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盗取芯片

因为目标藏身城郊，我最终选择骑上哥哥的摩托车前去。在几个街区外找到停车场藏好车后继续行动。

轻快地跑了几步来热身，抵达目标区域，我躲在一辆停放的汽车后侦查老修车厂。车库门开着，但显然已停业，一群瓦伦蒂诺帮众在此聚集。有些人正在在车间里改装爱车，这构不成什么威胁。

有点不好办的是，停车场有个家伙正坐在车头喝啤酒听广播。

该死，这下棘手了。

我寻找潜入路径未果。修车厂主体是双层办公楼，连接着三车位车库，门前停着八辆车，意味着可能有大量敌人。

我分析了一下地形，得出办法：车场的后面被一堵高高的篱笆围着，有带铁丝网的高栅栏。凭借跑酷技巧，我可以从隔壁建筑攀上屋顶。

行动开始。尽可能自然地横穿街道，借道废弃旧车跳上仓库空调外机，翻上屋顶。压低身形穿过废弃建筑顶部，逐渐接近修车厂屋顶。

靠近时发现新的障碍，建筑背面装有监控探头，正对着堆满崭新车辆的院子——这些车都缺了零件。看来瓦伦蒂诺帮把这儿当非法拆车厂了。

只需找到监控盲区潜入，同时避免发出声响或引起前院帮众注意。但我就应该能突破。

小菜一碟。

我等待着时机，音乐达到高潮时，我从自己这面的屋顶跃向隔壁。

虽然我已尽可能轻地着陆，但动静依然不小。我等待了一会，毫无动静。

开始移动，我趴在屋顶上匍匐前进。让收音机的噪音和机械运转声掩盖我的行踪，直到爬到办公楼侧面。车库屋顶没有任何朝外的窗户，这让我很恼火——二楼办公室的窗户都开在正反两面，这让我的任务变得棘手。

我慢慢滑动到建筑物后方，紧盯摄像头。当镜头转开时立即躲入视野盲区，我专心寻找可用的入口。但后门正对着摄像头，显然行不通。

我轻声抱怨。为什么现实不像游戏那样简单？那些明显的暗门呢？永远开着的窗户呢？

但没办法，这可是“现实“而非游戏。

我平复呼吸重新观察：这个摄像头布局严密，完整覆盖整个后院，毕竟这才是正常安保摄像头的作用，谁会安装只监控半边的摄像头？

我不得不折返，爬回修车厂前侧偷瞄屋檐。果然，有个家伙正坐在楼前的汽车上，有他在根本不可能从正面突破。

正当我准备放弃任务联系和歌子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忍术技能升级！

》》》获得一个技能点

感觉到一股能量流遍全身，让我能微微调整姿势，使自己在滑下去时更难被察觉。

先选一个新技能？这或许能有点帮助。我躲在二楼的阴影中，在屋顶上完全隐藏于地面的视线之外，打开了技能列表。

我一直希望能有什么牛逼的能力。比如遁入阴影、隐形，或是其他神奇的技能。

但列表里没有这般玄妙的选项。和往常一样，我的技能更多是基于知识层面，给予的增益都极其具有指向性，而非像完整忍术那样的全面。

不过我确实找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因为它最有可能在危急时刻救命。

危险感知：在被人发现前获得瞬间预警。

对盗贼而言这非常实用。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随即回到眼下的难题中。

我必须潜入建筑，找到目标，拿到芯片。

正当我还在规划潜入路线时，一辆新车驶来。

我从屋顶边缘窥视，发现…那是德克斯特·德肖恩？（《赛博朋克 2077》中最炙手可热的中间人之一）没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这个背信弃义的死胖子！

距离太远，车载电台又屏蔽了声音，但原本等在车引擎盖上的人正与他交谈。几分钟后，有东西完成了交接。

我无法判断是德克斯特收到了东西，还是他交出了什么。

千万别是我要的芯片。我心中默念。

灵机一动，我拍下了交接过程。即便我的眼睛不像V那样装着歧路司义眼，拍照功能还是有的，只不过不能扫描、不能透视墙壁、没有智能链接…你懂的，我的眼睛只是平常老百姓用的。

这让我忍不住想起，“老”素子很可能就是被清道夫挖去了双眼…我真庆幸现在没有她的记忆。

记得被清道夫生生剜出你眼球的场景？我不寒而栗。

德克斯特坐回他那辆巨型轿车扬长而去。

转机也出现了，那个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弟——他也进了屋。

正门区域清空了。

虽然我不打算直接走正门，但办公楼正面的二楼有扇窗户。我匍匐到屋顶边缘向下张望，确认没有落单的敌人。

完美。所有人都在室内。只能看到有个家伙的双腿露在车底——他正在修车。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移动到办公楼二楼与修车厂接壤的位置，探头观察那扇二楼的窗户。窥视的角度有些别扭，但能勉强辨认出那是老板的办公室，而且里面空无一人。我伸手试探窗户。

