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存在的尊名
回到家中，已经是清晨。
罗兰一边擦拭着不敢的连杀的没有快感，一边听着玛格丽特的汇报。
在带回自己家中后，罗兰就立刻使用发条钥匙抹掉了对方的性格——在利用发条钥匙绝对的控制权进行检查之后，他确信这个家伙的人格相当恶劣，从她记忆中那些肮脏令人作呕的罪行事情中就可以窥见些许端倪。
她经常修改他人的记忆，利用教唆者和催眠师的非凡特性尽情享乐，偶尔还锻造一些带有非凡力量的护符出售，在普通人社会里闹出了不少恶性事件。
像这样的烂人本就不该存在，更何况罗兰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父——当她准备杀死自己的时候，罗兰就压根儿没打算放过她。
提防所有威胁，这是老兵的扮演准则。
“为了拿回连杀快感，我一直蹲伏在威廉姆斯的周围...只不过他太过警惕，让我总是找不到机会。”
“这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我们都是被人奴役的封印物，所以我想拿回它...但是现在，我已经感受不到这种情绪了。”
此时的玛格丽特失去了大部分人性，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恬静的面容，完美的身材和拘谨的姿势凸显出一种微妙的脆弱感，显得十分惹人怜爱。
然而罗兰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向枪膛中放入一枚又一枚子弹，还有几天，那个家伙就该出现在克莱恩的卧室里了。
自己可得为愚者以及值夜者面前的首次亮相做好准备才行。
“你身上的非凡特性有哪些？”罗兰漫不经心地询问。
“回禀主人，一份序列8：格斗家，一份序列6：催眠师，一份序列8：教唆者，一份序列6：机械专家（工匠）。”
“这么多？”罗兰颇感意外，看向对方那精致的双眼，经过罗兰的推测，铸造这具人偶应该还借用了刺客途径和耕种者的力量——除了极致的美貌外，鲜活的生命和肉体（但从外观来看是这样）或多或少沾点人体炼成。
“...也行，算是意外之喜，不过平时的时候，你不要随意离开这间房子。”
“接下来，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罗兰起身，整理好衣摆，打算回到自己的卧室，至于魔偶怎么样，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玛格丽特微微欠身，形同一位真正的女仆。
只要发条钥匙在手，她的人格一般不会失控。
不过，罗兰这才想起来，在威廉姆斯的口述中，这个人偶女孩儿需要其主人为其塑造人格，白话说，就是写设定。
但是...罗兰没有心思去设计人偶的个性...或许这个工作比较适合月亮先生。
......
看着天空略微有些泛白，罗兰屏息凝神，抽出仪式银刀在房间中布置好灵性屏障。
房间内点燃了三根蜡烛，左右两边放好了月光草，尸尾叶等灵性材料，摆出一个古怪的阵法——这是一个防御性灵性仪式，如果出了意外，可以有效避免被路人感受到。
然后，他双手合十，缓缓祈祷道：
“来自遥远时空的失乡者。”
“藏于存续隙间中的隐匿之眼。”
“撰写与颂唱终末的歌者。”
他仿照着原著故事中，克莱恩设计愚者尊名的样子，为自己设计了一条尊名。
来自遥远时空的失乡者，这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中，旧文明早已毁灭，他也的确跨越了多个时代来到此地。
藏于存续隙间的隐匿之眼，这是对不复存在源质的一种运用，即使是在不复存在下，罗兰虽然不能直接对现实产生干涉，但仍然能够保持对外界的观察。
最后是撰写终末的歌者，这是对剧终途径序列0：剧终，古称终末螺旋的致意。
到此，尊名已经设计完成了。
这是为了更好的运用源质的力量——不过还只是一个尝试，他并不指望能有源堡那样方便好用。
诵念完毕的同时，罗兰的耳侧逐渐传来了微弱的呓语声音。
将手按在影子里，罗兰进入了不复存在的黑棺之中。
“果然可行...就是棺材里有点窄啊，没有源堡那么大气。”
微微吐槽了一下后，罗兰试着寻找了一下祈祷的声音...然而却发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儿？”
他瞪大了眼睛，始终找不到祈祷的自己——不但没有源堡上的深红星辰，也没有呓语的方向提示...
