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杀我?真的假的……
【当前任务:解决成为叛徒的玩家0/3】
不好……
正准备问纪谶怎么看,那使者却突然说话了,“娘娘可是对这舞曲不满意?”
我皱了皱眉,嘴比脑子快,“真是给你脸了!我大安与你们友好往来五十年,竟然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今日更是蹬鼻子上脸,如此邪术也敢用在我大安。”
纪谶等我说完才作势稍稍拦住我,“再看看……或者爱妃想继续说的话……”
这整个副本里的玩家都是皇宫中人,叛徒?不可能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去西域,除非说是主动巴结。
那么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让西域带兵造反,灭了皇宫中的人,坐享其成?满足自己内心对疯狂的渴望?因为是副本所以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来人,给本宫搜,抓住这些使者,宫里一切和使者说过话的人都给本宫抓起来。”
似是没有人想到我一个贵妃竟然能放出这样的话,络腮胡使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都愣着干什么,想造反吗?”纪谶手中酒樽“咚“地搁在案上。
几乎同时,太液池所有莲花灯齐齐爆裂,飞溅的灯油在水面燃起幽蓝火焰。西域舞姬的银铃骤然炸开,飞射的碎片割破最近侍卫的咽喉。
“啊啊啊!”在宴会厅里的无辜的人开始慌乱起来,大批大批的逃离。
那矿石迸发出红色的光,能量异常,“月神护佑!……”
我只觉得好笑,什么玩意,镜盘!启动!
举起镜盘对着那矿石,“破!”这镜盘除了照婚,影遁,还可以锁煞。
只见那红矿一下子炸开,威力巨大……紧接着就是络腮胡节度使的惨叫。
“就这?”
我冷笑一声,手中镜盘金光暴涨,硬生生将那炸开的红矿能量倒卷回去!西域使者们脸上的狞笑还没褪去,就被自己的邪术反噬,浑身燃起诡异的蓝火,皮肉寸寸剥落,露出森森白骨。
“护驾!护驾!“”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刀剑出鞘,可还没等他们冲上前,纪谶的纬谶录已经被撕了一页,上面俨然写着“封”。
“轰!”
太液池的水面骤然炸开,数十条玄铁锁链破水而出,如毒蛇般缠上那些西域使者的四肢,狠狠一绞!
“啊啊啊——!”惨叫声中,血肉横飞,几个使者直接被绞成碎块,剩下的也被锁链拖入水中,咕咚咕咚沉了下去。
“听朕旨意,立刻传书给边境大将军,大安奉陪到底。”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人日一下就跑进来了。
“报——!抓到了三个叛国者!”
我心里一惊,看向纪谶,纪谶会议,“押上来。”
“跪下!“侍卫统领厉喝一声,三名被铁链捆缚的叛徒被重重按倒在地。我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竟是御膳房总管刘福、礼部侍郎张时渡,还有...纪谶最信任的暗卫统领萧寒!
纪谶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一样,但还是让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萧寒,朕待你不薄。”
萧寒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待我不薄?我萧家满门忠烈,却被先帝以谋反罪满门抄斩!纪谶,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亲手拟的诏书?!”
纪谶突然笑了,“爱妃怎么看?”
我走上前去,位置不近,声音不大,“hi,player,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是吗,只是想借着动乱把整个皇宫一锅端了是吧,你们几个叛徒就可以活下来了,是这样吗?”我防的是什么,是没素质。
“我呸,臭女人!”张时渡朝着我身上啐了一口,好在距离问题没吐到,我看着地毯上浓浓白白的痰,眉头不自主的皱到了一起。
“来人,给本宫把他们拖下去斩了。”
……
【当前玩家数量:20/30】
……
转眼就过去了五个月,在此期间我被保护的格外的好,而纪谶却一天比一天忙,这就是皇帝的命吧?
玩家数量又减少了三位,越到后面越慢……
“娘娘今天还要吃酒酿吗?”秋兰站在我旁边轻声询问。
“多多益善,对了,蜂蜜也多放些。”我揉着穴位,坐于亭中,庭中景色甚好,令人心旷神怡。惊蛰过后的庭院笼着层薄纱似的雨雾,海棠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将日光折射成细碎光斑。我倚着亭中朱漆栏杆,指尖悬在檐角将落未落的雨珠下方,直到冰冰凉凉触感的于手上绽放。
“娘娘小心!秋兰的尖叫与破空声同时响起。我还未来得及偏头,一枚淬毒的柳叶镖擦着耳畔钉入窗棂,木料瞬间腐蚀出焦黑的洞。
房梁上翻下个黑影,匕首直取我咽喉。
我直接进入影子里,借着影子位移,此过程极快,秋兰看着消失的我腿一软正要倒下,而那个人正把目标移向了秋兰……暗卫闻声而至,刺客抓起秋兰就挟持着她。
我心里一惊,下一刻便从他身后的影子里出来……这也得感谢是在亭子里影子就是一片。
站在他的身后拿出擎羊对着他的脖颈刺去,鲜血喷涌而出,秋兰彻底瘫软坐到地上,“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她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我把刺客朝着旁边推倒,暗卫单膝跪在我旁边,“属下来迟了,娘娘受惊了。”
趁机看了眼玩家数量,还是只剩十七位。
我在那刺客的身上摸索着,摸到了一块牌匾,拿出来一看是西域的风格。我心头一凛,正欲细看,那令牌却在我手中化作尘埃,随风飘散。
“娘娘!”秋兰颤抖着声音。
我抬手示意她噤声,转头对暗卫道:“把尸体处理了,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暗卫领命而去,我扶起秋兰,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没有闲逛下去的心思了,我早早地回了养心殿,路上遇到的妃嫔看到我都避之不及,有羡慕也有鄙夷,但都与我无关。
……
夜幕降临,纪谶难得早早回了寝宫。他眉宇间透着疲惫,但看到我时仍挤出一丝笑容。“爱妃今日可好?”
