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历练（七）
“不用等了。”林戴说这话时她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如同黎明前的黑夜，既深沉又明亮，透露着思考的痕迹。
“你教我吧。”文祁眼里的果断坚毅都快溢出来。
“嗯？”林戴没懂他的，教他这不是正在教吗？
“下次再遇到让我先上手吧。”文祁不想一味的躲在林戴背后，永远只能靠林戴解救，哪怕他是技艺不精被抓，他心里都会好受些。
“行。”林戴点头先一步离开操场，回到办公室。
“会不会错过重要消息。”文祁有点不放心的，他现在害怕的很。
“不会。”
她还在老师办公室看故事发展，听身边文祁的呼吸声突然就没了，一回头空无一人。
但她对文祁还是很放心的，文祁不是傻小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肯定会做预防措施的，更何况文祁身上还带着她的背包。
她还能用隔空传音给文祁指导，所以在发现文祁不见后，她第一时间给文祁提供了自救的方法。
“缠”之所以一直盯着文祁，除了他的怜悯之心，还有就是挑软柿子捏，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让它保持暴怒狂躁中，消耗它的怨气。
她待在办公室看完了后续的发展。
“唉你说不收能有什么办法。”李老师叹了一口气靠在靠椅背上。
其他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上面的领导都说了可以入学，那就是分在那个班的问题。
“整个年级就两个班，我要是不收就只能邱老师了。”
李老师一想到周杰的学籍档案就头疼，上面的光辉事迹也太多了，揉了揉太阳穴放弃挣扎。
学校每个年级就两个班不是李老师就是邱老师的班，邱老师今年怀孕了，要是把这个窜天猴放在邱老师班上，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事。
林戴走过去望向电脑，上面是小杰的档案，上面显示小杰是从另一个学校转过来的，就是本镇上的另一所较好的学校。
这说明小杰妈妈一回来先是把小杰转但那所学校，但是小杰还是惹事生非的，被学校劝退后才转到这所学校的。
林戴皱眉沉思，她一直没想到小杰的问题会这么严重，明明周俊宇和小杰妈妈看上去都是很好相处，很温和的人，怎么小杰这么跳脱。
看完了这篇幅的记忆，她想到了不对之处，小杰妈妈拉着小杰离开不可能有李老师跟办公室老师的讨论。
小杰拉入的整个村庄的记忆漩涡，不可能有李老师跟其他老师，这就说明这是小杰心里的一个执念。
林戴转身离开办公室才发现自己被转到操场上了，还不能离开，脚踩橡胶跑道周围的树木绿化，有篮球和足球操场，这对于这个初中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的学校来说，林戴觉得这所学校也挺好的。
班级不多就说明学习竞争压力不大，只要老师的教学能力不拉胯，学生的成绩也不至于会很差，更何况小杰在村庄里的形象是好的一面。
林戴就在操场等着文祁走出来，等的关于学校的记忆都开始消退了，文祁也还没出来。
林戴抬头看月亮的高度，不能再等下去了，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劈开幻境，把文祁带出来。
“我先去上个厕所。”林戴趁着学校还未彻底消退，需要先解决生理需求。
文祁就在门口等着，林戴进去之前还把匕首扔给文祁。
文祁拿在手里把玩仔细察看，这匕首看上去有些年月了，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了，文祁拔开看刀身还是锋利的，但匕首尾端磨损的很多，文祁拿在眼前，发现还有一个地方有断痕。
林戴并不是真的需要上厕所，而是她需要知道小杰是怎么知道李老师跟其他老师们的对话的。
她一进入原本停住不动储水罐就动起来了，里面站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在滴水，头发也乱糟糟的。
穿的短袖露出来的手早已没有完整的皮肤，空气也蔓延着恶心腐烂的气味。
林戴把烛火点上，红唇微张：“说吧，你在学校的执念是什么？”
那背影慢慢的转过来，神情难得带了委屈看着她，林戴知道这才是小杰本身，那个暴躁愤怒的不过是情怨幻化而成的，因在世间吸食各种各样的怨念太多。
“阿～”小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张开嘴说不出来话，他被情怨压制了，难怪小杰明明是想回家魂归故土的，但每次都是过家门而不入。
看来这不只是解愿的问题，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推波助澜，在帮助情怨压制本身，夺取本身的肢体权。
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动着烛火，小杰走到烛火旁边，在火光下照射出他破烂的影子。
