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涡心溯忆

数据漩涡吞噬众人的刹那，林渊的琉璃骨突然析出青铜微粒。这些微粒在虚空中凝成三百面棱镜，每面都映出不同时期的初代圣女：“渊儿...你终于来了......“

“这是...记忆迷宫？“凌雪的玉化蔓延至咽喉，声带振动发出机械杂音。她看见棱镜中浮现父亲的身影——年轻时的剑心长老正在给婴儿克隆体注射龙髓，针管上刻着“SS-000“的编号。

少女克隆体的数据残影突然实体化，机械翼缠住三面棱镜：“渊哥哥别碰！这些是......“

“是认知陷阱！“天机阁主的残躯从数据流中重组，脊椎探针插入棱镜，“剑心老贼把真相碎片化了......“

棱镜突然爆裂，碎片划破林渊的新生龙鳞。金血渗入虚空，竟在漩涡中开辟出青铜长廊。廊壁刻满星月图腾，每个图腾都嵌着具微型冰棺，棺内封存着克隆体的记忆晶片。

“哥哥...看这里......“小雨的虚影突然从廊柱溢出，指尖点向某个冰棺。晶片投射的画面里，少年林渊正在熔炉边熬制槐花糖，背后是正在融化的圣女雕像。

凌雪的血剑突然鸣响，剑穗燃起的数据火焰照亮暗处：“父亲的手记...在这里被......“

“被篡改过！“苏晚晴的残魂撕开冰棺，扯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脑组织，“剑心把自己的记忆移植给克隆体时......“

脑组织突然抽搐，释放出全息影像：暮年的剑心长老正在青铜柱上刻字，每刻一笔就有克隆体咽气。他脚边堆积的玉简上，血字写着“雪儿，洗髓泉实为......“

“实为什么？“凌雪的玉化指尖抠进影像，却被数据流灼伤，“父亲...你连死亡都在算计......“

林渊的龙爪突然穿透廊壁，扯出条青铜锁链：“小雨...抓紧！“锁链另一端正拴着具水晶骸骨，骸骨掌心的槐花糖突然融化，糖浆凝成星图钥匙。

少女克隆体突然惨叫，机械翼被星图钥匙洞穿：“错误协议启动...记忆覆盖......“她的瞳孔变成猩红色，数据流中浮出天机阁主的意识：“终于...等到这具身体......“

“休想！“林渊的琉璃骨突然解体，碎片凝成牢笼困住克隆体。水晶骸骨突然站起，下颌骨开合发出初代圣女的声音：“渊儿，看看你造的孽......“

骸骨指间的星图钥匙突然分裂，化作三百枚青铜钉刺入林渊的龙躯。每根钉都释放出记忆残片：他看见自己手持龙角屠戮天机阁弟子，血泊中躺着酷似小雨的少女。

“这是假的！“凌雪的血剑斩断数根青铜钉，“父亲篡改过......“

“篡改的是你！“骸骨突然抓住她的玉化手臂，“剑心用你的血温养罪恶......“

数据漩涡突然坍缩，众人坠入核心地带。这里悬浮着巨大的青铜脑域，表面爬满克隆体的神经索。SS-415号的残躯突然启动：“检测到母体信号......“

“母体在这！“剑心长老的虚影从脑域浮现，手中握着浸血的玉简，“雪儿，洗髓泉的真相是......“

玉简突然炸开，释放出浩瀚的记忆洪流。林渊看见三百年前的深夜，母亲抱着婴儿躲进熔炉，将青铜钥匙刺入自己眉心：“渊儿...龙脉在......“

“在你心里！“天机阁主突然操控克隆体袭来，机械翼削断数根神经索，“剑心老贼偷换概念......“

少女克隆体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核心第七层...解锁！“她的机械手指插入青铜脑域，数据流凝成钥匙形状：“渊哥哥...需要你的......“

“需要我的悔恨！“林渊的龙角突然再生，狠狠刺入脑域核心。青铜脑域突然暴走，释放出三百道意识体——每个都是不同年龄的小雨。

“哥哥为什么杀我？““不是说好永远保护我吗？““剜心的时候...疼吗？“意识体的诘问如潮水涌来，凌雪的玉化突然蔓延至眼球。

少女克隆体突然自爆右臂，机械零件重组成屏蔽场：“这是认知污染！“她的数据残影开始消散，“找...找红色的......“

水晶骸骨突然解体，碎片凝成密钥插入屏蔽场。污染数据突然凝实，化作青铜巨蟒缠住林渊：“渊儿...你逃不掉的......“

“该逃的是你！“凌雪突然捏碎玉化心脏，血雾凝成洗髓剑虚影，“父亲...看看真正的......“

剑光斩破巨蟒的刹那，青铜脑域深处浮现冰封祭坛。坛上摆着九十九个糖罐，罐底刻着克隆体的死亡时间。SS-000的罐子突然开裂，爬出只机械蜘蛛：“母体协议激活......“

“协议是毁灭！“天机阁主突然夺取克隆体控制权，“剑心的遗产该......“

少女克隆体的左眼突然离体，化作数据炸弹：“渊哥哥...对不起......“爆炸的强光中，林渊看见她最后的唇语：“去找真正的......“

数据漩涡彻底崩塌，众人坠入现实。熔炉核心已成废墟，青铜脑域碎成满地晶片。凌雪跪在残骸中，玉化的身躯寸寸剥落：“父亲...值得吗......“

林渊的龙鳞爬满青铜锈，琉璃心裂痕中渗出数据流。他抱起少女克隆体的残躯，发现她掌心攥着微型星图：“小雨...这是......“

星图突然激活，投射出龙脉深处的景象：三百青铜棺悬浮在岩浆上，每具棺材都连着初代圣女的神经索。最中央的冰棺里，真正的林母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