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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料之外

皇帝回了太极宫,清洗着身体脑袋却不能放松,阿姐哭了?阿姐怎么会哭那!

他的阿姐是个混世魔王,是个太阴真君,是领着他翻外宫墙偷跑出宫去,带着他逛酒楼楚馆,教会他调戏宫娥哄女子开心,是能一脚踢的比头都高,是能一连翻几个跟头撞了墙还咧嘴大笑,是能去临江阁和弘文馆把那些文人骚客辩的哑口无言的人,是北境的王女,是什么都会的阿姐,就是不会哭啊!

难道年初的时候,是朕太冲动了,可朕是天子,朕连要一个阿姐都不行吗?

何况阿姐又没有婚嫁,长在宫中的阿姐更不会倾心于他人,朕是男子主动些强势些又怎么了!

皇帝闭上了眼睛,回想年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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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家宴,三妃六嫔各显其能想着给皇帝多留一分印象,可皇帝自她走后便无心再停留。

一年了,她从金城寺回来一年了,年夜饭她都不曾来吃,要不是皇帝命令内外宫,凡四品之上者皆到春和殿与君同食,庆祝去年丰收期盼今年好兆头,她还是不会来吧。

待宴罢,已是深夜,内宫宵禁,按照规矩长华这样的公主是不能住在内宫的,该住到外三宫去,可三年金城寺祈福回宫,小皇帝直接抬了她的品阶,封了她做安国公主,原本一个小小的北族遗孤,被先帝从战场上带回来,养在身边封个郡主已是恩赐,许是她乖巧,先帝喜欢的紧,在她十三岁时封她为平定公主,与宫妃所生公主享同等侍奉,本以为她的命运与所有外姓公主一样,最终要代替皇家的亲贵公主远嫁和亲,哪知道直到她十七岁先帝突然驾崩,都未曾有人提起过要将她远嫁的事。那时候宫中人人羡慕她,长华在外人看来无忧无虑的长到十七岁,等待与新定的驸马成亲。流传宫中的蜚语虽因长华定亲便不攻自破了,可接踵而来的是新的编撰,言说公主自幼好学虽性子软糯却不是无知痴女,驸马无为无度,定亲之日原定于十月初十,可那时先帝刚驾崩一月不足,新皇登基江山不稳,驸马竟不知死活去求亲,差点被新皇乱棍打死。因夫君无能,宠爱她的先帝又突然薨逝,自知未来不见光明。于寝殿中一碗毒药咽下去想随先帝去了。此等故事倒是内宫信人最多的话本。

新皇行八,单字一个崇,长华不满十二岁被先帝带回楚宫时明崇才八岁,长华也跟众皇子较为疏远,到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才与六皇子走的相近,新皇登基擅自取消了婚约,明崇本是偏心这个阿姐,他自知那个冯三儿配不上阿姐,阿姐没了婚约反倒与六哥走的越发近了,世人又多说,他这个皇位是他六哥让给他的,若不是六皇子远征南疆,皇位又怎么会到他手里,别处还好世人风语,他亦没那么看重,可亲近的人选六哥不选他,让他心生妒忌,原本六哥远征一程即可回都,他却私心一次又一次派六哥去战事最紧处,四年后,六皇子明徵死于湖州一战,长华本在宫中盼着他回来,哪怕知道二人今生不得善终,可明徵就是她每一次的日升日落,她亦是明徵在南疆每晚抬头的清冷圆月。一纸战报,六皇子身陨于湖州,明崇也幡然悔悟,皇帝亲手葬送了自小疼爱自己的六哥,六哥为他守国门为他拓疆土,他却一心防他害他,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阻止阿姐出宫去替六哥守孝,这一去就是三年,彼时离宫的长华已经二十一岁,是个老姑娘了。

这夜皇帝回了太极宫,却怎么也睡不着,席间的酒早就醒了,想出去走走,吩咐魏七德远远跟在身后不要吵到他,随手披了件狐裘大氅穿着寝衣,出了太极宫的宫门。

深夜的内六宫静的连房檐上滑落下的厚雪都听的清楚,皇帝觉得自己似乎刚迈开步子,转眼就到了永安宫,按理说长华即算能住进内六宫,也应住在第二道宫墙附近的小殿,永安宫距离太极宫太近了,小也是小了点,但总能见到陛下,是嫔妃们梦寐以求的宝地。皇帝走近永安宫的宫墙,怎得里面竟然有声音?这夜半深更的院中竟有人?还不止一个?两步攀上宫墙,伏在墙边向院中看去,只见院中三个小丫头,为首一个似男子穿着白色寝衣开胯半蹲,另两个一个紫衣蜷缩盯着眼前的物件,一个粉衣正将披在身上的外裳脱给长华。

长华身材高挑一把搂住小丫头说:听话,穿着,我身子热向来不怕冷,这寒冬腊月的时候,你若是染了风寒,我到哪里给你找大夫治病去。

小紫衣服插嘴:是啊,这又不是在鹤西峰,想出去一回难死了。

小粉不再抗拒说:还不是你,非要看什么霜花变,害我们两个陪你,不然谁会大冷夜出来!

