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之谜

“为什么？“张一凡揉着发红的手腕，“摆在这里不就是卖的吗？“

“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这镜子......这镜子会吃人！“

张一凡愣住了。他注意到老头的右手在微微发抖，食指和中指明显比常人要粗大一圈，指节突出，皮肤粗糙。这种特征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常年使用洛阳铲留下的痕迹。

“老板也懂行？“他试探着问。

老头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是哪家的？“

“张家的。“张一凡压低声音，“张德山的孙子。“

老头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张德山？他还活着？“

“我爷爷三年前就失踪了。“张一凡盯着老头的表情变化，“您认识他？“

老头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走向店门口，哗啦一声拉下卷帘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像一具骷髅。

“你爷爷没告诉你，有些东西不能碰吗？“老头的声音沙哑，“这面镜子，就是其中之一。“

张一凡感觉后背发凉。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青铜古镜现世，速来城西老街。“

“这镜子到底有什么来历？“他问。

老头从柜台下面摸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封面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这是你爷爷留下的。“老头说，“三年前，他来找我，说如果有一天他孙子找来，就把这个交给他。“

张一凡接过笔记本，手指微微发抖。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一凡，如果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经出事了。记住，千万不要去找那面镜子，千万不要......“---

张一凡坐在古董店昏暗的角落里，手指颤抖着翻开爷爷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潦草的字迹，有些地方还被暗褐色的污渍浸染。

“这血迹......“他凑近闻了闻，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扑面而来。

第一页的内容让他心惊肉跳：

“一凡，如果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经出事了。记住，千万不要去找那面镜子，千万不要......“

他继续往下翻，第二页画着一幅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地图，但线条扭曲，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图案旁边写着：

“青铜古镜，上古遗物，可通阴阳，可窥长生。然镜中藏凶，非人力可制......“

张一凡的瞳孔猛地收缩。长生？这世上真有长生之术？

“你爷爷说得对。“店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那面镜子，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您知道些什么？“张一凡急切地问。

老头叹了口气，在对面坐下：“二十年前，你爷爷带着这面镜子来找我。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考古学家，说要破解一个千古之谜。“

“什么谜？“

“关于一个消失的文明。“老头压低声音，“据说在秦岭深处，有一座古墓，里面藏着长生的秘密。而那面镜子，就是打开古墓的钥匙。“

张一凡感觉心跳加速：“后来呢？“

“后来......“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你爷爷带着考古队进了山，一个月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浑身是血，神志不清。那面镜子也不见了。“

“那这次出现的镜子......“

“是赝品。“老头打断他，“真品还在古墓里。你爷爷回来后，就一直在研究那面镜子，直到三年前突然失踪。“

张一凡翻开笔记本的下一页，一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年轻的爷爷和一群考古队员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

“1985年7月15日，秦岭考古队全体成员合影。“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照片上，爷爷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那玉佩的形状，竟然和青铜古镜一模一样！

“这玉佩......“他指着照片问老头。

老头凑近一看，脸色大变：“这是......这是守墓人的信物！“

“守墓人？“

“传说那个古墓有守墓人世代守护，他们身上都带着这样的玉佩。“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爷爷他......“

话音未落，古董店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

“把笔记本交出来。“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张一凡下意识把笔记本护在胸前：“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睛——瞳孔竟然是竖着的，像蛇一样！

老头猛地站起来：“快跑！“他一把推开张一凡，“从后门走！“

张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砰“的一声，老头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不！“他大喊一声，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男人的冷笑：“你跑不掉的，张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