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血涌心田终成魔(中 心魔噬魂情难解,瘫卧府里父母泪)
又说伴李庆延上山的两名随众见到仙人后是点头哈腰,跪地不起,见到少爷与神仙交手吓得是全身发抖。连忙在李庆延与全德交手时逃之夭夭,狂奔回李府。
“老爷,少主子疯了!疯了!他,他与全德药仙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狗闲跪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延儿怎么想的,这可安好?不是叮嘱你们看好吾儿吗?唉哟哟,这可怎好?你快想想啊,李清风!”李母徐湘水捂着胸口,眼泪如串了线的珠子直掉。
“是属下失职,我这就召府内兄弟去支援少主。”貌忠单腿跪着在门外,手握紧了弯刀。
李父黑了脸,眉宇拧成麻花“不,延儿不应该会如此鲁莽,还你莫去带上家丁一起去,难道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吗?若让人知道吾儿与仙尊交手,那李府怕不是得被那些愚民给拆了?你方才上山时,可有发现有除李府外之人?”
“有的,有几名砍柴的人在山上”狗闲微微颤抖的说道。
又观李父脸一会青,一会紫,喝道“那几个人现在在哪?”
狗闲见其大怒不敢吱声,只是头埋得更低,魏忠道“属下该死,竟忘了把那几人抓来封口,请您治罪。”李父冷哼一声,但仍放轻了语气道“也不怪你,念你还有心救吾儿的份上,罢了,唉,毕竟对方是受人敬仰的神仙,害怕也正常,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人去阻止消息传播,剩下的我自有对策。”魏忠听后道了一声是便领命带人前去。
李母坐立不安,越发怕儿子有个好歹,哭得更加厉害,李父则来回踱步,暗道不妙。“你莫哭,我儿出事,我心定比你还急,我李某此生就这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李家也便绝了后!那全德药仙也应该不是不讲理之人,我去光明山那求求情,说不定有用,狗闲!带上几箱珠宝与我前去!”李母闻言也擦了擦泪道“这些神仙也是,怎么会去光明山上转圈玩?慢着别动,多带几箱珠宝前去,对,那颗夜明珠也拿上,顺便把儿媳也赎回来。”仆人挨个把东西拉上马车,往光明山赶去。
而李父则率先骑马直冲光明山,不出二刻钟便赶到了,他遥望四周却不见神仙,只见李延庆,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血已将地染得深红,但其胸口还略微起伏,李父连忙飞身下马,泪也止不住的滴了下来,但又很快的擦干了“儿啊,儿!这,这到底怎么了?父亲来了,父亲救你来了。”李父把他搀扶起来,可李庆延血块淤堵在口中,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李父连忙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咕咚咕咚”的血和血块立马从李庆延口中掉落在地上,这才使李庆延能稍微发出点声音,可不管李父问什么,他都一直在喃喃自语道“莫挽,莫挽!”李父这才发现,儿媳竟也不在四周,本又想问问儿子儿媳去了哪里,可李庆延仿佛失了魂,只是一直重复妻子的名字,问什么也都不答,李父无奈也只好命下人抬儿子回府,准备待其伤好后再问个一二。自己则在原地等待全德药仙,可一连等了两夜,也不见其踪迹,只好先回李府。
李府内,李庆延躺在床上,时不时就往外吐血,半死不活,只要有一点意识就开始叫喊莫挽。
徐湘水急得脸白头胀,一行泪,一行汗,一行心痛的轻唤“宝贝儿,宝贝儿”,心如火烧。可丈夫又不在府内,反而去等那什么神仙。如今见儿子这样,又不能替他受苦,心里更加难受。
府内上下乱作成麻,大夫来后哪里见过这种伤势?直呼“听天由命”李母也知大夫尽力,此般伤势恐怕是华佗来了都难以回天,只好默默的守着儿子。也就在这时,只见一人突然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吓了李母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狗闲,狗闲道“夫人,这是老爷让我给你的,让你给公子服下,能吊一命。”说罢,就将盒子双手供上,李母接过丹盒,打开一看,这才想起府上还有一枚李清风他爹留下的丹药。
此丹名为四转留生丹,想当年,亲家公也曾私自修道,但因为未加入任何门派就被各派派人围攻,而亲家公当年早已半步成仙,竟然以一敌十血战三日,但仍寡不敌众,被一群道士抓了起来,然后压了回去,又被“立矩正仙”一番说教,后又废了修为,收了丹药,打了半死,抛了回来。回来后,亲家公却对此事只字不提,整日郁郁寡欢,酗酒度日,不出一个月就已经病入膏肓,临终前将丈夫叫了过去,偷偷的给他塞了一枚丹药,说是留给他孙子的,现在这枚想必就是那枚仙丹。
此刻李母放下心来,便将丹塞入儿子口中,只瞧李庆延缓缓吞下丹药后,一股热浪扑袭来,伴随着伤口也开始迅速愈合,不过一会儿就红光焕发,李母见状也知药到病除,于是放下心坐在床边等待他苏醒。
可这一坐便是两夜“夫人,你吃点吧,你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这样下去怕是身子骨会先遭不住的”婢女道,可李母此时虽一脸憔悴,但仍不肯吃,只是道“儿啊,不要吓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来?儿,儿,你的伤口不是已经好了吗?母亲唤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不答应,传大夫,快传大夫来啊!”李母说着说着就浸湿了眼眶。
婢女见此也不敢多劝,连忙把大夫请了过来,大夫见到伤口愈合如此迅速,十分惊愕,直呼“神迹”,刚想开口问是何等神药,就被李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该问的,自个儿得有数,你快来看看延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夫听闻连声答应,连忙上手号脉,不一会儿就神情严肃,望着李母道“夫人,恕我无能,令公子除了心脉杂乱无章,跳的十分的快外,以其他都很正常,这病估摸着是心病啊,可药只能治病,不能医心,公子是被心魔勾了魂,才此般模样,唉…”大夫摆了摆手,连声叹气。
李母闻言心一颤,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抓着儿子的手哭唤着“延儿,延儿!”
恰在此时,李父李清风,也从光明山骑马归来,大步往李庆延屋子赶去,正好撞见李母坐在儿子身边,却往前滑着要摔了下来,赶忙上前搀扶,然后搂在左怀中,唤到“夫人,这是怎么了?我回来了,庆延还没醒吗?唉,换我来照顾他,来人!将夫人扶回寝室。”
可李母却不愿意,扭动着挣脱。可李清风怎忍心看妻子如此憔悴,连拉带哄的就让人送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