻于是下了车,朝着山上走去。

“您在想什么呢?警长!”康妮问。

“我在想今天我们的行动必然是一场空欢喜,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来,之所以留在这里,我是想看看那个人会把骗术玩到什么程度?”

“您是说,您还在怀疑弗兰克是凶手?”

“没有其他人,费尔南多和贾斯汀已经死了。”

“但是,警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萨姆的死和弗兰克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个巧合,也许是萨姆曾经得罪过的什么人刚好路过那里,就把他杀了。”

警长笑笑说:“你的想法很好,因为任何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但是你要知道,他是死在了与弗兰克相见的地点。好了,康妮,你继续在这里观察,我到水库那边看看情况。”

利奥波德警长爬上一个山坡,山坡的对面就是水库。这里异常的安静,他斜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垂下的纸条刚好能让他的身影隐藏在树荫中,并且这里可以听到任何一个人经过的脚步声。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警长爬到水库的最上端,他看到弗兰克还在那,坐在一个长凳上面,利奥波德走过去。

“他不会来了,弗兰克。”

“是你们把他吓跑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们了。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恐怕我们不在的话,你的下场会和萨姆一样。还是回家吧,他要是再打电话给你,你依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说着,警长一挥手,招呼远处的弗莱彻和康妮过来。

四个人这时一同下了山,弗兰克在山脚下脱离开警长,一个人走向自己的车。警长他们也回到车中。

“您有没有将那两个人的死亡消息告诉弗兰克?”弗莱彻问。

“没有,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们需要证据才能逮捕他。”

“或许弗兰克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他杀了萨姆自己却不得而知,有人给他打电话也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弗莱彻天真地说。

“哈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杀了人自己却不知道的,他的心里一定很清楚。”

康妮发动了汽车,当他们经过弗兰克的车时,车径直地加速前行。

看着前方渐渐走远的车子,弗兰克意识到,警方仍在怀疑自己是杀死萨姆的凶手,并且捏造了有人打电话勒索的情节。

当弗兰克转动车钥匙,准备发动时,后面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动,否则你就会没命。”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和先前电话里的一样。

“你就是约我出来的那个人吧。”弗兰克说。

“没错,你居然报警了,看来你是不想活了。”男人将刀子用力的顶在弗兰克的喉咙上。

“我是因为恐惧才报的警,因为那个记者已经死了。”

“钱带来了吗?”男人提高了声音说。

“钱没在我身上。”

“你敢耍我!赶快开车到你家去取钱。”

弗兰克使劲踩了一脚油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是当年与我父亲抢银行的同伙?”

“不是,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我是其中一个人的儿子,我叫布尔,我的父亲是贾斯汀。”

“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你父亲是抢银行事件的主谋,他们三个曾经是一家搬运公司的工人,挣着微薄的收入。是你的父亲提议去抢银行,结果发生了可悲的事情,他开枪打死了一名警察,害得我父亲坐了23年的牢,你知道我这几十年是怎么过的吗?”男人越说情绪越激动。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吧。”

“这你管不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钱给我。”绕过一片树林,车子开上了驶向弗兰克家的道路。又过了五分钟,弗兰克将车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回去把钱拿出来。”

“你少耍花样,你会报警的,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布尔拧开了车门,弗兰克也打开了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布尔仍然一手抓着弗兰克,一手用刀顶着他的后腰。

“快点走,不要耍花样。”两人在夜幕中一起朝着弗兰克的家走去。这时,旁边经过一个慢跑者,弗兰克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布尔也看到这个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只看慢跑者突然改变了方向,从人行道上跑下来,猛地扑向布尔,布尔立马举起刀子进行防卫,可是慢跑者身手更为矫健,一下子夺走布尔手中的刀,将他制服。

这时弗兰克已经认出那个慢跑者就是弗莱彻警官。

抓住了布尔,利奥波德警长向他解释了为什么弗莱彻会出现在他家的门前。原来这一切要归功于康妮,在黑山公园的时候,康妮见到弗兰克的车并没有跟在他的后面,于是她将警车停在了路边。等到弗兰克的车开过来的时候,三个人看到他的车后座上有个人,便悄悄跟在他的车后面。等到了弗兰克家门前,警长让弗莱彻装作慢跑者靠近弗莱克,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的一幕。

弗兰克感谢警长等人英勇相救,还说如果让布尔进到他的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利奥波德警长准备以绑架罪起诉布尔,不过弗兰克准备放弃对他的指控,因为他对他的不幸身世报以同情,毕竟这一切是由他父亲造成的。