林戴瞳孔收缩朝小杰伸手。
小杰慢慢的抬手抓住林戴，眼睛闭上带着林戴感受他在学校的执念。
林戴感觉自己脑海里传来许多画面都是转瞬即逝的，想要抓住小杰要透露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很难。
林戴眉头紧皱脸色逐渐难看，因为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粘腻，那东西找过来了。
小杰抓住的手逐渐用力想要表达自己话，可是他的手逐渐变的透明，林戴眼前浮现的画面也开始消退，等等她发现了什么？
林戴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另一个小杰，那个情怨眼里的贪欲和疯狂翻涌，它歪着头诡异的朝林戴一笑就消失了。
它在挑衅林戴，挑衅林戴不可能能解愿成功，也赌林戴不会强制镇压小杰，用黑符。
在情怨的讥笑中它消失了，湿润恶心的感觉消失了。
文祁在外面等着久觉得站着累，蹲下来等，突然起风吹在他身上，他闻到了一丝恶心腐烂的味道，然后是幽远幽近的讥笑声。
文祁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握紧林戴给自己的匕首，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
但那笑声只待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在消失前风吹的太大，文祁感觉自己都在睁不开眼了。
等风停下来他裹紧衣服抱着自己。
林戴理了理衣服，把手上的粘液擦掉才出去。
文祁听见后面的声音转过来，一看到林戴出来就把匕首递过去还给她。
林戴摇头示意他拿着，那东西她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次尝试绑架文祁，拉他入境，那东西的状态太疯了，她不能赌，文祁还没走正确可以解愿的能力。
匕首放在文祁身上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护住他。
文祁把匕首收好放在贴身处，这个东西可不能丢，自己丢都不能丢这个，它在人在。
可就在文祁把匕首放好，他感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但说不出来，就有一点别扭。
月亮开始下山了，天快亮了。
周围的迷雾也散去，文祁在林戴旁边打着伞，陪她站在小杰门口等太阳升起来。
太阳完全升起来前林戴就把帽子戴上了，她听见里面的动静敲门。
这次是小杰妈妈开的门，她一看见林戴眼睛就亮了，她还记得林戴跟她说的，会找到她儿子小杰。
林戴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她，后退一步。
小杰妈妈接过纸条迫不及待的打开，一打开里面就看见上面的几个大字。
“渔子庄路桥下游树林处。”
她知道那是那儿，她儿子小杰最喜欢在哪儿跟浩子一起钓鱼，原来她儿子一直在那儿。
林戴淡淡的看着小杰妈妈默默的流泪，她想他儿子回家太久了，可是她找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她儿子原来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
周俊宇也听到了敲门声，只不过他媳妇先一步走过去开门了，但久久没消息，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已经经历不起再失去亲人的打击了。
他快步跑到门口，就看见他媳妇苟着腰捂着脸抽泣，他看见了林戴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走到院子门口眼泪就流下来了，抱着自己媳妇一起哭。
林戴拉着文祁的衣袖离开回到车上，她闭上眼遮掩住眼里的悲悯，世上最真挚无私的爱，父母独占一份儿。
林戴在离开前给他们提醒了，她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了，等警察验明身份确实是周杰，会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就可以带小杰回家了。
文祁坐在驾驶位，他感觉自己耳边还能传来小杰父母那压低沉闷的哭声，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或许是儿子离家太久，久到真的找到才发现已经只剩喜极而泣了，但反而让人更难受。
“文祁先回去吧。”林戴这几天消耗的太大，急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她还需要重新抓住小杰透露给她的消息。
那灵光一现的画面，她需要回去好好回想。
文祁沉默的开车，在回到他们的楼层时太阳高高挂起，今天的温度挺高，有28℃，他解开安全带回头就看见林戴戴着帽子，皱着眉。
他先一步下车把伞打开，他现在都习惯给林戴撑伞了。
