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途试炼：破产千金的职场初涉
蒋瑶慌了神，在屋里团团转，突然想到市郊这家小公司的工作机会。虽然知道可能条件不好，但为了那笔救命钱，她顾不了那么多。咬咬牙，她振作起来，决定去试试，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公司。
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廉价塑料味直钻鼻腔，眼前的景象也让她有些发愣，说是公司，其实更像个大一点的作坊，昏暗的灯光下，杂乱摆放的桌椅和堆积的货物映入眼帘。
她深吸一口气，那股塑料味呛得她喉咙一紧，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告诉自己：“冲鸭！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前台小妹正对着手机傻乐，手机里传出夸张的笑声，见她来了，头也不抬地随意指了个方向，那手指像是一根毫无温度的木棍：“张主管在那边，自己找他报道去。”
蒋瑶心里咯噔一下，这冷漠的服务态度，跟她家破产前那五星级酒店般周到细致的体验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微微皱眉，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感觉那委屈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底。
张主管是个地中海式发型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看起来就不好说话。
他上下打量了蒋瑶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那眼神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蒋瑶：“蒋瑶？嗯，学历还行。不过我们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什么大小姐。”
蒋瑶赶紧摆出乖巧的姿态，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张主管您说笑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挣钱养家。”
“哼，最好是这样。”张主管冷哼一声，那冷哼声像是一阵冷风，让蒋瑶打了个哆嗦，随后扔过来一堆文件，文件在空中发出“哗啦”的声响。
“收到！”蒋瑶接过文件，文件厚重的质感让她的手瞬间下沉，感觉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连心脏都仿佛被压得跳动缓慢。
刚走到工位上，周围投来的各种打量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几个嚼着槟榔的同事，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新来的好像是个破产千金。”
“真的假的？千金大小姐跑咱们这儿来干嘛？”
“谁知道呢，估计是来体验生活的吧？哈哈哈哈……”
蒋瑶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人肆意嘲笑。
她紧紧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嵌入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哭！蒋瑶，你要坚强！你可是要重振家族的女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蒋瑶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啃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
面包干硬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周围的同事们说说笑笑，欢声笑语像一堵无形的墙，把她隔绝在外，仿佛她是个透明人。
“喂，新来的！”一个身材臃肿的女同事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听说你以前是千金大小姐？那肯定没干过脏活累活吧？一会儿帮我把这些文件搬到仓库去。”
蒋瑶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那女同事脸上的肥肉随着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怎么？不愿意啊？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打工的，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女同事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那鄙夷的神情像一盆冷水，浇在蒋瑶身上。
蒋瑶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文件在哪？”
蒋瑶跟着臃肿女同事来到仓库，刚一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鼻腔和喉咙里满是灰尘的干涩感。
仓库里堆满了杂物，昏暗的光线中，杂物的轮廓模糊而诡异，散发着一股霉味，那霉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捂住她的口鼻，跟她以前住的豪宅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二话不说，开始搬运文件，纸箱粗糙的边缘像砂纸一样，划破了她的手指，一阵刺痛传来，鲜血渗了出来。
好不容易搬完文件，蒋瑶回到工位，发现桌子上堆满了新的任务。
项目负责人李经理，一个脸色蜡黄，眼袋肿大的男人，指着电脑屏幕，不耐烦地对她吼道，那吼声像炸雷一般：“蒋瑶，这个项目你负责跟进，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
蒋瑶看着密密麻麻的项目需求，那些文字像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她眼前乱爬，感觉头都要炸了。
这个项目涉及的领域她完全不熟悉，简直比让她重新高考还难。
李经理似乎故意刁难她，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嫌她的方案不够详细，一会儿又说她的数据不准确。
“蒋瑶，你是猪脑子吗？这么简单的表格都做不好？”李经理的唾沫星子喷到蒋瑶脸上，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却只能强忍着。
她看着李经理那扭曲的脸，不禁联想到以前家族企业里那些和善、专业的管理者，心中的落差像一道深深的沟壑。
“对不起，李经理，我会尽快修改。”蒋瑶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暴风雨袭击的小鸟。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窃窃私语。
“看吧，我就说这千金大小姐干不了几天。”
“可不是嘛，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种苦。”
蒋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躲进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双眼通红，像两颗熟透的红樱桃。
“蒋瑶，你不能哭！你可是要重振家族的女人！”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回到工位，蒋瑶没有像其他人期待的那样崩溃，反而打开电脑，开始学习相关知识。
她熬夜查资料，请教行业前辈，一遍遍修改方案。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深夜，昏黄的灯光下，整个公司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压抑，只有键盘敲击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那声音像孤独的心跳。
最近几天，蒋瑶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有些同事总是在特定时间神秘地消失，办公室里偶尔会有神秘的文件被迅速处理，这些都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一天晚上，蒋瑶加班到很晚，公司里空荡荡的，只有键盘敲击声在回荡。
她无意中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一阵争吵声。
“这次的项目，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你明白吗？”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可是……”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犹豫，“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风险？哼！只要能赚钱，这点风险算什么！”
蒋瑶心头一紧，这对话的内容让她感到不安。
这家公司，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悄悄走到隔壁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正好与蒋瑶撞个正着。
男人眼神犀利地盯着她，语气冰冷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