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惜，你没我天才！
“往后，你就叫牛二吧。”
城门口，迎着牛拗勉强的笑容，方然给对方换了个名字。
不然，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这吗？属下还以为……”
牛二长松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方然总觉得这语气有些遗憾。
“牛二，就你来接本大人了？李凡呢？”
方然熟读日记，自然很清楚，三皇子下属一共两个，一个是牛二，另外一个便是李凡。
牛二一语不发，只是向后看去。
方然眯起眼，正好看到大大咧咧坐在茶铺边，喝着茶，连屁股都不动的下属李凡。
“呵呵，我这下属还真是有大帝之姿啊。”
他笑了笑，一步步走了过去。
很快走到茶摊前，随意坐在李凡对面，微笑望着对方。
“……”
李凡眉头紧蹙，扫了眼方然，眼见这位纨绔竟然没向自己发火，嘴角不屑越发浓郁。
他就知道，这废物根本没底气在他面前嚣张。
说到底，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
可惜这牛二也是个软骨头，竟然会向这家伙儿低头。
“堂堂大周三皇子，仙尊唯一弟子，混成这样，还真是没谁了。”
方然气极反笑。
虽然他知道，飘渺仙尊不理俗物，近几十年都没出手过，甚至从未露过面。
哪怕三皇子这面首，也只不过是玩物，死了再换个就是。
更何况，这种面首谁知道有多少个。
但，能被下属骑到头上撒屎撒尿，还真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儿了。
是不是这家伙儿除了曹丕，什么都不管啊？
“李凡，二十八岁，平民出身，自小练武，从未服用过名贵丹药，以一己之力踏入七品境，可谓黑衙难得一遇的奇才，前途远大，跟着我这样的上司，真是可惜了……”
“哼！”
李凡上下打量了眼方然，眼里的傲气越发浓郁，冷哼一声道。
“想讨好我让我服你？休想！”
“我可以替你做事，但，每月必须有三倍报酬。”
“另外，我见你，无需行礼。”
“还有，我不喜欢做的，你绝不能强迫……”
“就这些条件？说完了吗？”
方然笑容灿烂。
“暂时这……”
轰！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泛着金光的手掌便猛然提起了他的脖子，狠狠向地面砸去。
烟雾炸响，石子飞溅。
坚硬的石板被硬生生砸了个窟窿。
而在接近地面的瞬间，李凡脑后涌现出玉质光芒，想要抵挡。
但在这恐怖的爆发性力量面前，这玉芒显得那般脆弱，只是瞬间便被撞成粉碎，后脑狠狠砸在地面。
片刻后。
烟雾散去，李凡茫然睁眼，脑后传来潮水般的疼痛。
原本干净的黑衙服，染满了灰尘，连他引以为傲的英俊脸颊，也尽是血污。
自己……被打了？
还是被最看不起的纨绔废物打的？
他，怎么敢的？？
片刻的懵逼后，李凡终于反应过来。
神色狰狞，无穷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刚要起身爆发。
啪！
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
鎏金光芒涌现，仿佛一座山，将他镇压当场。
让他如砧板上的肉，动弹不得。
他努力将眼向上瞅去，只迎上了一双淡金色的眸子。
玩味，戏谑，高高在上，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跟我提条件，你有那个资格吗？”
方然微笑着，轻描淡写碾了几下。
“牛二，本公子给你改名后的第一个任务，杀了他。”
“啊？”
从刚开始就目瞪口呆的牛二，艰难吞了口唾沫。
“怎么，你也要违命？”
方然目光轻飘飘地扫了过去。
牛二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觉一盆冷水猛地向自己浇了过来。
身上汗毛全部立起，仿佛自己只要迟疑片刻，就会立即死去。
“不敢，不敢……”
他慌忙摇头。
刺啦！
猛地将刀抽出，刀身雪亮，犹豫不决地望向刚才还云淡风轻，如今却跟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同僚。
而方然却早已转身离去，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眼睛一般。
“我TM杀了你！”
李凡神色狰狞，那种被人视作蝼蚁的耻辱充斥在心间。
怒火燃烧，他的眸子都变成了红色。
脑海深处只有一个念头。
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
轰！
罡风倒卷，灰尘如雾。
一把刀斜着从地面斩出。
犹如弯月。
他的速度是那么快，刀是那么迅猛。
连牛二都没反应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甚至连一个呼吸的功夫都没到，朴刀已至方然身后。
如镜般的刀身，映照着复仇成功的得意笑容。
李凡甚至已经看到这废物被自己一刀劈成两半的场景。
然后……
铮！
剑吟声响起。
清脆如玉。
一道冰冷剑气，不知何时已到他的身前。
那是雪，是冰。
仿佛能冻结一切，包括他的刀！
哗啦！
摧枯拉朽！
只是瞬间，那柄朴刀便断成了两截。
剑气继续向前，斩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冰痕。
噗通！
李凡跪在地上，瞪大眼，满目迷茫，傻愣愣地看了看胸口伤痕，又看向对面收起手指的方然，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天才？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更何况，你的天才程度，不如本公子。”
方然淡笑着，转身离去。
牛二这次不敢有任何放松，跟杀猪一般，一脚踩住对方身子，朴刀放在脖颈处。
而此时，李凡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简直跟疯了般大吼。
“你不能杀我！我是黑衙衙卫，隶属城主府，没有顺当理由，你杀了我，城主府绝不会饶了你的！”
“理由？本公子给你，我不喜欢喝茶的人，够了吗？”
轻飘飘的话语，渐行渐远。
眼见方然的背影逐渐消失，李凡愣了下，哪还有之前的硬气，涕泗横流，几乎跟狗一样苦苦求饶道。
“牛大哥，放了我吧。我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向公子求求情，让他放我一马。”
牛二摇摇头，瓮声瓮气。
“俺不敢！”
“那你偷偷放了我，我有钱，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俺也不敢。”
“那你怎么敢杀我？我是张统领的心腹，奉命看管三皇子的，你杀了我，张统领不会饶了你的！”
李凡吼的声嘶力竭。
牛二那憨厚的脸上终于露出精明的笑容。
“别吓唬俺，杀你的是三皇子，跟俺牛二有什么关系？”
噗呲！
大好的刀捅入喉咙。
鲜血飙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