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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猴子的少女

【日】山村美纱

一具少女的尸体,上半身严重骨折,是他杀,还是自杀?她怀中为何又紧紧搂着一只猴子?死者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唯独历史纪念表中的一页不翼而飞,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微凉,坐在写字台旁写日记的矢代夕子不由得缩了缩肩膀,然后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空和玻璃上映照的自己。

“快要结束了。”她默念着,打开了日记本。

“三月四日,又一个三月四日。去年的这一天,我在考场上留下了遗憾,今年的这一天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我不能保证,但庆幸地是这次的数学题和国语题比去年的要简单一点,自我感觉发挥得不错。

不过,试题的难度对每个考生来说都是一样的,我这样想,别人也会这样觉得,所以能不能比去年考得好一点,仍是不能确定。哎,真是让人矛盾呀,一面高兴,一面担忧。

尽管如此,还是暂且不去想它吧。明天还有英语呢,与其浪费时间瞎想,不如再巩固一下单词,我可不想再落榜了。加油!加油!”

写到这里,夕子在感叹号的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她自己也微微地笑了。

“吃完晚饭后,我带小太鼓散了散步。它总是那么调皮,让我生气,但是它也带给我很多快乐,让我不至于一个人孤独。”

夕子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小太鼓,一只可爱、机灵的小猴子,它正在瞅着床单上的小红点,还不时地用手抓两下,好像在纳闷为什么抓不到近在眼前的花生米呢。

“你这只又笨又聪明的小家伙。”夕子笑着眯起了眼睛,但笑容闪过之后,一丝担忧掠过了她可爱的脸庞,她犹疑了一下,然后另起一行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法兰西革命”必须记住!

和前文的日记相比,这句话的用笔力道要重一些,好像是在郑重地提醒自己什么,叹号的一点也点得十分用力,好像下决心一般。写完这篇日记,夕子把本子放到了一边,拿出单词书开始记单词,然后睡觉。

第二天清早,夕子被闹钟叫醒,穿衣洗漱吃早饭,一切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之后,她收拾好便当、书本、月票和准考证,围上父亲送的红色围巾,背着书包准备出门。今天上午是最后一门考试了,过了今天夕子不一样的未来有可能正式开始了,她期待着,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憧憬着。

“你要好好待在家里哦,”夕子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小太鼓的鼻尖,“我中午的时候就会回来。”小太鼓好像不想让主人离开一样,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用小手在空气中挠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拜拜。”说完,夕子走出了门,赶赴决定自己未来的京大考试。

几个小时之后,夕子带着几分疲惫推开了家门:“小太鼓,我回来了。”说完转身挂上了门的锁链,她总是这样谨慎孝心地把门拴好,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但是,小太鼓并没有像夕子习惯了的那样愉快地蹦到自己的脚下,跳到自己的怀里。夕子在房间里看了一番,没有看到宠物的任何踪影。有那么一刻,她站在屋子的中央想了一下,然后抓起钥匙准备出门寻找。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自己家的,夕子愣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哪位?”

“请问这里是矢代夕子家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您有什么事?”

男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也猜到了夕子的戒备心,于是问道:“你家是不是走失了一只猴子?”

夕子听到“猴子”二字,心生欣喜,两步并一步地赶快把门打开。小太鼓正在中年男人的怀里吃着花生米。夕子赶忙伸出手接过小太鼓,左右端详。

“太好了,你没有丢。”她抱着小猴子,喜不自禁,然后看了看站在门边的男人,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便说:“太感谢您了!您进来坐一坐吧,我给您倒杯茶。”

男人没有推辞,边走边说:“我是在楼下发现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的,一想到丢失它的主人会着急,马上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你的住处。刚好我也没事就给你送过来了。”

“这样呀,太麻烦您了。”夕子放下猴子进厨房去给客人倒茶,出来时看到男人抱着小太鼓站在阳台上观望,嘴里叼着香烟。男人见夕子出来了,便说道:“这边的风景不错,就是有点偏僻。你一个人住吗?”

