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林悦站在全市青少年编程大赛报名处时，手中的报名表被汗水洇湿了边角。一中的队伍正从她身旁走过，为首的男生忽然停步，目光扫过她校服上的“市一职“徽章。

“林悦？“他挑眉，“听说你们学校连像样的机房都没有？“

“总比某些人只会靠关系参赛强。“林悦将报名表拍在桌上，余光瞥见对方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参赛指南——赫然印着“VIP通道“的字样。

当天深夜，王老师将林悦叫到办公室。泛黄的灯光下，他翻开一份往届比赛的评分细则：“今年增设了AI算法模块，我们得调整训练计划。“

“我可以学Python。“林悦指着细则上的技术要求，“给我三天时间。“王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机器学习实战》：“图书馆的禁书区借的，别让教导主任发现。“

周雨桐的敌意随着林悦的崛起愈发明显。周三的实训课上，林悦的电脑突然蓝屏，代码文件全部被加密。她不动声色地插入U盘，启动了前世在黑客论坛学过的解密程序。当周雨桐看见自己的聊天记录被投影到屏幕上时，精心画的眉毛几乎竖了起来。

“你、你偷看我隐私！“她尖叫着掀翻椅子。林悦按下保存键，将恢复好的文件上传到云端：“周同学，下次想搞破坏记得用正版杀毒软件。“

放学后的机房成了林悦的战场。她在王老师的指导下，用Python编写垃圾分类识别系统。键盘敲击声与窗外的蝉鸣交织，直到某天深夜，屏幕上的准确率终于突破90%。

“可以申请专利了。“王老师盯着测试报告，声音有些颤抖，“这东西要是能推广，能给多少社区解决垃圾分拣的难题。“

林悦却想起前世在垃圾站打工时，看见拾荒老人被碎玻璃划伤的手。她将代码备份到加密硬盘，在专利申请书上郑重写下“公益授权“四个字。

一中的队伍开始频繁出现在市图书馆。林悦在期刊区撞见那个男生时，他正在查阅《神经网络与深度学习》。对方注意到她手中的《自然语言处理综论》，冷笑一声：“职高生还看这种书？“

“总比某些人只会抄国外开源代码强。“林悦抽出书架上的《深度学习入门》，书页间夹着她做的思维导图。男生脸色微变，突然伸手来抢，却被她敏捷地避开。

“听说你在搞垃圾分类系统？“男生突然换了副笑脸，“不如我们合作，专利费分你三成。“

“不必了。“林悦将书放回原位，“我怕某些人又用'商业机密'当借口剽窃。“她转身时，听见对方在身后低声咒骂：“一个职高生拽什么拽！“

周末的家庭聚餐上，林母小心翼翼地问：“悦悦最近怎么总熬夜？“林悦正要回答，表弟突然指着电视惊呼：“表姐上新闻了！“

新闻里，市教育局局长正在展示一个垃圾分类机器人：“这项由我市青少年自主研发的技术，即将在全市推广......“画面切换到一中的实验室，那个男生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林悦手中的筷子“啪“地折断。她冲进房间打开电脑，发现专利申请书的收件地址被篡改成了一中的邮箱。王老师的电话几乎同时打来：“他们用了你的算法框架！“

深夜的一中校园，林悦翻墙而入时，保安室的监控突然黑屏。她直奔实验室，看见男生正将她的代码注释全部删除。

“住手！“林悦抓起桌上的U盘，却被对方狠狠推到在地。后脑勺撞在桌角的剧痛中，她听见男生阴鸷的声音：“职高生就该在垃圾站待着，凭什么和我们抢资源？“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林悦却笑了。她按下手机录音键，将U盘插入电脑：“知道为什么你的系统识别率只有75%吗？“她调出自己的代码，“因为我在特征提取层加了噪声过滤模块。“

男生的脸瞬间煞白。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悦擦了擦血迹：“市监局的人马上就到，关于专利侵权的事，我们法庭上见。“

回到家时，晨光已经染红天际。林悦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额角的纱布突然笑出声来。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前世的她只会躲在被子里哭，而现在——

手机震动，班主任发来消息：“教导主任说你明天不用来上课了。“林悦删掉短信，打开编程软件。窗外的麻雀在电线上啾啾叫着，她知道，属于中职生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