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道至简
在哈利波特中，魔咒可谓数不胜数，若要评选最强的魔咒，答案必然是五花八门。
但如果问哪个魔咒对小巫师最具压制力，莱恩一定会投某位“混血王子”发明的“封喉锁舌”一票。
在没有学会无声咒之前，这招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控制技，分分钟让小巫师们失去施法手段，退化到原始人阶段。
而今天，莱恩亲自体验到了它的恐怖之处。
当他起身准备向麦格教授提问时，刚开口就感觉舌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粘在上颚，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没法放下来。
他下意识地摸着下巴，嘴巴张合了几次，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四周的目光立刻汇聚过来，不少人满脸疑惑。
而不远处刚才那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正捂着嘴在下面偷笑，眼神中满是戏谑和得意。
“莱恩，怎么了？”麦格教授微微皱眉，目光扫视着他。
莱恩：“......”
怎么了？
他要是能回答这个问题，那这魔咒还能叫“封喉锁舌”吗？！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直接和那几个斯莱特林学长翻脸时，一道轻微的魔力波动悄然流经他的舌头。
“咒立停。”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声音小得让莱恩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但下一秒，莱恩发现自己的舌头又恢复自由了。
他愣了一下，迅速朝旁边看去，果然，杰玛学姐正朝他眨了眨眼睛。
莱恩立刻投去一个充满感激的眼神，随后调整好状态，转头对着麦格教授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咳咳...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他并未解释刚才的状况，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问出自己的问题。
“因为之前在麻瓜界的经历，我发现我对照明咒的掌握远超其他魔法，甚至像是一种本能。”
说着，他在脑后释放出一道光轮。
那道光不像普通的照明咒一样只是简单地发光，而是被塑造成了一道稳定的光环，宛如实体一般，正悬浮在他脑后缓缓转动。
无声施法，形态变化。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麦格教授都罕见地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照明咒玩成这样。
“这...这真的是照明咒吗？”
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忍不住推了推同伴。
旁边的拉文克劳学生皱着眉，扶了扶眼镜，“确实是照明咒...但这控制力太夸张了。”
而另一边，刚才还笑得开心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照明咒啊！
这明明是肉眼可见的天赋啊！
他们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要不一会结束...
然而莱恩并未在意这些窃窃私语，而是继续问道：
“因此，我想知道变形术是否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就像呼吸、眨眼一样成为一种本能，不需要那么集中精神？”
麦格教授微微一愣，目光在莱恩身上扫视一番。
如果换作别的一年级学生问出这种问题，她八成会面无表情地让他回去把《初学变形指南》抄上十遍，顺便在课后留下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眼前这个学生...不太一样。
以他的天赋，或许真有那么一丝可能。
麦格教授沉吟了几秒，最终缓缓点头：“理论上，确实有可能。”
莱恩眼前一亮，刚想开口追问，便听她继续说道：“不过，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做到。”
她看着莱恩，眼里带着一丝赞赏：“你对照明咒掌握程度远超普通巫师，即便是成年巫师想要做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这说明你在魔力控制上有独特的天赋。”
说着，她轻轻挥动魔杖，桌上的水杯瞬间化作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喵了一声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但变形术不同。”她的声音略带几分严肃，“它不仅仅是魔力的释放，更涉及到物质的转化。你需要理解物质的形态、魔力的构造、转换的规则...”
