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瞿灵城光复
战斗基本结束,武库已被占领,张澄命人将伤员带去安全处疗伤。
突厥将军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张澄,恶狠狠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举!”
只见张澄毫无惧色,以同样犀利的眼神迎上去,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我不过是汉家一匹夫,但从今天开始,汉人再也不会忍受你们这些蛮夷的欺压与凌辱,你们在凉州所犯下的累累罪行都将得到审判。”
听到这话,突厥将军先是一愣,随即便仰头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啊!你不过趁着我军主力无瑕南顾,用人海战术夺了这座小小的城池而已,真正的战争可不是光靠人命填补就能胜的,黄口小儿,我劝你带着属下早些投降,一旦我大军南下,全城的汉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突厥将军愈发张狂的态度和轻蔑至极的话语,一旁的众多汉人早已怒不可遏,他们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位可恶的突厥将军乱刀剁碎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张澄却始终面不改色,他镇定自若地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突厥将军,缓缓开口说道:“你们是马背上的民族,自恃武力强大,向来目中无人,从你刚才的话来看,你败的并不服气,那我便用你们最崇尚的武力,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张澄转头命令彭子明为突厥将军松开捆绑着他的绳索,并大声喊道:“把他的兵器交还于他!”
紧接着,又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去取我的马槊来!”
彭子明担忧道:“大哥,你身上有伤,杀这畜牲不必劳烦你,交给我来解决吧。”
“不要多言!”张澄抬手拒绝,高声道:“我今日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与突厥人,我汉人不比突厥人弱,突厥人用刀剑抢走的,我们也一样会用刀剑夺回来!”
张澄的长槊被属下两人肩扛着抬了过来。
此槊名为“碎骨流星”,由一块天外陨铁所煅,通体墨绿,附蟒蛇花纹,长约一丈五,重达七十二斤。唯天生神力的张澄能够驾驭。
张澄单手提起“碎骨流星”,他由于腹部和两肩都负了伤,执槊时步态有些不稳,挥舞长槊也略显吃力。
突厥将军本就看不上张澄这个稚嫩的青年,再加上张澄的状态明显不佳,更是一合必杀的好机会。
“小子!先接我一击!”
那突厥将军一声暴喝,声若惊雷,他手中那杆长矛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朝着张澄的咽喉要害刺去。
这一刺,凝聚了他多年征战的经验与力量,仿佛要将眼前这个青年一举刺穿。
张澄身处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神却依旧镇定如渊。
他反应极为迅速,在长矛即将触及肉身的瞬间,整个躯体猛地向后仰去,双脚却稳稳的扎在地面。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他而放缓。紧接着,他又立刻正身,双手紧握“碎骨流星”,借着正身的势能,将“碎骨流星”用力横扫出去,目标正是突厥将军那杆直刺而来的长矛。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狠狠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
突厥将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长矛传了过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的长矛险些被击飞出去。
他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小子,好力道!震得我手麻。”
张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高声喝道:“那你可知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话音未落,他双腿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一跃三尺之高。
在空中,他双手高举“碎骨流星”,猛地竖劈而下,“碎骨流星”带着呼啸的风声,好似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朝着突厥将军压去。
突厥将军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辈,他见张澄来势汹汹,并没有慌乱。
抓住张澄在空中无法借力的瞬间,再次使出长矛突刺之术。
他双手紧握长矛,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刺之中,长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张澄刺去。
两把兵器又一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张澄可谓用尽了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惊雷,突厥将军的长矛矛尖不知飞向何处,矛柄也在这恐怖的力道下爆裂开来,整个兵器瞬间被震得粉碎!
而“碎骨流星”则势不可挡地继续向下劈去,槊尖毫不留情地沿着突厥将军的眉心劈了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将他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突厥将军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表情,便一头栽倒在地。
张澄将长槊从突厥将军的尸体中抽了出来,高高振臂高呼道:“汉人必胜!”
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久久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汉人士兵的斗志。
“必胜!必胜!必胜!”所有汉人在这一刻齐声高呼道,“张澄万岁!万岁!”
太阳升起的前一刻,瞿灵北城门被集中全力的义军攻占。随着城头上最后一个突厥兵被杀死,突厥人的旗帜被斩断,抛下城头。
太阳升起,宏化十二年六月十七日,时隔五十多年,汉家的旗帜再一次插上了瞿灵城的城头。
胜利的消息传至大街小巷,义军的家眷们再也不用躲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她们纷纷走上街头,登上城墙......
而郭芯茹心急如焚,她在这茫茫义军中艰难地穿梭着,一双美目满是焦急与担忧,不断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一个与她擦身而过的人,都让她的心猛地揪紧,可又一次次失望。
她的脚步踉跄,裙摆被战火熏得乌黑,发丝也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但她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余江。
不知在这混乱的人群中挤了多久,她也登上了城墙,她的眼睛终于捕捉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余江正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地站在旗帜下,尽管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但在郭芯茹眼中,他依旧是那样的英俊不凡。
郭芯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顾一切地朝着余江奔去,像是一只失而复得的归鸟,直直地扑进了余江的怀中。
她紧紧地抱住余江,身体因为激动和后怕而微微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余江的铠甲上。
她哽咽着,带着几分埋怨哭道:“说好了让我陪在你的左右,真到了一同患难的时候,你却将我丢在那地堡中。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那地堡里,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你,想着你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有危险。我害怕极了,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余江,你个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嗔怪。
余江感受到怀中郭芯茹的颤抖,心中满是心疼。他缓缓地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低下头,轻轻在郭芯茹的耳边,柔声说道:“芯茹,我爱你!”
那声音低沉而深情,仿佛将他心中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了这简单的三个字里。
说罢,他微微抬起郭芯茹的脸,看着她那满是泪痕却依旧美丽动人的脸庞,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缓缓地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们的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带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在这残酷的战争中,他们的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温暖而坚定......
旗帜在城头上高高升起,在所有汉人目光的注视下,象征着伟大汉民族的旗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