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掌柜儿在哪，”燕影堂的人气势汹汹进了客栈。一进客栈就大声叫道。
“刘头儿，今天怎么有空来儿？”听到叫喊声后，掌柜急忙上前迎接，面带笑容对带队之人说道。非常隐晦的将手中的银子放在他的手里。
“行了，少废话吧，搜查。”身穿燕影堂制服，胸口绣着一只白色雏燕的刘队看着手中的银子，声音马上柔和起来：“放心，就例行检查，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住店？”
“没有，没有，刘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可是金家产业，江湖的规矩都懂。”掌柜向着刘队解释并且保证道。
“行，没有最好，要有发现要马上上报，知道吗？”听到掌柜的保证，刘队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弟兄们这么早起来，都辛苦了，这点钱，就当是我请弟兄们喝茶了。”说着，当面将一锭银子塞到了刘队的手里。
“这怎么好意思，是我们打扰掌柜的生意了。”刘队假意推脱道。
“哪里哪里，弟兄们最是辛苦。”笑着将燕影堂的人送出客栈。然后转头对客栈内的人抱拳道歉的说道：“今天打扰各位客官休息了，今天的房钱就免了，我们客栈还请每位客官一顿饭，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听到掌柜话语的江湖众人连声叫好。
楼上将客栈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的莫名，心里不禁想道：“看来燕影堂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这时莫名房间的房门被敲响。
“师傅，有免费的早餐吃。”莫问兴奋向房间里的莫名喊道。
“知道了，你先去吃吧。”看到这幅模样的莫问，莫名有些无语的说。
大堂内，正在大快朵颐的莫问双耳微动，便听见了隔壁桌在讨论刚刚发生的事。
“哎，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搞的燕影堂都跑到这里来搜查了？”一个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问道。
“谁知道呀，不过估计是什么大事？”
“切，就现在这个江湖情况还能出什么大事。”那人不屑的说。
“这你们就错了，真出事了。”听见二人的对话后，另外一个人插嘴道
“啊，你知道？”二个转头看向那人，同时开口问道。
“那当然？”那人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两人催促道。
“你们不知道吧，我听说昨天晚上，郑家武馆被灭门了。”那人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对二人小声说道。
“啊！”四周惊叹声响起，再三人讨论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在偷听。
看见自己几人的谈话被听见，那人也不再压低声音，随后向众人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昨晚郑家武馆被灭门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你说的郑家武馆是我们想的那家？”不少人对着那人提出了疑问。
“当然，在这城里还有哪家武馆出事能让燕影堂的人挨家挨户的搜查。”
“慢着我捋捋，你是说那位先天之下第一人的郑雷，开的郑家武馆被人给灭了？”
“不然呢？我告诉你……”
听到众人讨论，在柜台内算账的掌柜那拨动的算盘声音打的更响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端着早餐上楼的莫问，心里不由想道：“多事之秋啊！”
房间内看着一脸高兴的莫问，莫名有些无语：“就一顿饭，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嘿，师傅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吗？”
“有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看着桌上的饭，莫名不由的脱口而出。
“啊？”
“行了，你要记住免费的东西不是好拿的就行。对了，楼下他们说的事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说是那家武馆被灭门了，师傅不是你和我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再说这种耳听的事了。”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好”
笑着将师徒二人送出客栈，望着师徒二人离去的背影，客栈掌柜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呼，终于送走了。”
“掌柜的，你怎么那么怕这师徒二人啊？”一旁的小二看到掌柜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
“不是怕，而是看不透。”掌柜看了伙计一眼，然后说道。
“看不透？”伙计一脸疑惑的问。