小紫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物件头都没侧过说:这种霜花每年只在正月十五的寒夜间才会由粉变为无色,霜花珍贵一朵难求,霜花变又得百朵霜花难得其一,能遇见是天下之大幸!你到底看不看?

小粉不说话了,长华似是姿势不舒服换了个方向转过脸,这个角度皇帝便看不见她的神情了,两个呼吸间只听小粉一声惊呼,小紫果断跪下说:快快快,祈愿吧,很灵验的!

俩小丫头不惧寒冬的地面冰冷跪下,虔诚的祈愿。

待再次睁眼小紫起身说:你没有什么要求的吗?

长华抬脸笑着说:我求了,求我大楚万世昌盛!

小粉也起了身去扶长华说:公主这可不是您的愿望,这是肃亲王的愿望!

长华伸开被拉着的手佯装打了一下小粉说:谁的愿望不一样,我如今无功无助,不能帮他们守护好这江山万里,也就只能虔心求诚,若上苍怜惜,换我大楚太平万年有何不好?

小紫怀中抱着宝贝的花说:就算求来了又有何用?他都死了四年了,谁还知道是你求的?你只能一个人在这楚宫里孤苦啊!

长华不想继续说这些言道:今日热闹,内外宫一同庆祝,明日必不会有什么事情,今夜又睡的这么晚,不如明天我们不起了吧?

小粉扶着她说:不起?那,那,那也太好了。我定能大睡个三天三夜!

小紫:得了吧,一要你起就赖床,一要你睡反倒比鸡起的都早!

长华想了想说:那不如我们打赌吧,明日谁若是先起了,就要给别人起灶做饭,做什么由着人点!

小紫利索答道:好,听你的。

小粉:那我今日就再做一会儿活计,明早定是醒不过来。

言罢二人已将长华送至房门口,长华推门进屋,二人也各自回了屋。皇帝注意到,这两个小宫娥竟然都有自己的屋子,永安宫虽小,四方院落也应配备六个侍从,可她们这么玩闹不见有人,莫不是永安宫就她们三个人?

见三人回房均未熄灯,皇帝突然起了兴,跑去永安宫不远处的酒窖,无奈夜深他又不想惊了内宫的人,好酒都锁在地下,地上的酒都是些寻常物,喝了一口想了想将剩余的酒到在自己的裙角和袖口晃了晃酒气四溢,携着空酒瓶回了永安宫。

永安宫的宫墙不高,明崇一个翻身就翻了进去,叫魏七德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

轻扣房门:阿姐,阿姐,是朕。

小皇帝来了!他来干什么?长华自小虽与皇子公主们一同长大,却除了七哥都挺生疏的,新皇还小她三岁更是接触的少,倒是后来跟六哥走的近了,六哥总带着他,见过许多回,新皇不比先帝宠溺她,更不比六哥照顾她,总觉得新皇处处与她作对,还是要早些将他送走,免的惹了皇帝不高兴途生是非。

想来长华连忙穿上外裳,整理仪容打开了房门,皇帝一个趋趔扑在她身上,好在她足够高大撑的起皇帝:陛下这是醉了?

皇帝满嘴酒气的晃着手中空瓶说:阿姐,朕好想你啊!

长华皱眉,今儿是什么年月,皇帝想起她来了,这一年多她做的还不够低微?能被皇帝注意到?

带着皇帝往屋里走,本想将皇帝送到榻上去叫人来,谁成想皇帝竟突然转身将房门关上了,然后猛的扑了过来将她双手钳住上提,一手扳着长华的脸吻了下来,身子也压了下来。

长华惊呼:陛下!不可!臣是长华。

她的腰软后仰着都要贴到桌面上了,皇帝:有何不可,你又不是朕的亲姐姐。

长华还再躲闪:陛下,臣现已是安国公主,若是被人发现此等事情,有损陛下声誉啊!

她躲的急,皇帝实在找不到机会只好侧过头去吻她的脖颈说:那就不叫人知道好了,你就是朕的。

此时的长华有些怕了,她已经贵为一等公主,放眼大楚除了这个人没有谁能这样欺负她了,可眼前人如狼似虎,就算他真有所作为,长华也无可奈何,只好搬出六哥:陛下可是忘了,六哥当年的遗信,托您好好照顾长华。

皇帝稍有停顿却突然拉开她的衣衫,吻住了她的肩用力的吮吸,似乎提起六哥刺激到了他,一手钳住她的同时竟然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襟,言语已经无力,长华只能拼命抵抗,见她乱动解不开寝衣的扣子,皇帝恼了,外衣脱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能奈我何,直接大力扯开衣襟,顺着那小小的衣衫吻了下来,皇家子嗣哪有自小不被宫娥教导的,他都是三个孩子的父皇了,一个未出阁的阿姐怎么应付的了他,如今能得偿所愿,心中暗道大他三岁又怎样,还是不在朕的手掌里把玩。

见她不再扭动腰肢了,皇帝撒开了夹住她的双腿,将她拉了起来,搂着腰看着她的唇,她水汪汪雾蒙蒙的双眸,看在皇帝的眼里更是兴奋,这就是小时候欺负他,长大了又让他日思夜想的阿姐啊!

