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不住的爱,翻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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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天中午,太阳毒得像火,晒得田野冒热气。我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衣服贴在背上,黏得难受。母亲在院子里忙活,蹲在花圃边修剪枝叶,手里的小剪刀咔嚓咔嚓响。她抬头看见我,笑眯眯地说:“回来啦?今儿咋晚了点?”

我抹了把汗,说:“地里活多,耽搁了。”母亲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那丫头又跑田里找你了吧?”我脸一热,低头脱鞋,没敢接话。母亲哼了一声,嘴里嘀咕:“傻小子,魂儿都丢了。”我心里一跳,装作没听见,提着锄头往屋里走。可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蹲在田埂上笑的样子。

这些天,你来得越来越勤,像风一样,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我妈看出来了,老拿这事打趣我。我爸倒没说啥,只是偶尔钓鱼回来,瞥我一眼,哼一声:“别光顾着丫头,地里活儿别落下。”我嘴上应着,心里却盼着每天干完活能见你一面。

那天中午,我刚进屋,母亲端了碗绿豆汤给我,说:“喝点,解暑。”我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凉得舒坦。母亲坐在旁边,拿着一把蒲扇扇风,嘴里哼着小曲。我看着她手上的茧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种地的日子,那么苦,却从没喊过累。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杂乱得很,像一群人走过来。我探头一看,是村里的几个老汉,领头的是张大爷,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后面跟着几个熟面孔,笑呵呵地往我家走。我爸从屋里出来,皱着眉问:“你们干啥来了?”

张大爷笑眯眯地说:“听说你家来了个城里丫头,俊得很,咱来看看热闹。”我心里一紧,忙回头看屋里,生怕你听见这话跑出来。我爸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啥丫头不丫头的,瞎嚷嚷啥?”

母亲从院子里走出来,笑着打圆场:“都是乡里乡亲的,来坐会儿,喝口水。”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忙跑进屋拿了几个碗,倒了水端出去。张大爷接过水,笑呵呵地说:“听说那丫头老往你家跑,是不是看上你家小子了?”

我脸刷地红了,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我爸瞪了我一眼,说:“瞎说啥,丫头是老李头的亲戚,来探亲的。”他的声音有点大,像在压着火。我知道,他这是爱面子,怕外人嚼舌根,说咱家攀了啥高枝。

张大爷没听出味儿,继续笑:“那也好,城里丫头俊,配你家小子正合适。”我爸脸色更沉了,哼了一声,说:“配啥配,咱泥腿子人家,攀不上。”他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像在堵别人的嘴,可我听着,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母亲忙拉着张大爷往院子里走,说:“别站着了,进来坐会儿。”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心里乱糟糟的。我爸爱面子,我知道,他最怕外人说咱家啥,可这次的事,他咋这么大火气?

就在这时,你从老李头家那边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浅蓝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你看见院子里的热闹,停下脚步,朝我这边看。我心跳得像擂鼓,忙朝你挥手,想让你别过来。可你没懂,笑着走过来,说:“咋这么多人?”

我爸听见你的声音,转头一看,脸色更黑了。他瞪了我一眼,说:“你咋把她喊来了?”我忙解释:“我没喊,她自己来的。”可我爸没听,哼了一声,转身进屋,砰地关了门。

张大爷笑呵呵地说:“这就是那丫头吧?果然俊得很。”你愣了一下,朝我看,我忙走过去,低声说:“别在意,他们就是来看热闹。”你点点头,笑了:“没事,我习惯了。”

母亲拉着你进院子,说:“丫头,来坐会儿,喝口水。”你坐下,接过我递来的碗,小口喝着。我站在旁边,手插在兜里,想找点话说,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张大爷他们围着你问东问西,说城里咋样,丫头咋跑这儿来了。你笑着答,声音清脆,像溪水,没一点不耐烦。

我看着你,心里一暖,觉得你跟我想的不一样。外人来了,我爸发火,你却这么淡定,像风一样,吹得我心乱。我妈看出来了,笑眯眯地说:“这丫头心眼好,跟你挺合。”我脸一红,低头喝水,没敢接话。

张大爷他们聊了一会儿,提着篮子走了。院子安静下来,我爸从屋里出来,脸色还是黑的。他瞥了你一眼,说:“丫头,你咋老往这儿跑?”他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在赶人。我心里一紧,忙说:“爸,她就是来看看,没啥。”

你抬头看我爸,笑了:“叔,我喜欢这儿,安静。”我爸愣了一下,哼了一声,说:“安静啥,泥腿子地方,有啥好看的?”他这话说得重,我听着不舒服,可没敢顶嘴。

你没生气,扇着扇子,说:“挺好的,我小时候老被锁着,这儿天大。”我爸听了,没说话,转身回屋。我松了口气,看了你一眼,说:“我爸就这样,别在意。”你笑笑,说:“没事,他挺有意思。”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里舒坦。我说:“他爱面子,老怕外人说啥。”你点点头,说:“我爸也这样,老怕我跑出去丢人。”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酸,想起你说被锁的事。

那天晚上,你没急着走,坐在院子里跟我聊了好一会儿。你说城里的爸妈老忙,回家就睡,顾不上你和姐姐。你说有次你偷偷开了窗,被你妈发现,骂了你一顿,说外头危险,锁得更紧了。你说这话时,语气平平,可我听着,心里酸得不行。

