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那名少年](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935/53243935/b_53243935.jpg)
第20章 寿诞
“姑娘,是准备研棋?”苏木看向前方的女子说.
前方女子笑面如桃花般盛开说:“公子呢?”
“那便让于姑娘。”苏木随即准备放下帷幔。
“公子,既然你我均想研棋,何必离去。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如何?”女子说道。
“也好。”
微风轻拂,吹起帷幔轻扬,带来阵阵花香。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场对弈悄然展开。
苏木身着月白华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专注而深邃,手中把玩着一枚黑子,思索着最佳落子之处,他微微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缓缓落子。
女子一袭天青色罗裙,优雅端庄,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凝视着棋盘,目光清澈而明亮,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她看了看苏木,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枚白子,优雅地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嗒——”……“嗒——”……“嗒——”……
这场对弈,不仅仅是棋艺的较量,更是心灵的交流。在这宁静的时刻,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喧嚣,沉浸在这一方小小的棋盘世界中。
终局,苏木和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
苏木拱手道:“姑娘棋艺高深,在下不如姑娘。”
女子掩嘴轻笑:“公子棋风清正,大开大合,实乃君子之风,是小女子取巧了。”
“姑娘抬举了,姑娘棋风优雅,却能剑走偏锋,实是让在下佩服。”苏木看着对面的女子微微笑着说。
“寿星到——!”花园中的仆人高声喊道。
女子看着对面的苏木,眼神有些迟疑,不舍的拱了拱手说:“公子,快开宴了,小女子就先离开了。”
“嗯——。”苏木看着已经起身转身的女子有些迟疑,失落,他看着女子的背影,声线微微提高:“还未请问姑娘芳名,日后可否还有机会弈棋。”
已经背过身的女子此时,她明眸如星,闪烁着光芒;面若桃花般盛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木瑶,我们认识的,后面会有机会再对弈的。”
她心里想着:一定是有机会再对弈的。
苏木走出帷幔,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女子,有些发呆,随后摇摇头:“陆伯,走吧。”陆伯跟在苏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年轻人的情愫来得最为快捷,猛烈。
寿宴伊始,寿星高坐主位,身着大红寿袍,面容慈祥,笑容满面。他的身旁簇拥着亲朋好友,大家纷纷献上珍贵的礼物和诚挚的祝福。
周捷率先上前行礼:“恭祝母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年年岁岁有余庆,岁岁年年无烦忧。”
“孙儿,恭祝奶奶身体健康,福寿绵长。”周家长子、周思源一同上前祝寿。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周老太太慈祥的面庞散出淡淡的微笑。
……
随后是阳城各大家族送上祝福与贺礼。
“苏某为周老夫人贺,送上一尊白玉佛像。祝老夫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苏木上前祝贺送礼。
“刘家为周老夫人贺,送上一只玉如意。祝老夫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刘家来的还是那位刘将军,但今日未穿铠甲,一身黑色长袍,行为有礼有节。
“林家为周老夫人贺,送上一只如意瓶。祝老夫人万事顺遂。”林家来的是家主林致远。
“陈家为周老夫人贺,送上一座寿山。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家这次来的是家主陈范斯,在他话后,几名小厮奋力的抬着一座天然石山来到近前,石山形貌宛若一个“寿”字,引得众宾客连连称奇。
“好,好,好!各位都有心了。”周老夫人开心极了。
苏木看着前方献礼的陈家家主,年岁约莫不到不惑之年,四大家族家主,他最为年轻,他一身黑袍华服,头发束起由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固定,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苏木侧头和陆伯说:“这陈家家主是否有疾在身?”
同时陆伯轻轻挥手,独立的席位似有无形清风旋转:“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最后虽顺利生下他,但也先天落下了顽疾。听闻有神医给他断过,活不过三十岁,可如今他都快不惑了,也算可以了。”
“哦,所以他基本在城内深居简出,很少走动,是真的身体原因。”
苏木回想着两年里,不管城中出现何种事情,都没有亲眼见到过陈家家主的身影。当年苏木到阳州,陈家也是礼貌性送礼了事。
“现阶段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陆伯说。
苏木和陆伯还未交流没几句,陈家家主已经返回座位,苏木遥遥看着陈家家主回座位的步伐,眉头微皱。
随后阳州内各界人物向周老夫人送上贺礼。
祝贺环节毕。
宴会在乐师欢快的乐曲和舞者们灵动的舞姿下达到了高潮,众宾客也是酒过三巡,都有一些醉意。
苏木松弛的坐在席上,旁若无人般一手摇晃着酒杯,一边环视着宴席人员。
周思源见苏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便走到苏木跟前:“先生,可是在找什么?”
“未曾,为什么?”苏木连忙否认。
乐曲渐歇,舞者已撤。
苏木和陆伯缓步走出州牧府,回首看了看人流,摇了摇头,径直上马车离开。
马车上,苏木酒意未醒,他微眯着眼睛靠着窗。陆伯驾着车缓缓的说:“少爷,可要去查一查今天那位小姑娘。”
“不必了,是一位好棋友,有缘自会相遇的。”苏木头也不抬,微微睡去。
陆伯也不追问,默默记下了这位小娘子。
次日,陆伯一早来报:“少爷,昨晚老奴派人去跟踪陈家家主,他出了州牧府,没有回陈家,而是进了藏金窟。”
“藏金窟,就是那个阳城的黑市?”
“是的,少爷。”
苏木思索了片刻,敲击着桌案:“昨天州牧母亲大寿,全城戒严,黑市按理说是不开市的。难道是黑市有他们陈家的产业?还是说黑市是他们陈家的?之后呢?”
“藏金窟有藏金窟的规矩,没开市前是不让闲杂人等进去的。我们的人便没有跟进去,也怕打草惊蛇。”陆伯开口。
“嗯,先守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不能轻举妄动。过段时间,找个契机我们探一探这个藏金窟,陆伯还得麻烦您去准备准备。”苏木看向陆伯。
“嗯,我们的人已经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守着了。”陆伯拱手一礼,接着说,“哦,对了少爷,昨天暗卫汇报还有一件事情,昨天那个小姑娘貌似也在查陈家。”
苏木磨搓着左手的手指缓缓说:“哦!既然这样,那我们更加不用站在明面上了,就让她去查,暗网可以给她多放放消息,再去查一查她的信息。”
“好的,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