夕子把茶杯放在桌上,含笑说:“马上就不一个人住了。我刚考完试马上回家了。”说着也走到了阳台上,接过了小太鼓。这时她近距离地看清了那张脸,夕子脸色骤变。“你,你……”

刚才还满脸亲和的男人变得狰狞起来,“是的,你还记得我。但是马上就会永远忘记的。”他逼着夕子一步步后退,冰凉的栏杆抵住了夕子细细的腰肢。这时,一阵脚步声终止在了夕子家门前。

“夕子,我是阳一。”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你开门,我想见你。”

中年男人警惕而缓慢地移近门的猫眼,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站在门外,头低垂着。中年男人回头看了夕子眼,示意她不要回应。女孩已经耸成了一小条,那只猴子的双手也紧紧贴着它毛茸茸的胸脯。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大家都一动不动,过了大概十分钟的光影,那个叫阳一的男孩走了,男人重新回到夕子的身边,眼神中透着凶恶……

矢代夕子的憧憬如一部突然中断的电影一样,没有了下文。这一天下午她的尸体在草丛里被一群玩闹的孩子发现,连同那只叫做“太鼓”的猴子。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小猴子正想挣脱少女的手臂爬出来,但是一只脚却被俯卧的少女压住了。

狩矢瞥部警官抱起猴子,用手摸了一下少女的颈脉。

“已经死了。”狩矢瞥部站起身,仔细看了一下尸体和周围的环境,抬头望望附近的楼宇,一条如血一样鲜红的围巾挂在尸体正上方的六楼的阳台上。春风吹过,红色的围巾如同告别一般,左右晃动着。

这时在尸体旁边的法医说道:“头部受撞,肋骨骨折,并刺入肺部,从尸体陷落泥土的深度来看,死者死于坠楼,而且高度绝对在三层以上。”

听完,狩矢嗯了一声,看着飘动的红围巾说,“去死者的家里看看。”说完他把猴子交给了自己的助手小川。

经过调查,警方得出,死者名叫矢代夕子,十九岁,四国人,因为考学的缘故来到东京,租下了六楼601的房间,也就是挂着红色围巾的那间,准备复习。警察叫来公寓的管理员,让他打开夕子的房门。

典型的出租房屋,简单的装修,毫无装饰,屋内陈列基本上是日常生活中最常用到的家用电器。空气中弥漫着女孩化妆品的香气,一张书桌上整齐地摞着数学、国语方面的书籍,一支笔筒,一盏台灯,一只印着粉红色图案的搪瓷杯,一个帆布包,一张单人的小床上留着一个个小坑和些许花生皮,大概是小猴子留下的。

狩矢警官翻看了一下帆布包,里面有空了的便当盒、京都大学的准考证、一些英语书以及乘车月票。他还注意到,桌角有一杯成了水的茶杯,好像是为什么人准备的,一个历史纪年表的扉页被撕去了四分之三。

“这个屋子就死者一个人住吗?”狩矢问管理员。

“是呀,你说多危险呀,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没个照应。”管理员不无惋惜地说,“不过她养了一只猴子作为宠物。虽然按照公寓的规定住户是不允许养宠物的,但是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我们也就由着她了。”

“平时有什么人来找她吗?比如朋友,男朋友,或者亲人什么的。”

“几乎没有,不过今天下午好像有个叫横川阳一的男孩子来找过她。我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是夕子的高中同学,我以为他们可能是情侣关系,也没多问,就放他进去了,可是不多一会他就出来了,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横川阳一,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狩矢对身边的警员说。然后继续在房里看,并在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请问这个锁是不是只有锁上之后才能拔出钥匙?一个锁有几把钥匙?”他问公寓的管理员。

“两把钥匙,一把在我这里,一把给了房主。因为公寓的锁是老式的,所以必须得在锁上后才能拔出来。而且,这个女孩平时很胆小,每次回家后都会把锁旁边的挂链搭上,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她总是挂着门链透着小脑袋询问一番,遇到送快递、送饭的,她会叫人把东西放在门口,等人走了之后再取。”

“但是您刚才开门的时候,锁链并没有挂上,而且我在屋子里也没有发现钥匙和女孩的钱包。”狩矢半自语地说道,然后他走到阳台上,对着楼下的小川喊道:“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钥匙和钱包。”

一会,小川跑上楼,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钥匙和钱包给了狩矢警官,之后有交给他一个烟蒂。

“钥匙和钱包是在死者的右口袋里找到的,还有这只烟蒂是小猴子手里攥着的。”小川说道。

狩矢看着烟蒂说:“这是进口烟的,但从死者的起居环境看,烟蒂应该不是死者的。”

“可能小女孩因为感觉考试不理想,一时情绪低落,走上了自杀这条路。”小川推测道。

“那烟蒂怎么解释?还有茶杯?”狩矢质问道,小川回答不上来,搔着后脑勺说:“是呀,但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会和谁有深仇大恨呢?”