她顿了顿，直视着莱恩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想让变形术成为你的本能，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困难得多？那就是有可能喽！
莱恩毫不犹豫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麦格教授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你是如何让照明咒成为本能的？”
“嗯？”莱恩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多练就可以了？”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
坐回座位的莱恩开始沉思，他没想到答案竟然如此简单，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吧。
然而，还没他没思考太久，一个熟悉的清脆嗓音便悠悠地在他耳边响起。
“莱恩！”
他顿时一个激灵，一转头就看见杰玛学姐正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呃...学姐有何吩咐。”莱恩立刻坐直身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杰玛轻轻摇了摇手指，故意轻叹一声，“唉，有些人一坐下来就一言不发，你还记得是谁救了你吗？”
莱恩一愣，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是学姐您了！您的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只不过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能报答学姐的...只能以身相许了！”
他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杰玛微微一愣，她感觉这个台词似乎她来说更合适，怎么自己反倒被学弟给调戏了？
她眯起眼睛，忽然凑近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你是认真的吗？”
莱恩猛地睁开眼睛，干笑了两声：“咳咳，学姐，别开玩笑了。”
杰玛见他这副“怂得飞快”的模样，轻哼一声，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算了，看你态度还算诚恳，放你一马。不过嘛...”
“你欠我一个人情！”
莱恩嘴角微微抽搐，“什么人情？”
“当然是救你脱困的人情。”杰玛理所应当地说道，说完她突然露出一个警觉的眼神，“怎么，想赖账？”
“那哪能啊！”莱恩立刻正襟危坐，一脸正气凛然，“学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会赖账！只是...”
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人情...需要怎么还？”
杰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托住下巴，仿佛在思考答案，“嗯...暂时没想好，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坏事的。”
莱恩听得心里直发毛，这种不确定的欠债才是最可怕的。
但话到这里，他也没得选择，只能点头应下：“那...等学姐想好了再告诉我？”
“聪明！”杰玛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逗一只听话的小狗。
莱恩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忍了。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敲了敲讲台，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了，下周三还是这个时间，记得不要迟到。”
屋里的学生集体起身朝麦格教授行了个礼，接着才开始收拾东西各自离去。
当莱恩背着包正准备回宿舍时，发现教室门口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
莱恩眉头微挑，下意识地把魔杖抽出，正准备应对时，旁边的杰玛忽然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放心，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嗯？”莱恩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杰玛似笑非笑地看着莱恩，“小学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儿装不懂啊？在斯莱特林，只要你有价值就不会有仇恨，任何事都可以和解。”
她顿了顿，凑到莱恩耳边说道：“既然他们主动提出和解，记得狠狠宰他们一顿。”
说完，她正要离开，却被莱恩拉住。
只见莱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学姐，这里的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不如你代表我去谈判，拿到的东西我们五五分账。”
杰玛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歪着头看了莱恩一眼，突然笑出声来。
“啧啧，小学弟倒是满伶俐的嘛。”她拍了拍莱恩的肩膀，“行吧，看在你这么有眼色的份上，这个谈判我就替你跑一趟。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五五分账我可是有点吃亏，至少得六四。”
莱恩故作吃惊地捂住胸口，一副“痛失巨款”的模样：“学姐，做人不能太贪心！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啊！”
杰玛嗤笑一声，挑眉看着他，“少跟我贫嘴，就六四，爱要不要。”
莱恩瞥了瞥远处那几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斯莱特林学生，再看看杰玛那副胸有成足的模样，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成交！”
两双手握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笑，笑声轻轻传开，让门口那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杰玛迈着悠闲的步子朝那几个人走去，莱恩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和那群人交涉。
他不用听也能猜到，杰玛肯定是先摆出几分“谈和”姿态，然后再用她一贯的手段把对方压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脸色从戒备，到犹豫，再到无奈，最后则是一脸心痛地点头，算是达成了协议。
杰玛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到莱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搞定。”她语气轻快，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莱恩挑了挑眉，低声问道：“拿到了什么？”
杰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放心，绝对让你满意，不过他们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估计要等圣诞节假期之后才能拿到东西。”
莱恩见她如此自信，也不再追问，反正无本的买卖，多少都是个赚。
“行吧，学姐办事，我放心。”他耸了耸肩，心情颇为轻松。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月色洒在地砖上，映出两道拉长的影子。
路上莱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偏头问道：“学姐，你到底为什么帮我？就为了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杰玛闻言，轻轻一笑，那双灵动的眼眸中藏着些许玩味。
“也许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我觉得学弟你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