“对，有些事情，看不透才是最可怕的。能看透的或者别人让你看透的事最少心里有个底，而那些看不透的才是最可怕的。行了去忙你的吧！”
西城门口，看着这长长的队伍，莫问转头看向莫名问道：“师傅，现在连西城门都开始检查了？”
“看来郑雷的死对他们的刺激有点大了。”莫名小声嘀咕道。
看着没有回答自己的莫名，莫问再次问道：“师傅，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排队吧！”
轮到二人时，只见一队燕影堂的人正在对每一位出城的人进行盘查，为首之人在仔细的查看了二人的身份牌后，打量了莫问一眼后，便放二人出城了。
“师傅，你说他到底在看什么？”说着莫问看看了自己身上，发现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然后开口向莫名说。
“没什么？赶路吧。”莫名转头看了一眼城门，然后催促道。
……
然而这时的城门口
“大人，是他们吗？”一位穿着燕影堂的制服，胸口绣着古铜色燕子的人向着胸口绣着银色飞燕的人说道。
“不确定。”银燕摇了摇头说道。
“那为什么不拦下他们？仔细的盘问下？”铜燕有些不解的问道。
“栏？那什么栏，你认为你栏的下还是我栏的下。连郑雷都挂了，虽然郑雷因为二十年前受伤从先天之境跌落到了后天，可也算是先天之下第一人了。你凭什么栏？”给了下属一个白眼后，继续说：“再说了，就算真是他们，你能怎么办？他们能给面子从这里老老实实的排队出城，就摆明了不想和我们发生太大的冲突，怎么？你还想栏？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这？……”铜燕被问的说不出话。
银燕拍了拍了下属的肩膀：“别说不确定是他们，就算是他们，你信不信就算他们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去，整座城的人都不一定拦的住。”
“啊？……”
“金燕子大人们还没到，就凭现在城西驻扎的军队根本拦不住一位发狂的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
“不然呢？能正面杀死郑雷的就算没到先天之境感觉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是？……”铜燕有些犹豫的说。
“别可是了，自从陛下改革了军备，裁彻了“五骑四卫”后，我们对江湖的掌控和威慑就大不如以前了！”银燕有些感慨的说。
“要是上面问起来怎么办？”铜燕有些担心的说。
“怎么办？如实禀报，放心，金燕大人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而且不是我们不栏而是栏不住，拿着改革后的工资，你有玩命的资格吗？”
听到这话，铜燕沉默不语。
行走如奔的莫名师徒二人，伴着天边的夕阳来到了无量山下。看着近在眼前的无量山，莫名停下了脚步，对莫问说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哦”莫问答应了一声，然后十分熟练的去捡柴火，在升起火堆后，看着燃烧的火焰莫问说道：“师傅，今天又要幕天席地了。”
“咋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
“不是，师傅好不容易进了城，我还想多逛几天呢！”
“行了，看你口不对心的，说吧，有什么事？”
“有吗？”
“你说不说，不说就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说完转身准备躺下。
“咔——”柴火燃烧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那个？师傅你说今天在客栈他们讨论的事？”
“咋了？”
“就算那位后天高手被灭门的事。”
“然后呢？”
“啊，师傅那可是后天高手啊？”
“所以呢？难道后天高手就不会死吗？”
“这？……”
“唉！徒儿我告诉你，二十年前，就算是先天高手都可能会死，更何况后天。再说，你也说了是‘后天高手’他死了和我们这种‘普通的江湖客’什么关系呢。”
“也对”
“明白了，就乖乖的睡觉。”
夜晚，伴随四周的虫鸣鸟叫声莫问进入了梦乡，在恍惚间莫问再次听见了那奇怪而复有节奏的敲击声。
……
无量剑派，一位蒙面黑衣人刚刚翻墙落地，四周便燃起火把，无量剑派的众人将黑衣人团团包围，看见陷入包围的黑衣人，无量剑派的掌门，无量子开口说道：“早知道你要来，你还以为我像郑雷一样没有一点防备？你到底是谁？”
看着默不作声的黑衣人，无量子开口道：“不说话？等我抓住你照样知道你是谁。无量剑阵起”
随着无量子的话音落下，四周的弟子瞬间凝结成一座密不透风的剑阵，将黑衣人包围其中，无量剑派的弟子们迈着稳健的步伐，迅速调整位置，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阵型。他们以圆心为轴，分成六组，每组六人，分别占据圆周的六个方位。
剑阵的最外层，六名弟子高举长剑，剑尖向外，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宛如一道锋利的盾墙，将整个剑阵牢牢守护。号令再次响起，剑阵的节奏陡然加快。弟子们手中的长剑开始飞速旋转，剑光闪烁，如同无数道流星划过夜空。
剑与剑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声响。剑阵中心，一名弟子高举双手，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无形的气流从他体内涌出，瞬间弥漫在整个剑阵之中。这股气流仿佛是剑阵的灵魂，将36名弟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手中的长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而富有杀机。