盯着她看了一会,刚要继续,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小粉的声音响起:公主,我刚才听见了叩门声,院子里也有动静,您听见了吗?

皇帝突然松开了钳着她的手,被抓的麻木了,放开后只得顺势落在他的肩上,皇帝将她搂紧了压着她按在桌面上说:你的小丫头要是知道了朕的私事,朕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小粉本是只想出门看看听见了几声异响,却见公主房中怎么人影攒动?几步走到门前出声询问。

长华不想文蓉被小皇帝盯上,文蓉能走到如今已经是不容易,不能由着小皇帝再折腾,只得大喘几口气平复声音说:没事,我要睡了,你也快睡吧。

见公主无事,小粉也安了心。

听着她离开的脚步,皇帝故意用力起伏胸膛顶着紧贴着他的长华说:你若再反抗,朕就弄的动静大一点,要那两个小丫头都过来瞧一瞧。

长华搂着他不肯放手说:陛下,臣乃北族遗孤,身份卑贱不可污了陛下的身子。

她早已身无一物,皇帝抚过她的后背说:朕就想要你。何时在乎过你的出身。

长华扔不想放弃,他浑身浓重的酒气显然是醉了酒,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若能说通,此次她可以忘却别过。

长华不敢放手,不然便要赤裸面对他,只得搂着他说:陛下,长华自十一二岁到楚宫已有十四年,眼看着陛下从少年成长至今,陛下英明神武享万世供养,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陛下切莫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声誉!

皇帝说话间直接将她端起走向床榻:你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声誉声誉,不叫人知道就好了,还是阿姐厌弃朕,不愿服侍朕?

将她放在床上,撤出了自己的脖子,看着她受惊小狐狸一样缩回床角用被子挡住身体,皇帝扯开衣服上了床,跪行到她面前说:阿姐,你就从了朕吧,朕今日得不到是不会走的。

长华看着他眼中的炽热说:陛下。。。陛下可否告知臣原因?臣死也要死个明白。

见她放松警惕,一把拉过被褥和她压在身下:朕登基那年就告诉过你,朕想要一个阿姐当皇后。

长华记得这句话,当时几个老臣都觉得新皇心智成熟不慕美色愿以贤长者为后。

完事之时,已是清晨。

长华从恍惚中恢复意识跪在皇帝身边:陛下,快些离开吧。天亮了。

皇帝玩味的看着她说:阿姐怎这般不懂规矩,朕还未清洗过身子,每每侍寝过后都要好好梳洗一番的,不然不叫人看出来了。

长华不想看他回:陛下可以穿好衣服去太极宫清洗,魏七德此时必已守在宫门外,叫内宫的人见到您清晨从永安宫走出去,臣便百口莫辩了。

皇帝侧过身面对她玩着她的手指说:你就这么怕被人知道?朕记得北族民风豪迈,女子合离后仍可另嫁,怎得你像个小猫似的碰都碰不得。

长华躲开了手:陛下,北族只是北境一个小国,我大楚百年基业,姐弟相亲这等有悖伦常之事定会被人唾弃,陛下可还记得通宣帝当年便是姐弟相亲差点误国!

皇帝被她说的心烦起了身:通宣帝怎可与朕相提并论,何况通宣帝私通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来,给朕穿衣。

屋中明烛灯芯长的摇曳,炭火也快要燃尽,长华只想再快些给他穿衣才好将他送走。

待穿好衣饰,她刚要跪安,皇帝拉着她的手臂拽进怀中盯着她说:你只告诉朕,朕对你好不好,不好朕便不再来了。

皇帝以为自己身材矫健,腰腿有力,那个宫妃不是胯下承欢辗转反侧,朕是阿姐第一个男人,必会叫她痴迷。

长华知道说不好没用,他又不会信还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低头说:臣只记得疼,现下起身走路亦不舒服。

皇帝确实如她想的若她说不好,根本无用,可她说疼?难道朕太粗鲁了?伤了她?宫妃初夜后各个生龙活虎的,哪有不舒服的,朕的元阳乃世间滋补之物,怎得就让阿姐不舒服了?

长华见他没再继续污言秽语便趁机说:陛下,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皇帝还沉浸在自己那做到不好?怎么就不舒服了,稀里糊涂就被推出了房门。

好在昨夜说了今日不起,两个小丫头应该不会察觉异常,长华心中缓了一口气,明崇是谁?八皇子,自小有皇长公主和贤妃宠着,皇后所生五公主也要让他三分,长华躲都躲不及,奈何造化弄人偏叫他瞧上了自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