我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直接雪上加霜,把遇刺之事告诉了他。纪谶闻言,神色慌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我没事,但刺客身上有西域的令牌,只是……它突然化成了粉末。”
纪谶眸光一沉,“西域……现在我们一直处于上风,差不多快把他们打服了。”
“嗯。”我应声。“那怪了……谁要杀我?”
“知道你玩家身份的人。”
这天的梦格外现实,清醒梦吗,有意思,我甚至醒不过来。
独自在御花园散步,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我警觉地停下脚步,手按在擎羊上。
“娘娘好敏锐。”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从树后走出,月光下……这月亮不够亮啊,一点都不给力,我真的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阴森一笑,“娘娘,不如在这梦里长眠吧?”
“你是死神吗?”我后退一步冷声质问,如果说梦里他能杀死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杀了他?计算杀不了他元神也会受损,到时候查到他再解决也不迟。
“呵,果然是玩家。”
“你要什么。”
“拿命来!!!”黑影笑着扑向我,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完全动不了,就连镜盘也拿不出来。
黑影扑来的瞬间,我后仰着摔进身后的太湖石堆。冰凉的石棱硌得脊背生疼,却也让我恢复了行动能力。
对方的手掌几乎触到我咽喉时,我屈起膝盖狠狠撞向他下腹。黑影闷哼一声,攻势却未停,枯瘦的手指像铁钳般掐住我的手腕。
“这么急着死?”黑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腐肉般的气味令人作呕,“所有玩家都在算计你,墨镜心,你的玩家身份人尽皆知了!就连皇上也护不了你——”话音未落,我突然笑了,镜盘照着他。
果然……又是靠着邪祟……伴随着咒语,黑影发出惊恐的尖叫,梦境突然开始扭曲,太湖石化作流沙,月光碎成锋利的玻璃片。
干掉他未免太过于轻松,但切实的疼痛感也要把我带走了。
说真话,我真的很讨厌痛苦,一点苦我都不想吃,我讨厌疼痛。
当我猛地睁眼坐起来,冷汗浸透了寝衣。窗外还是深夜,纪谶被我的动静惊醒,也随之坐起来,长臂立刻揽住我颤抖的肩膀,动作自然的不像话。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衣传来,带着熟悉的龙涎香气息,甚是温暖,一时间我也说不清究竟是谁赚到了。
“做噩梦了?”他的声音裹着沙哑的倦意,指尖已经探上我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僵硬的肌肉。我这才发现自己牙关咬得发疼,腮帮子酸胀得厉害。
“纪谶,”我靠着他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我们有些暧昧了,此外,如果有人能随意潜入你的梦境杀人...”
他的动作顿了顿,揽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这样或许可以让你安心,是梦到这个了吗?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窗棂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很轻松解决掉了,但是梦里我磕到脊背了。”
他哑声道,“疼吗?”
“现在没感觉,还好是在梦里。”
“嗯。”
“明天我画几张符咒贴在养心殿各个角落。”
“那麻烦了。”纪谶的怀里实在是温暖,以前刷视频天天看那些擦边肌肉男,纪谶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好想摸两把。
咳咳,我在想什么!墨镜心!你怎么可以这样!道心不能乱啊!
“纪谶……”我低低开口,好奇心作祟,压了半天才把笑意压下去,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嗯?”
“肌肉怎么练的?”
“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每天都会训练。”他答得格外老实,“想摸摸看?”
我收回刚刚的话……但是我都成年了!摸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行不行我道心不能乱!哎呀摸一下而已……不行我的道心!
“睡觉。”我扒拉开他的手,躺下,他轻笑两声也躺下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纪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不应该清心寡欲吗?”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纪谶转身将我圈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发顶,“哪看的刻板映像?而且,我不是全真派道士,我也不是道士,如若我说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续前缘,你呢,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认真的吗?续前缘?我们前世认识吗?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我是否反感你……”
“你的好奇心会让你不去拒绝我,这个时候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应该……”他握起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把我推开。”
我抽回手,心脏不知怎么的跳的很快。
时代变迁太快,男人花心的太多,修无情道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认为既然没有任何人爱着我的话,那不如顺着这个命运活着。
信息爆炸的时代,眼花缭乱的人设外包装下不少有花心的人……
可他给我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快休息吧。”他替我掖好被子,轻轻拍着我的背,很轻柔。很抱歉,我的情感失认症让我在这样本该感到感动的情况下不知所措。
……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畅,一下子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娘娘,你可算醒了!今天有您爱吃的板鸭!”秋兰任劳任怨的帮我洗漱换衣做好发型,“娘娘今日怎么这么困?”
“唉,昨天做噩梦了……”我坐在桌子前,夹了一块板鸭就炫进嘴里。
“啊?……娘娘要好好休息啊……对了,听说昨晚死了一个太监,在梦里死的,死的蹊跷。”秋兰看着我,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懂。
我急忙看剩下的玩家……还剩十六人……
这下我更加确定他们的目标里都有我,但我不是第一批次的目标,毕竟我现在天天在养心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侍卫暗卫也是在无间断看守的状态,还没来就会被打成筛子。
现在真的是御花园都不敢去了。
君不见二十五弦外枪管寒……二十五弦……箜篌,那么我确实是自中秋宴后成为箜篌女的,枪管寒……指的是兵器。
这把兵器可能是朝向我的,也可能是我握着它朝着别人的。
同擎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