狩矢没有回答,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晚上的时候,狩矢带着一身疲惫和满脑疑惑,回到了家中,碰巧他的儿子也在家。他的儿子和死者的年龄相仿,这两天也在参加考试,不过他考的不是京大的,而是国立大学的入学考试。他走到儿子身边,拍着儿子的肩膀问道:

“感觉怎么样?题难吗?”

“嗯,不怎么样,尤其是第二天的英语,感觉很糟。”

“这样呀,那历史呢?”

“历史?我们没有历史呀。”

“没有吗?我今天遇到一个案子,受害者和你一样今天参加考试,我从她的遗物上猜测,她好像在准备历史方面的复习呢。”

“怎么可能,无论是国立大学的入学考试还是京大的入学考试,都不考历史的。”

“那就奇怪了,我看死者的日记上还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法兰西革命的章节呢。”

“她是不是考别的大学呀?这样的人不是没有,感觉自己考得不好,又接受不了,然后选择了自杀。”

“一定是京大的,因为她包里有京大的准考证。那法兰西革命是怎么回事?”

“法兰西革命,也就是法国大革命,时间大概是1789年,最后起义者把国王路易十六送上了断头台。”

“断头台,那不是死刑吗?”

“对呀,很可怕吧!”

这时狩矢突然想起了那个缺页的历史纪年表。第二天,他让助手小川拿来死者的遗物,从中找出那个历史纪年表,缺页的前一页是‘第一次奥地利被分割’,其后是‘第一法兰西共和国的建立’。看了一会他打电话到家里,问儿子:“奥地利被分割是什么时候?第一法兰西共和国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应该是1772年和1791年。”

“那么这两件事之间的大事是不是法兰西革命?”狩矢问道。

“对,时间是1789。”

狩矢不无称赞地说:“记得这么清楚,这次考试肯定没问题。”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但是这和少女之死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单单这页被撕掉了?撕掉的又被弄到哪里去了呢?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狩矢越发地头疼。

于是他决定去法医哪里转转,一方面可以走动一下,另一方面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负责做尸检的是个叫江夏冬子的年轻法医,一进法医的办公室,狩矢就问:“尸检结果仍是死于坠楼吗?”

“是的,”冬子看了她一眼,边摆弄小猴,边回答。自从死者死后,小猴子一直寄放在冬子这边,而且看情形,小猴子对女性还蛮有好感的,十分贪婪地享受着冬子的抚摸。

“这家伙恢复得怎么样?”

“还好,只是些骨折的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如果一个女孩只抱着自己心爱的宠物坠楼的话,那么有可能是自杀吗?”

“没有。因为从死者的受伤情况来看,她的腿部没有骨折,而头部和胸部受到了很强的撞击。如果是自己坠楼的话,肯定是脚先着地,由此可以判断是被人推下楼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坠楼,然后又被人拖拽到现场的?”

“也没有可能。根据尸体陷入泥土的深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从高空直线坠落的。”

“确实。”

“再补充一点,”江夏冬子依然逗着小猴说,“死者是左撇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死者的左手手指比右手手指粗,从医学的角度推断,这是死者总是用左手写字、化妆、拿东西的缘故。”

听到这里,狩矢记得小川曾说过,死者的钥匙和钱包是在她的右口袋里找到的。“他杀,一定是他杀!”狩矢在心中断定。

“那就可以断定,凶手行凶之后又把钱包送回了她的口袋里。”

“准确地说,应该是凶手为了把钥匙送回钱包,事先拿走了钱包。”

“那么这个人是如何把钱包送到少女的口袋中去的呢?”

“凶手可以从草坪外,把钱包递给那个上半身可以活动的小猴子。然后由它把装着钥匙的钱包放进它主人的口袋。”

“这只猴子有这么聪明吗?”

“它很通人性,也很爱护她的主人和主人的东西。”

狩矢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把怀疑对象锁定在了那个叫横川阳一的男孩身上,从时间上来说,他的嫌疑最大。

然后拜别了江夏冬子,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在半路上遇到了那个负责调查横川阳一的警员。

“狩矢警官,正好要去找你呢。那个横川阳一找到了,他现在在医院里。”

“医院?”狩矢不无惊讶地说。

“您没听错,他自杀了,而且还写了遗书。不过幸亏被发现得早,他捡回了一条命。”

“你现在马上去案发现场,看看那里有没有横川阳一的指纹。另外把他的遗书和住院地址给我。”

接着,他们兵分两路,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在医院里狩矢警官和横川阳一聊了一下,从中得知,这个叫横川阳一的男孩从高中时代起就喜欢矢代夕子了,并且痴心不改。在矢代夕子这一边,她虽然对这个男孩也有好感,但是并不想在考大学的前夕分散精力,于是便和男孩约定,两个人一起努力读书、考大学,如果考学成功的话,他们就正式确立情侣关系。但不幸的是,夕子落榜,阳一考中,两人之间立马有了距离。