剑阵的外层弟子突然齐声大喝，六道剑光如闪电般划破夜空，直奔黑衣人而去。
剑光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与此同时，剑阵的内层弟子迅速补位，手中的长剑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斜刺而出，形成一道道交叉的剑网，将黑衣人牢牢困住。剑网之中，剑气纵横交错，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要将敌人撕成碎片。
黑衣人在这强大的剑阵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黑衣人试图冲破剑阵的封锁，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剑阵的威力不断攀升，36名弟子的动作愈发熟练，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剑法不再局限于单纯的攻击，而是融入了天地间的自然之力，每一剑都仿佛是顺应天道而生，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就在黑衣人正在忙于躲过正面弟子的攻击时，背后的弟子的攻击如约而至，眼看就要击中黑衣人时，这时黑衣人突然袖口一转一柄木剑从其中喷射而出，挡住了从背后袭来的攻击，然后黑衣人剑身一转，向着众弟子攻去。看着黑衣人施展出来的剑法，站在大殿门口双手横立在剑上的无量子不禁眼神一挑，心想：“难道不是他？”
众弟子眼见久攻不下，便开始调整阵型，向着阵中的黑衣人攻去，看着阵型不断变化攻势也越来越犀利的黑衣人，在挡住了新一轮的攻击后，舞动着剑花，木剑一横，施展出剑气丛横，瞬间将面前弟子的长剑击碎。
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原来看见弟子的长剑被击碎，无量子便飞身而起，抽出长剑向着黑衣人砍去，听见背后的破空声，黑衣人瞬间转身格挡，“当——咔”一声传出，两把剑接触的一瞬间，黑衣人的木剑便被无量子的长剑崩碎出一道裂口，看到木剑被砍出的裂口，黑衣人抬手向着无量子打出一掌，无量子抬手与黑衣人对了一掌，黑衣人被逼退数步。
感受掌上传来的内力，无量子心里想道：“‘北冥熔雪功’果然是他的……”
二人持剑而立，在无量剑阵的包围中，无量派弟子看见掌门把敌人逼退，正准备上前围攻时，无量子这时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撤了吧。”无量剑派的大弟子张远，听见掌门的话问道：“可是师傅，他是……”
“不是他”
“收阵”听到无量子的话，张运这才让众弟子收了剑阵。
“小子，难道你家大人就没告诉你，挑战的话要白天来吗？”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无量子说道。
看到不回话的黑衣人，无量子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们这些家族出来的弟子是怎么想的，想到打输了怕别人知道自己灰溜溜的离开，打赢了就什么潇洒的介绍自己。还是把你的‘影子’叫出来吧，我有事和他说。”
“嗯？”
“虽然我们当初约定可以让自己门下的弟子去各派挑战达到历练的作用，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还是把你的‘影子’交出来，再说你们家族那套，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面子一套里子一套，怕自己的弟子在外面吃亏，特地派了一位护道者跟随，让其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一些不见光的事。”看见还在装傻的黑衣人，无量子说。
说到这里的无量子，看到还是没有动作的黑衣人，有些气愤的说：“既然你不让他出来，那我就逼他出来。”说完正准备出手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墙角冒出，看着冒出的黑影，除了早就知道的无量子和张远外，无量剑派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这时的张远心里想道：“看来那些家族的弟子和我们也差不多吗？也需要一些里子去处理一些不能让面子弄脏的事。”
看到出现的影子，无量子对张远等弟子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师傅。”张远回答道，便带着弟子都退了下去。
随着弟子的离开，偌大的练功场就留下三人，然后无量子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是北冥家的，本身按照约定我不应该出手，也不应该把影子交出来，但是昨天晚上丰阳城的郑雷死了，所以这段时间不是挑战的时间，所以…………”
还没等无量子的话说完，二人便联手向着无量子攻去……
那天晚上无量山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