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必须白嫖一波阿三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殿下，这些钢坯来之不易，小人在收购时花费了不少金银。不过，既然殿下有意，小人愿意以每块钢坯五个波斯金币的价格出售，以示对殿下的敬意。”
严歌微微眯起眼睛，他缓缓开口道：“五个金币？价格倒是不太贵，不过，我不打算付你金币……”
拉吉夫心中一沉，顿时冷汗都冒出来，心道：坏了！这些可恶贪婪的契丹人，准备明抢啊！
仿佛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面前那个菊儿汗国太子忽然大笑起来。
“拉吉夫，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抢你的货物？”
严歌看着浑身发抖的阿三商人，不禁笑道。
拉吉夫跪在地上，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殿下是尊贵的万王之王，我献上这些货物，不要钱，不是抢，不是抢……”
不知不觉间，拉吉夫往日伶俐的舌头，也开始不利索起来。
没办法啊！对于拉吉夫这些阿三商人来说，西辽简直就是他们认知范围内，最为强大的帝国。
古尔帝国曾经是整个北天竺的噩梦，十几个天竺邦国被古尔帝国灭亡，屠杀十几万人。
而正是天竺人眼中强横无比的古尔帝国，却在几年前，因为得罪了西辽，便被一战打崩，陷入亡国的惨景。
拉吉夫如此恐惧，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我大辽岂会做出那种抢劫的事情？”严歌一边说着，一边挥手一指，让高阙给这个阿三商人赐座。
拉吉尔受宠若惊，总算是确认眼前的菊儿汗国太子，并不是打算抢劫自己。
“那殿下的意思是？”拉吉尔壮起胆子，小声问道。
“你们天竺人，贩运这些乌兹钢坯，售卖后，会带什么货物回去？”严歌问道。
丝绸之路，从古到今一直都是以物易物，金币银币往往只是充当中间的价格锚定作用。
“尊贵的殿下，我这一次带来的货物，准备卖出去后，购买来自东方的瓷器，然后返回天竺。”拉吉尔恭恭敬敬说道。
果然是瓷器，这跟严歌预料的差不多。
自从南北朝时候，阿三的秃驴和尚盗窃中原蚕种之后，东罗马、天竺等地便也有了生产丝绸的能力，虽然跟中原丝绸品质无法相提并论，但丝绸之路上却也不再以丝绸为最主要商品，而是开始以瓷器、茶叶等特产为主。
“我想跟你谈一个合作，从今以后，你运来的乌兹钢坯，我全都以瓷器等价交易，你有多少乌兹钢坯，我就给你多少瓷器！”严歌大声说道。
“什么？！”
拉吉尔一听，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尊贵的殿下，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中原瓷器在丝绸之路的高价值，不仅体现在它的价格昂贵上，更是因为它的数量少！
因为受限于运输和战乱，途径陆路的瓷器运输，从来都不会太多，像是拉吉尔这些天竺商人，以及波斯商人、东罗马商人等，有些时候甚至都无法采购到足够数量的中原瓷器。
一件普通彩花白瓷，也就相当于中原小康之家使用的细瓷盘子，便能在天竺换一名妙龄女奴。
这么昂贵的价格，还往往有价无市。
拉吉尔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手中有不限数量的东方瓷器，自己将会在北天竺成为那些王公的座上宾，拥有数不尽的财富！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带来的乌兹钢坯，必须要保证质量，若是以次充好，那就不仅是不再合作那么简单了。”严歌的话中，透出淡淡的威严。
前世跟这些阿三打交道也是不少，可算知道他们的德行，光是利益捆绑是不够的，还必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有收拾他们的手腕。
否则，这些阿三分分钟会翻脸耍赖。
“不敢，不敢，我们天竺教徒，最是讲究诚信了！”拉吉尔连忙笑着说道。
“好，那这一次带来的乌兹钢坯，我全要了，你商队当中其他的货物，我也一并给你折算，换成瓷器，你尽快返回天竺，带来更多的乌兹钢坯。”严歌说道。
对于拉吉尔来说，这更是一个意外之喜，连忙跪在地上，赌咒发誓道：“我将会以天竺教徒的诚信作保证，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回来！”
严歌对于阿三的诚信，那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不过，他对于一个天竺商人的贪婪，却是拥有很大的信心。
这个阿三商人此次带回去的瓷器，至少会赚取十倍的利润，他绝对会想尽办法尽快再来的。
西辽的府库当中，还有不少存货瓷器，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上品，但是对于这些阿三商人来说，已经是足够好了。
剩下具体交易的事情，严歌便让高阙安排内侍省的官员，带着拉吉尔去办理。
阿三的冶铁技术虽然不咋地，但是人家有天然高品质的铁矿石，只需要经过简单的坩埚浇铸，便可以得到比百炼钢还要精良的神兵利器。
严歌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西辽军队的战力，天下最精良的兵器，自然是第一选择。
更何况，以瓷器交换乌兹钢坯，对于严歌来说，基本算是白嫖！
至于为什么是白嫖？
自然是因为严歌准备建立西辽自己的瓷器工场。
“高阙，请中原来的那个商队管事进来吧。”
“遵命殿下。”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进大殿。
他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明干练之气，头戴一顶黑色幞头，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圆领长袍，显得颇为儒雅。
这便是中原商队的老板——李彦通。
李彦通快步走到殿中央，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恭敬地说道：“小人李彦通，拜见太子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严歌微微点头，目光在李彦通身上扫过。
“免礼。李掌柜，听闻你此次带来了不少瓷器，可有此事？”严歌客气的问道。
李彦通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和谨慎：“回殿下，正是如此。小人此次从中原带来了上等的瓷器，共计三百件，每一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品质上乘，适合作为贡品或贸易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