我咧嘴一笑。没上锁。手掌用力一推一拉，窗扇滑开了。

现在到了最困难的环节。

这扇窗是向内开的。意味着我必须跳跃才能钻进去。我叹了口气。幸亏跑酷技能派上用场。短暂观察后，我规划好了路线。

双脚发力跃起，抓住窗台底部向上猛撑，鞋底借力蹬住对面窗框，获得半秒支撑避免坠落，随即侧身翻滚硬挤进窗户。

落地时无法避免发出“咚“的一声响，但我尽可能的把音量控制到最轻。迅速环视房间寻找藏身处，可惜实在无处可躲。

于是我屏息等待。心想若被发现是否得跳窗逃命。

四下寂静。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接着我开始翻找——需要拿到和歌子要的情报芯片。我翻遍办公桌抽屉，又搜查了整个房间。

一无所获。

我深吸一口气，挪向门口，将门推开一条缝向外窥视。楼层由许多拼接成隔间的办公桌组成。但全都空无一人，桌上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

这地方明显已被遗弃。我溜出门，检查房间每个角落。显然很久没人来过这里。

于是我走向楼梯间。

建筑后部的楼梯采用开放式设计，仅用楼板隔开，整个一二层基本上是个巨型单间。我把脑袋探过台阶，透过顶层阶梯的缝隙观察下方楼层。

目标男正坐在角落的旧办公桌前，打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敲击键盘。

等候德克斯特的那个帮派成员也在场。

“东西符合要求吗？“

“符合。我承诺的全在这里。我说话算数。你们拿到想要的，我就能脱身。“

“放心兄弟，我们有契约精神。你准备收拾行李吧。收到确认信号我们就出发。“男人满意地笑着，重重拍打目标人物的肩膀。

“谢...谢。“目标嘟囔着，语气毫无感激之意。

究竟怎么回事？和歌子明明只想要信息芯片，但这家伙居然要准备跑路。令人宽慰的是，那个瓦伦蒂诺帮成员说完便离开房间返回商铺，关门时用西班牙语喊了句什么。

时间不等人。若想完成这个任务，我必须继续行动了。

目标仍埋头敲击笔记本键盘，专注得甚至没察觉我已逼近。

外界噪音足以掩盖室内声响。

我如死神般悄然潜至他身后。忍术不仅关乎潜行，还包括制敌技巧。结合擒拿术，我手臂猛然箍住目标脖颈，猝然发力破坏呼吸节奏，继而压迫颈动脉——令人昏厥的关键并非阻断氧气，而是截断血液流动。

他自然挣扎。双手胡乱抓挠，双腿踢蹬桌子发出闷响。

“放松。我不会要你的命。睡吧。“我在他耳畔低语，缓缓施压将其压向地面。他试图掰开我手臂的举动徒劳无功。

他没装义体，我的锁喉牢不可破。

很快挣扎渐弱，身躯瘫软。并非诈昏，忍术感知确认这点后，我松开了手。

》》》获得250经验值

》》》等级提升！

》》》获得1属性点

》》》获得1技能点

我强忍着没去看弹出的提示。现在不是时候。我得着手工作，搜索男人的身体，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他身上所有的芯片都搜刮一空。而且我十分想搞砸德克斯特的勾当，所以我不仅拿走了他掉落的芯片，还带走了目标人物正在操作的笔记本电脑。

很明显，这大概会让那家伙倒大霉，但说不定也能给德克斯特制造麻烦。

毕竟这个混蛋家伙和法拉第（《赛博朋克：边缘行者》中的一个中间人）一样烂。这种中间人就该死。

我匆匆赶回楼上，目标明确地冲向那扇开着的窗户。到了窗边，我探头张望——前门依然空无一人。很好。那台笔记本电脑真是碍事。我不得不把它塞进裤腰和衬衫之间，用皮带勒紧固定，防止攀爬时移位。随后我翻出窗户，用跑酷技巧下坠时抓住窗沿缓冲了下坠的冲击，接着彻底跳了下去。

落地时发出闷响，但不算太糟。

猫之轻灵的技能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我迅速冲过拐角，消失在视线之外。

任务完成。

几小时后，我背着回家取的背包重返和歌子的地盘。

但说真的素子你个白痴，出任务要带包啊。我死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曾把笔记本塞裤裆骑车回家。太他妈尴尬了。

无视前台女子，径直走到和歌子的“门帘“前轻叩。

“进来。“她简洁道。我依言而入。

“芯片拿到了？“

“还有意外收获呢。“我拉开背包，将确信是她需要的情报芯片、笔记本电脑，以及德克斯特交接的那枚芯片全数摆在桌上。

“哦？这个是？“她先拿起第一枚芯片插入桌面接口，这才发问。

“潜入时撞见他们在交易这个东西，顺手的事。“我给她发送了德克斯特交易时的抓拍照片。

“嚯？“

“笔记本里的芯片是他交接的物品。电脑属于目标人物。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目标当时正用某样东西与德克斯特交易，换取离城机会。考虑到你的任务摘要没提时限，我猜事有蹊跷。这些情报你要觉得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反正你要的东西到手了。“

“正确。我确实得到了想要的。向来如此，草薙素子。“她径自点破我的名字。

若她期待我惊讶表情，那她就落空了。只要装对义眼，谁都能扫描人脸调取警察局的数据库。

“看来我够资格让您记住名字了。“

“干净利落。你像职业佣兵般完成任务。这点我很欣赏。“她瞳孔泛起蓝光，账户到账提示响起。“酬金已付。你现在在我的联络人名单里了。保持待命。“

“没问题。“我转身离去。

此刻我感受好多了。

我能胜任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