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扣绝杀

张浪甩上门就把自己砸进弹簧床，老旧的铁架发出哀鸣。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视网膜里湛蓝的系统面板正在闪烁：【剩余叛逆值：49】。

“万人迷变身卡？“他虚空戳了戳道具栏，突然弹出来的说明差点闪瞎眼：【魅力值MAX状态下，将激发目标内心最深层的欲望投射，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被跟踪、被投喂、被写进同人文】。

床头柜上的台灯突然滋滋作响，张浪抓起变身卡对着光源细看。卡面浮雕是个wink的恶魔，在他转角度时突然比了个中指。

“卧槽！“他手一抖卡片飞进泡面碗，捞出来时恶魔嘴角沾着红油，居然显得更邪气了。窗外月光正好照在苏雪去年送的星空瓶上，他忽然把卡片拍在桌面：“明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小丑。“

**【荷尔蒙核弹】**

第二天校门口，张浪蹲在石墩子上啃煎饼。隔着三条街都能看见陈子豪的保时捷在减速带颠簸，副驾上的苏雪正在补口红。

“使用变身卡。“他恶狠狠咬断最后一口煎饼。

梧桐叶突然无风自动，路过的女生集体倒抽冷气。煎饼摊大妈手一抖多磕了个蛋，值周生的签到笔在纸上洇出墨团。张浪迈步的瞬间，锁骨上未扣的纽扣成了全校最昂贵的风景。

“张同学！“宣传委员的相机快门闪成癫痫，“能让我拍张照当本期校刊封面吗？“

他插着裤兜往前走，身后滚雪球似的跟着人潮。文学社女神林晓薇劈开人群时，薄荷香水味里混着杀气：“前天你在体育馆更衣室...“

“偷了你晾在铁丝网上的蕾丝发带？“张浪突然转身，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林学姐，上周四下午三点，文学部储物柜第二层。“

林晓薇瞬间从天鹅颈红到耳尖——那个时间正是她偷偷放发带的日子。

晚自习下课铃刚响，张浪肚子叫得比教室吊扇还响。他蹲在墙头盘算叛逆值余额，突然听到熟悉的引擎声。陈子豪的保时捷正缓缓滑进教师公寓，副驾伸出的玉足踩着CL红底鞋——正是今早抽查他们背课文的语文老师！

“系统，消费10叛逆值换块香蕉皮。“张浪弹了弹指尖。

陈子豪殷勤地绕到副驾开门时，皮鞋精准踩上凭空出现的香蕉皮。他挥舞着双臂像只落水青蛙，最后“咚“地撞进垃圾桶，惊飞三只野猫。张浪蹲在墙头差点笑出声，看着闻声而来的保安手电筒照亮陈子豪屁股上的烂菜叶。

【陈子豪社会性死亡，叛逆值+50】

第二天陈子豪把保时捷钥匙扣捏得咯咯作响，透过天台铁网盯着操场上的张浪。那个总佝偻着背的怂包，此刻正单手拎着垃圾桶走向卫生区——今早他亲眼看见对方把三百斤的潲水桶抡上了三轮车。

“豪哥，这孙子绝对有问题。“黄毛小弟王鹏吐出槟榔渣，“上周他连瓶盖都拧不开，昨天居然徒手掰开了消防栓。“

陈子豪突然把手机拍在栏杆上，监控视频里张浪正用钢尺削苹果。果皮在晨光里连成银河，而这是他在职业篮球训练营才见过的精准刀工。

“下周市领导来视察。“他阴笑着转动尾戒，“听说张同学初中拿过区篮球赛......参与奖？“

陈子豪把篮球砸在张浪课桌上时，粉笔灰惊起一片白雾。他指尖转着保时捷钥匙，故意露出和苏雪同款的情侣手链：“下午五点，敢不敢solo？输的人跪着喊爸爸。“

“陈少，他连三步上篮都不会。“跟班王鹏故意扯开张浪裤腿，露出结痂的膝盖，“别把咱校草打哭了。“

张浪盯着系统突然弹出的【篮球入门手册】，突然抓起篮球砸向吊扇。旋转的球体精准擦过陈子豪头顶，在惊呼声中落回他掌心：“输了的人，离苏雪远点。“

**【野蛮生长】**

裁判抛球瞬间，陈子豪突然压低声音：“知道苏雪为什么选我吗？“他闪电般截走篮球，“因为她给狗扔骨头，也要挑镶钻的。“

0:5，0:12，0:20...张浪的球鞋在地面擦出焦糊味。但每次被晃倒时，视网膜就会浮现蓝色数据流：【胯下运球轨迹解析完成】【后仰跳投肌肉群模拟中】。

“废物就是废物！“陈子豪在第七次扣篮后，故意踩住张浪的护腕，“现在跪下来，少输20分。“

张浪突然抓住他脚踝，力道大得吓人：“有没有人说过...“他缓缓起身，膝盖发出骇人的咔嗒声，“你的交叉步像瘸腿鸭子？“

**【弑神时刻】**

比分定格在78:80时，陈子豪突然扯开球衣，露出和苏雪同款的十字架项链。张浪视网膜炸开血雾——那是去年圣诞夜，他跑遍七家店才抢到的限量款。

“系统！“他在倒计时十秒时怒吼，“购买弑神者技能卡！“

世界突然静止，篮筐化作猩红的靶心。陈子豪的防守动作被拆解成骨骼透视图，张浪跃起时甚至能看到他毛孔渗出的冷汗。空中转体360度，左手撑住篮架借力，右手将球砸进框时，他对着陈子豪耳语：“你的骨头...在发抖呢。“

篮架轰然倒塌的瞬间，苏雪打翻的奶茶正顺着台阶流向张浪的旧伤。结痂脱落的膝盖光洁如新，只有系统知道那里正在生长钛合金般的骨膜。

“不可能...“陈子豪跪在篮板碎屑中，“上周体育课你明明...“

张浪扯开护膝，露出淡金色的诡异疤痕：“拜你的保时捷所赐，它现在是狼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