利奥波德警长在弗兰克走后视察了审讯过程。此时的布尔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凶神恶煞,他表示自己愿意全力配合警方。

“你把同萨姆见面的过程描述一下吧。”

“那天萨姆从监狱打听到我父亲的住处,他向我询问有关我父亲的一些事情,我说我父亲三年前已经去世了,他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他,不过要付1000美元。萨姆说他和弗兰克商量一下。回来萨姆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交易成功,让我在晚上来到沃夫酒吧。我最近手头比较紧,赌博输了很多钱,所以就想从中敲上一笔。”

布尔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到了那之后,我发现那里全是警车,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一个人走过去。”

“这件事你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吗?”弗莱彻问。

“我发誓,任何人都没有讲过。”

“把他关上一夜,然后明早释放,弗兰克已经撤销了对他的指控。”警长说。

走出审讯室,利奥波德警长对弗兰克说:“布尔没有承认是他杀了萨姆。”

弗兰克说:“我也觉得他不像杀人犯,他只不过想找我勒索点钱而已。”

“现在康妮和弗莱彻正在审问他,估计不会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既然布尔已经出现,那么萨姆勒索钱财的可能已经排除,但是凶手杀萨姆的动机是什么呢?”警长将视线重新拉回到动机上。

弗兰克耸了耸肩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没有动机。”

这时候,弗兰克离开了警局,另外三人也回到警长办公室,康妮说道:“警长,或许这一切都是错的,我有个建议,去弗兰克家询问一下他的妻子。”

转天早上,利奥波德警长和康妮来到弗兰克的家看望他的妻子艾米丽。这时弗兰克已经上班去了,只有艾米丽一个人。

“您好,夫人,我是警长利奥波德,这位是我的助手康妮。”警长先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您丈夫的事情,我有几个原则性的问题。”艾米丽把他们请进屋,并且每人倒了一杯果汁。

“警长先生,难道现在你还认为杀害萨姆的凶手是弗兰克吗?”

“夫人,警方不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认定某个人就是罪犯,我们会全方面地考虑问题。今天来,我只是想知道那天你的丈夫弗兰克出去的时候,你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吗?你那天有没有跟着你的丈夫到那个酒吧门前?”

“没有,那天弗兰克只向我要了1000美元就走了。我也没有跟踪他。警长先生,你这么问不会是怀疑我吧?”

“我曾经接手过一个案子,就是一个女人杀了人,然后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她的丈夫。”

艾米丽听警长这么说非常生气。

“夫人,请您息怒,我并非是指控您,只是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听说弗兰克有一个姐姐,在亚利桑那。”

“对,他的姐姐叫露丝,不过当弗兰克将他父亲的事情告诉他姐姐的时候,露丝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这让弗兰克很失望。不过我也可以理解,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想再陷入到无谓的是非当中。”

“当弗兰克得知他父亲的消息后,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比如脾气变得很坏,或有暴力倾向。”

“没有,弗兰克一直都是一个温和的人,他从不发脾气。”

“好的,谢谢夫人,给您添麻烦了。”说完,警长和康妮离开了弗兰克的家。

坐在办公室内的弗兰克非常的不安,因为他知道,取消了对布尔的指控,警方又会把矛头指向他。这时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弗兰克煮了一杯咖啡,就在咖啡的香味刚要溢出的时候,弗兰克的脑子里突然而灵光闪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赶忙披上外衣,推门而去。

弗兰克又来到了事发现场,沃夫酒吧,他推开酒吧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酒吧老板——萨姆尸体的发现者和报案者。

老板站起身来说:“先生,你有何贵干?”

“老板健忘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

“那天我们一同发现了萨姆的尸体。”

“哦……我记起来了,然后我就报警了。”

“你不止是报警,你还杀了沃姆!”弗兰克突然瞪圆了眼睛。

“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

“人既然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在第一时间知道萨姆是被捅死的,而不是其他的方式。还有,你是因为他的身份是记者,那天他刚好在酒吧门前等我,你却误以为他是来揭发你在酒吧的赌博行为,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此时,酒吧老板已经将手伸向旁边壁橱里的厨刀,弗兰克反应很快,一脚就踢开了将要拿到刀的手,紧接着他又一拳打在了老板的头上,老板当即有些晕眩地瘫坐在地上。这时,弗兰克拿起电话打给利奥波德警长,警方赶到以后,在后面的储物间发现了一件血衣,经过化验,上面的血型与萨姆的完全吻合。

就这样,这起震惊全城的案件宣布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