我说:“那你现在跑出来了,多跑跑吧。”你笑笑,说:“嗯,我想多看看。”我看着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欢这地,会不会留下来?我没说出口,只是看着你,风吹过,你的发梢扬起,我觉得这日子有了光。

母亲从屋里出来,端了碗绿豆汤给你,说:“丫头,喝点,解暑。”你接过来,小口喝着,说:“谢谢婶儿,真好喝。”母亲乐得眼角皱纹挤在一起,说:“喜欢就多喝,咱家绿豆多。”

我爸在屋里咳了一声,像在提醒啥。我知道,他这是不高兴,可我没理,坐在你旁边,跟你聊。你说起城里的夜空,灯光盖住星星,看不全。你说小时候老想看星星,可窗户太小,只能看一条缝。我听着,心里酸得不行,说:“那你现在多看看,这儿星星多。”

你抬头看天,笑了:“嗯,挺好。”我看着你的侧脸,月光在她眼里跳动,像星星。我说:“你小时候被锁着,现在别锁自己了。”你转头看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会了,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着低头喝汤,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说:“那就好,有我在,你想跑哪儿跑哪儿。”你笑出声,说:“那我跑远了,你咋办?”我说:“追呗,庄稼人腿长。”

你笑得更厉害,扇子都停了。我看着你的笑,心想:你要是真喜欢这天,会不会留下来?那天晚上,我们聊到月亮偏西,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我觉得这日子有了光,像田里的麦子,慢慢长起来。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去地里。母亲已经在田里忙活了,她看见我,笑眯眯地说:“昨儿那丫头又来了,咋样?”我脸一热,低头挖土,说:“没啥,就是聊聊。”母亲哼了一声,说:“聊聊能聊半宿?傻小子,别装了。”

我没接话,埋头挖土,可脑子里全是昨晚的事。我爸发火,你却那么淡定,像风一样,吹得我心乱。我想着你说被锁的事,心里酸得不行,想着你说有我时,心里甜得不行。

那天中午,你又来了,手里提着一壶水,慢慢走过来。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粮,看见你,忙站起来。你笑着说:“又干活呢?”我点点头,说:“习惯了。”你把水递给我,说:“喝点,别累着。”

我接过水,手抖了一下,水洒了点出来。你笑出声:“笨。”我红着脸喝了一口,水凉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说:“你咋老跑这儿来?”你扇着扇子,说:“喜欢这儿,安静。”我看着你的笑,心里一暖,说:“那多留几天,陪我看看这地。”

你点点头,说:“好。”我心跳得停不下来,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我说:“昨儿我爸发火,你别在意。”你笑笑,说:“没事,他挺有意思。”我愣住了,心跳得更厉害。

我说:“他爱面子,老怕外人说啥。”你点点头,说:“我爸也这样,老怕我丢人。”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酸,说:“那你现在跑出来了,多跑跑吧。”你笑笑,说:“嗯,我想多看看。”

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说:“那多留几天,陪我看看这天。”你点点头,说:“好。”我心跳得停不下来,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那天晚上,我从地里回来,天已经黑透了。我路过老李头家,看见你在院子里点着煤油灯,灯火晃着你的脸,像画。我走过去,站在篱笆外看你。你抬头,看见我,笑了:“又干活到这时候?”

“习惯了。”我笑笑,走近了些,“你咋还不睡?”你放下手里的针线,说:“睡不着,想起小时候。”我心里一紧,问:“又想那锁了?”

你点点头,说:“嗯,有时候梦见,醒了就睡不着。”我看着你的眼睛,月光在里面跳动,像星星。我说:“那别想了,现在没锁了。”你笑出声,说:“嗯,有你呢。”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低头继续缝东西,嘴角还挂着笑。我站在那儿,风吹过,灯火晃了晃,我的心也晃了晃。我说:“你小时候没跑出去,现在跑出来了,多看看这天。”你抬头看我,说:“好,我想多看看。”

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风吹开了一扇窗。我说:“那多留几天,陪我看看这地。”你点点头,说:“好。”我心跳得停不下来,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那天晚上,我送你回老李头家。月光洒在土路上,风吹过,你的发梢扬起,我忍不住说:“我爸爱面子,你别在意。”你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笑了:“没事,他挺有意思。”我愣住了,心跳得更厉害。

我说:“他老怕外人说啥,你爸也这样?”你点点头,说:“嗯,我爸怕我丢人,老锁着我。”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酸,说:“那你现在跑出来了,多跑跑吧。”你笑笑,说:“嗯,我想多看看。”

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我说:“那多留几天,陪我看看这天。”你点点头,说:“好。”我心跳得停不下来,觉得你像风,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

父亲发火的日子,像风一样吹过。你没嫌过他的脾气,没嫌过这泥腿子地方,每次风吹过你的发梢,我都觉得你像画里的人,干净得不真实。我爸爱面子,我知道,可你说有我时,我的心跟着甜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锁会变成后来的嫌弃,不知道我爸的面子会变成裂痕。我只知道,你来的时候,风吹过你的发梢,我的日子就亮了。那是我们的开始,甜得像蜜,却像风,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