夕子在考试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故意疏远阳一,这让阳一很痛苦。于是有一天他找到夕子,表白说自己愿意等她,直到她考上为止。当被问到为什么三月五号那天下午去找夕子时,男孩说:“我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她考试的情况。”

“你见到她了吗?”狩矢警官问道。

“我站在她门外叫她,等她,她没有回应。我知道她又在躲避我了。”说到这,他的眼角闪出了泪光。

听到他的回答,狩矢心想,矢代夕子那时应该已经回家了,那她为什么不开门呢?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一点没有。”

“最后你没有见到她是吗?”

“是,之后我就离开了。”

狩矢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快走到病房门口时,他突然问道:“你吸烟吗?”

“不,我闻不了烟味。”

狩矢听后没有任何面部表情,也没有任何回话,径直地走出了病房,手里拿着横川阳一的遗嘱,一封满含泪水和遗憾的爱情宣言。

回到警署后,去过案发现场的警员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了。按照他的调查结果来看,果真如横川阳一说的,他并没有进入夕子的房间,因为屋子里没有他的指纹。

“那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指纹呢?”

“确实有,有一种指纹对不上人物身份。”

“凶手有可能就是这个指纹的主人。”说完,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过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吧,破案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饭吃到一半,同事三岛凑了过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又碰上什么棘手的案子了。”狩矢带点调侃的语气说。

“唉,也不算什么棘手的案子,不过是肇事司机畏罪潜逃罢了。线索也有一些,只是不全。据目击者回忆,肇事车辆的车牌的后三位数应是789,但是第一位数字因为天黑的缘故没有看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月四日晚上九点左右。”

“地点呢?”

“东大道附近。”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未免都太过于巧合了。东大道就是矢代夕子所住的地方,那个时间,也正是她带宠物散步的时候。想到这里,狩矢心中燃起了希望。

“肇事司机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没准能来个一箭双雕呢。”接着,狩矢向三岛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负责的案子。

三天之后,肇事司机被抓获,一个名叫松枝光一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警方在他家的仓库了发现了有撞伤痕迹的汽车,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到警局自首的。

看到找上门的警察,他不得不交代了自己的撞车、逃逸的经过。但是当狩矢问起矢代夕子的情况时,他一再否认自己认识这个女孩。

“那你怎么解释你留在上面的指纹?”狩矢拿出矢代夕子的日记本。

这时,松枝光一的脸上有了短暂的惊慌,然后迅速恢复到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哦,我记得有个女孩向我问过路,当时她好像说怕自己忘记,让我把地址写在了这个本子上。”他凑近地看了一下日记本,“对,没错,就是这个本子。”

“这也有可能。那你怎么解释这根烟蒂?”

这时,松枝光一再也不能狡辩了,因为他的口袋里现在就装着这个牌子的进口烟。正在这时,冬子抱着那只猴子走了进来,站在了松枝光一的左边。冬子正要跟狩矢说什么,小猴子突然挣脱冬子的手臂跳到了松枝光一的左肩上,并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了的白纸和一些花生米。

正当,松枝光一要去抓猴子时,冬子飞快地把小猴子抱在了怀里,并让小猴子将纸条给了狩矢。那正是那一页不翼而飞的历史纪年表上的扉页。

“按照你肇事案件的记录,你的车牌号应该是1789吧。”

松枝光一没有回答,但无声地默认了。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你肇事的时候恰巧被带猴子散步的矢代夕子看见了,她见证了你肇事逃逸的全过程,所以你想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是吗?”松枝光一再次默认。

“三月五日上午你再次来到案发的地方,谎称自己是来探望夕子的亲戚,从当地居民那里找到了矢代夕子的住所,并得知她今天上午考试,然后你就拿花生米在他楼下引诱阳台上的小猴子,而且你的引诱成功了。这样你就在矢代夕子回家后的第一时间敲门,说自己是来给她送走失的宠物的,以便借着对方的感激进入她的房间,趁机下手,是吗?”

“对,你猜得没错。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最后却被一只猴子打败了。我当时不吸烟就好了,因为那样的话猴子就不会抓住我的烟蒂,我也就不会为杀人负责了。”

“不,你错了,即使你没吸烟,我们照样会逮住你,因为你的指纹是你永远抹不掉的证据。另外,你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还沾着猴子的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