林戴扶着文祁的手慢慢的走，她停下来抓住文祁的手抬高，让一缕眼光透进来，她看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地碎金，每一片光斑都藏着一个温柔的光影。
文祁不知道林戴怎么突然停下来，还把伞抬高，但他感觉了林戴那没开口的孤寂幽冷感。
他总觉得林戴很像在无尽的荒漠中，一个人孤独地前行，寻找着那失落已久的绿洲。
林戴用力拉下文祁举着伞的手，她眼看着金黄色的光影在眼前消失，只留下阴影。
文祁把匕首重新递给林戴，这都回来小杰总不可能跟着过来，都说了他不能离他的栖身之地太远。
林戴接过匕首握在手里，“好好休息两天，明天晚上再过去。”
说完走到自家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去，一进去林戴直奔房间，本想先睡可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臭味，实在是受不了，拿一套衣服先洗漱。
文祁开门就先烧水，再洗漱，等他洗漱完到没有多少困意了，便下楼把他们这几天换洗的衣服拿回来。
文祁抱着衣服回去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就碰上了陈芷夕。
文祁停下来等她，陈芷夕看到他手里的衣服就猜到原因了，她能看得出来文祁的状态，是那种疲惫到极致的兴奋。
“怎么样？还适应吗？”陈芷夕拉着闲话。
“还行。”文祁打了一个哈欠，他感觉眼睛很酸，身体很疲惫，可又觉得大脑很清醒。
“那你们这次解的是什么等级的情怨。”陈芷夕知道新人上手一般都是从低级开始解，就算是林戴不按常理出牌，也不会太跨级解愿。
“是甲类，还没解。”文祁垂着头说话，他觉得是自己拖林戴的后退了，要不然按林戴跟“缠”动手来看，觉得是能单方面碾压的。
“什么？”陈芷夕震惊的音都破了，一把抓住文祁的胳膊。
不是这也跨级太大的吧，直接跨到头了，文祁一个啥也不会的新手，就接触甲类，林戴这是要拔苗助长，急于求成吗？
可是这也要人能行啊！
不是她看不起文祁，但跨级至少得是张悦那种天赋型人才吧，她还记得大家对呀张悦的外号，都叫她“拼命张姐。”
张悦刚开始解愿也是老老实实一级一级的爬上去，但面对突如其来跨级情怨，打不过也不能放跑的想法，宁愿跟情怨同归于尽态度，要不是运气好遇到恰好路过的骆河，这姑娘早就！
所以林戴会带着文祁跨级解愿，她都不敢想林戴一边跟情怨打架一边护文祁的样子，陈芷夕光是想了下那个画面，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文祁眼看着陈芷夕从一脸震惊变成不愿意相信，再到一脸菜色心里就不舒服。
陈芷夕回神就看见文祁不满意的表情，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对你不信任。”
文祁心想睁眼说瞎话，默默在心里翻白眼。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带你解甲类。”陈芷夕看见自己还抓着文祁的胳膊，不动声色的松开。
“为什么这么震惊。”文祁也知道一般带新人都不会跨级解愿，毕竟是让新人学习，难度系数越大的，新人学习的难度也就越大，学也学不到啥。
但林戴不会呀，他觉得林戴教的真的很好，起码把他对情怨那点恻隐之心给骂醒了。
陈芷夕一听林戴就笑了出来：“那是因为她爱打架。”
“爱打架？”文祁不敢置信，他是能看出来林戴身手很好，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的灵敏度都极高，但没想到还有这个爱好。
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清淡漠的性子，难不成保持下来的原因就是打架？
陈芷夕脸上还挂着笑，难得愿意多给文祁提一些关于林戴的事，因为林戴不喜欢大家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的，无论是不是夸奖的话，一律不准。
但丁杨在离开前直接跟他们说了一堆话，说文祁是他们寺里唯一一个文化水平高的，算是他们的独苗苗，要对他好一点，将来好继承他的位置，教育下一辈的师弟。
所以她也愿意多给文祁讲一些关于林戴解愿的习惯。
“因为她的耐性不好，有些事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就不愿意花时间去了解生平，直接把情怨给打老实就行。”
文祁心里默默点头认可，林戴的脾气确实很冷还没有耐性。
他们迎面来了一个老奶奶，看上去腿脚有一点儿不方便，手里提了一大堆蔬菜正要上楼。
文祁看见了立马走上去帮忙接过。
老奶奶还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抢劫的，回头看见陈芷夕才放松下来：“小夕回来了，才下夜班？”
陈芷夕走过去扶着奶奶上楼，“你怎么又自己去买菜了，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帮你买吗，吃完了？”
