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万流归一诀
“杜师兄，若天天吃灵宝，岂不是很快就能入门。”
秦轲举手提问道。
“按道理确实是这样。只是灵宝可遇不可求，并不是简单用钱财就能买到的，还要靠几分运气。
苍梧县周围山林层峦叠嶂，灵宝自然少不了。不过它们的力气比寻常野兽要大的多；且天生带有灵气，自然也更加警觉和难以捕捉。再加上山中的精怪、妖兽同样喜欢。被人类抓住的灵宝就更少了。”
杜翔宇顿了顿继续说道。
“两年前，山中有一猴妖灵智开化很高，捉到灵宝后不吃，用灵宝‘钓鱼’，有七八个猎户上当，成为了妖兽的腹中餐。这件事当时闹的还挺大。
直接使用灵宝自然效果最好，但灵宝稀少，所以常常用灵宝入药，效果虽会折扣，也远超寻常补品。”
原来灵宝这么珍贵，那昨晚的确奢侈了一把，林清暗想。
“杜师兄，灵宝全身是宝，一些内脏、骨骼岂不是……”
林清开口问道。
“就如林师弟想的那般，骨骼内脏等一些边角料同样珍贵；只不过这些东西对人体来说几乎没什么效果。但一些大型灵宝，如虎、牛等，这些东西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藏，尤其是心脏，更是精华所在。”
秦轲听的有些眼馋，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灵宝，不知道什么味道。
林清松了一口气，对人没什么作用就好，昨晚他可是把小肠、苦胆等东西都丢掉了。
“不管是服用灵宝、心法或者大药，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强化己身。武者的强化阶段，主要有四个，打熬筋骨、气血充盈、腑脏强化、易筋洗髓。踏过第四步，便是武师。”
杜翔宇卡在第四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只要体内的气血有一根筷子粗细，第一阶段打熬筋骨就完成了，同时也算入门。去前院，教你们心法。”
“杜师兄，我听说修炼心法前要摸骨，判断适合的心法。咱们武馆不做这些吗？”
秦轲一边跟着杜翔宇，一边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杜翔宇脚步未停，语气平和却透着自信：“那是其他武馆的方式。根骨固然重要，就像天赋和血脉，好的根骨确实能让修炼事半功倍。
但我们的万流归一诀，讲究包容万象，无论什么资质都能修炼，甚至能兼修其他功法。”
秦轲眼前一亮，正要开口，杜翔宇继续道。
“不过我建议你们先专注于万流归一诀。等入门后，学武器技巧时再修其他功法也不迟。”
林清闻言若有所思，原来修炼还讲究根骨一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的根骨如何，心里不禁多了一分期待。
来到前院，杜翔宇给每个人发了两个册子，一个是万流归一诀，另一个则是启元基础常识手册。
“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由我教导你们修炼。”
“谢师兄。”x 2
杜翔宇微微点头，“万流归一诀共有十八式，今天你们先练前五式。仔细看清楚动作，然后尝试自行练习，我会在一旁纠正错误。”
“是。”林清与秦轲齐声应道。
万流归一诀的完整十八式整齐排列在册页上，林清粗略翻阅，脑海中勾勒出大致轮廓。
他暗自点头，心中有了几分底气，便开始专注于第一式——气聚三焦利手足。
双脚微微外开，与肩齐宽；双臂下垂贴腿，随后缓缓上举，直至双手在头顶合十，手指指向苍穹。舌尖轻抵上颚，气息平稳……
初学时，动作稍显生涩，也有几处动作做的不到位，杜师兄都会及时指出。
“动作不要太僵硬，你是在练功，不是在挨打。”
一进入教学状态，与刚才那个平易近人的杜师兄判若两人，此时他化身严厉老师傅，对招式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苛求完美，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轲满脸苦涩，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
他已经按照册子上的示范竭尽全力模仿了，可身体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作别扭僵硬，练出来的效果七扭八歪，看着就像是中风了似的。看着旁边的林清已经开始第二式了，他心中愈发着急。
“杜师兄，我是不是根骨不好？”
秦轲挠了挠头，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与根骨没关系，你得学会放松。”
杜翔宇瞥了他一眼，语气不重，却不失威严，“任何动作的关键不在模仿，而在体会气息流转的节奏。学不会这一点，就算姿势再标准也是白费力气。”
秦轲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却越发感到压力山大，动作也显得更加拘谨。
“扎个马步试试。”
秦轲闻言，按照杜师兄的指示扎起马步。
刚开始他还能勉强维持，可还不到二十个呼吸，秦轲双腿开始打颤，额头上冷汗直冒，最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狼狈不堪。
“林师弟，你来试试。”
“好！”
林清沉下身子，同样符合要求，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上百个呼吸过去了，身体依然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秦轲目瞪口呆，震惊道，“差距这么大吗？”
他刚才可是拼尽了全力。
杜翔宇暗自赞许，林清穿着普通，虽家境不佳，但下盘却异常扎实，这种稳健的根基，就算比他早入学两个月的学员也难以做到。
林清起身，神色平静，这还多亏了他之前挑水的经历。
“你每天分出一半的时间扎马步。”
“是，师兄。”
林清在一旁练习万流归一诀，秦轲涨红着脸扎马步。
前五式的修炼，林清仅用一个半时辰便熟练掌握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每一式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偏差，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一般。
杜翔宇站在一旁观察，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启元武馆招收学员已有多年，像林清这样迅速掌握前五式并做到无可挑剔的学员，屈指可数。哪怕是一些家境优渥、从小习武的天才，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速度与精准。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杜师兄，我们不是报的基础班吗，为何只有我们两个？”
环顾四周，偌大的训练场只有他们三个，稍显空旷。
“前三天，我会亲自带你们把所有招式都过一遍，能掌握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后面就是靠你们自己练习，每月月初，中旬，我会定期检查进度，纠正错误。练武就要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
“杜师兄，我想加快进度。”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