突然他明白过来——人间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怎么可能向神灵祈祷呢？
byd这不就不能给自己力量了吗？
罗兰眯了眯眼，眉毛皱成一团麻花。
眼下这种情况有点超出他的预期，如果无法自己响应自己的方式给予自己天使级的力量，那么毫无疑问他的战斗力将会缩减一大截。
...除非考虑给其他人力量，但是，眼下却无人可用。
至于那个人偶，罗兰还不是很信得过，就像占卜家不能完全相信占卜一样，罗兰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拥有这家伙的控制权——别忘了那家伙身上还可能带着耕种者途径的力量，如果在极端情况下被母亲途径高序列强者染指，后果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不过，在源质里泡了一遍，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
“唉。”
不过，罗兰也没有太过气馁，凡事都有两面性，虽然不能像源堡那样自己给予自己力量，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也降低了被他人发现的可能。
看了下时间，目前大部分资源上的准备已经完成，计划一切顺利。
那么，是时候到克莱恩家踩点了。
......
一连过去了许多天，正如同原著的安排一样，6月28日，周明瑞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如常生活，接触值夜者，成为黑荆棘安保公司的“考古顾问”（这是给梅丽莎编纂的借口，嗯！周薪3镑呢！）
而罗兰这些天也没有闲下来，他就像是正常的高级警督一样，处理着那些普通人世界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只不过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克莱恩的生活。
不过，这些举动都是在不存在的状态下完成的——他还不想那么早就进入众神的视野，而且克莱恩即使没有成为占卜家，没有灵性预警，其对视线的敏感程度也让人望而却步。
直到这一天深夜...
“主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罗兰安静地在自己的落地全身镜前考量着自己的样貌——仿照着近代地球德国军装，或者用这边的话说是马锡伦堡风格的染黑鞣制皮革大衣，内层双排扣黑色军装，带着镀银的高腰金属扣带...还有点缀着猩红色的海军军帽。
在军帽的正中央，有一个暗红色的符号——一种在神秘学意义上代指邪性生物的符号，一个写实的羊头，但是面容狰狞。
这是拜托玛格丽特（她没有舍弃这个名字）完成的，在他序列6机械专家的技巧下，即使没有使用任何非凡特性作为素材，这件衣服依然相当舒适，并且拥有极强的防御性能。
武器别在腰间和大衣内侧，至于连杀快感，放在黑棺里，到了时候再用。
“巡夜工作。”罗兰不咸不淡地回答道，这是他平时的工作内容，但之前可没有穿这身衣服。
不过，真实目的是为了在克怂和值夜者面前首次露面，便于后面的组织贝克兰德都市传说的计划，也为了最后的魔药消化。
“我出门了。”
罗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笔直的姿态，毫无情绪波动的神态和一丝不苟的态度——很符合鲁恩王国人对伦堡人的刻板印象。
玛格丽特望着离开的那个身影，一时间有些出神，尽管她是一个人偶，本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主人似乎很喜欢服装设计...该不该给他看看我自己设计的礼服呢...”
“嗯，还可以从女仆装入手...符合我在这个家中的地位，这是合理的。”
罗兰来到街上，拦下了一辆夜间跑车的马车夫——这个时候人烟稀少，但是马车夫们也可以趁此多要些钱。
来到廷根市北区克莱恩家附近，但是他却没有进入这条街道，而是自己打量着周围的制高点后，选择一座较高的五层大楼建筑作为自己的狙击地点，他找到楼梯，借助老兵的谨慎慢慢走上了顶层——这里还没有翻修完毕，用简单的话来说，毛坯房。
选择一处视野开阔的窗户，罗兰轻轻坐在了一旁，他的视线穿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街道和房屋，直指那栋建筑。
那里是克莱恩·莫雷蒂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