“没有吃完，就是你们照顾我们这么久，我说请你吃饭来着。”奶奶握着陈芷夕的手，回头看了眼文祁，小声的在陈芷夕耳边说话。
“这是你对象？”
陈芷夕笑着摇头，“这是我弟弟。”
文祁是她师弟也算是弟弟。
“来找你玩的吗？”奶奶停下回头看着文祁说话：“小伙子你叫啥？等会儿来家里吃饭。”
“奶奶我叫文祁，谢谢奶奶。”文祁甜甜的叫着，笑得阳光开朗的。
老奶奶一看就喜欢，在路上一直夸文祁跟文祁搭话。
老奶奶在二楼也不远，只是在走廊处不愿意进去，一直拉着文祁说话，“你住三楼？”
“奶奶我住顶楼。”文祁把饭菜给陈芷夕了，陈芷夕给奶奶提进去了，文祁跟老奶奶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进去。
“顶楼呀，那你晚上记得把小林叫上，那娃儿你不喊她就不吃饭的。”
提到林戴奶奶叫上的关心和抱怨就掩不住，抓住文祁的手让文祁在楼上多照顾林戴，还跟文祁说林戴脾气不好，让文祁多担待。
文祁一一答应，心里想林戴他敢对她发脾气，打死他都不敢放个屁。
把奶奶送回房间，陈芷夕跟文祁继续上楼：“没想法林姐会把你放在六楼，还以为会让你跟我们一层。”
文祁奇怪：“林戴还能决定他住哪儿？”
他还以为林戴手里就只有那个房间的钥匙，所以才让他住在同一层。
陈芷夕这才奇怪的看着文祁，然后突然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吗？这整栋楼都是林姐的。”
文祁目瞪口呆，他知道做他们这行，要是有点名气收入还是很不错的，到没想到收入这么可观。
陈芷夕来到三楼，跟文祁说再见。
文祁也说了一句再见后，正准备上楼陈芷夕又突然叫住他。
“等等。”陈芷夕把门打开速度特快的进去。
文祁不知道他要干嘛就站在原地等，然后看见陈芷夕拿出来一个镜子和一把木斧。
那镜子跟林戴那个不一样，林戴那个是铜镜有年头了，但镜子一看就他们这年代的，看上去还有点儿新，那斧头不大，但是给他斧头这是弄啥嘞！
“这个镜子可以帮你入境时辨别真假，斧头是帮你有东西靠近你是，打架用的。”陈芷夕把东西递给文祁。
文祁接过仔细看了眼，疑惑的跟陈芷夕眼神交流。
“镜子是丁杨回去后寄回来的，大家手里基本人手一个，毕竟解愿大家都习惯入境嘛，境里很多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有这个你也可以多一层保障。”
“至于这个斧头，这也是我们经常用的，通灵的，我们都是林姐带出来的，习惯她的解愿方法，打架有时候确实好用。”陈芷夕又拿出一叠黄符和红符出来给文祁。
黄符和红符受画符人能力的影响，能力越强的人画出来的符作用也越强，文祁虽然有林戴带着，到那位是一位懒散的，就连她的符都是他们每一段时间画好，给她送上去的。
文祁接过这一叠符纸感动的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有师兄师姐撑腰的感觉真好，这是在社会其他地方都不一定能感觉到的。
“文祁你选的这条路很难，所以我们能帮你做的也不多，唯一能帮你的就这些，剩下的就得看你自己了。”陈芷夕也带师弟，跟骆河和张悦完全和林戴一样的教育模式不一样。
他们是除了解愿过程中会仔细教，甚至是手把手的教以外，除了解愿其他时间都是冷冰冰的。
因为就带八个月要是花太多感情，以后分开又或者出了什么事，毕竟分开以后就不一定能再见上面，所以能不多画感情都尽量避免多于的接触。
尤其是骆河，把林戴冷淡的性子学了个十乘十，从他手里教过的师弟师妹对他简直就是又敬又怕。
她还好，能遇上就说明他们的缘分到了，能相处一段时间，她会尽量给双方留下更好的记忆。
这导致好多师弟师妹在选区域跟人时，大多不愿意远骆河和张悦，因为这俩一个冷一个疯。
“好了，你上去吧，早点休息。”陈芷夕也也困了，她昨晚值的夜班还解了个喜，现在说了这番话但是困的很。
文祁神情郑重的跟陈芷夕说：“谢谢。”
陈芷夕摆手表示没事儿，那符纸是骆河画的，那小子休息不是回顾解愿得整个过程，从中知道自己更多没把控但的细节，好下次做的更好，要不就是花符，让自己花符的能力更强。
“你记得在下午17点再叫林姐起床，要不然她有起床气。”陈芷夕嘱咐完最后一句话后，打着哈欠会房睡觉去了。
文祁在她后面再次诚恳的喊一句：“谢谢。”
才上楼。文祁抱着脏衣服一手拿着陈芷夕给的各种法宝。
文祁先是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但里面还有林戴的衣服，给她留着，又觉得不好，显的他小心眼儿，就洗自己的衣服。
文祁经历了一番心里斗争还是把林戴的衣服一起扔进去，又把陈芷夕给的东西放在背包里。
他试了试木斧，手感不错但是比林戴那把匕首，还是差了点儿。
林戴那把不仅锋利轻便，还挺好看的，他还是有一点颜控的。
文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衣服洗完挂好才去睡觉。
在梦里他想起林戴说的那句：“一旦死亡就再也无法失去什么，这就是死亡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