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体检分析（一轮了，求投资）

在正式同意加入Gestapo后，金属门禁应声而开。

格木警长将他推进诊疗室的动作像在移交一件违禁品，娜莎莉医生白大褂上的银制噬日血蝠胸针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占据整个空间的钢铁巨兽正吞吐着蒸汽，黄铜管道与晶体导线在穹顶虬结成神经脉络，羊头骨眼窝里跳动着磷火，十三支黑蜡烛在防爆玻璃罩内诡异地逆时针旋转。

当机械臂将达克吞入腹腔时，他忽然想起中世纪传说中的炼金熔炉——那些把活人锻造成贤者之石的禁忌装置。

［神秘学和赛博朋克科技的结合？］达克有些心惊胆战的，一动都不敢动。

这个机器怎么说呢？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看起来像是某种高新科技……呃……核磁共振？

但是……

［谁能告诉我仪器那里面点的蜡烛干嘛的？］

［为什么那个玻璃罩里面还有羊头骨啊？］

［我感觉羊头骨里面有火焰。］

［医生！它在看着我！］

［它在看着我呀！］

当然，这只是达克在自我安慰的感觉。

坦白说，他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

他能感受到某种奇特性质的灵性力量，在他身上不断的穿过。

检测室——

仪器分析中。

[检测到圣遗物残留]

[灵基图谱异常波动]

［灵性分析：13%死，9%生，8%血……］

［灵性作用偏向：11%外，89%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房门这时候打开。

“很好，你可以起来了。”娜莎莉说道。

随着娜莎莉的声音落下，仪器发出的嗡鸣声渐渐低沉。

幽蓝冷光逐一熄灭，那些交错的管线也停止了迸射电火花，机械臂缓缓缩回，隐入仪器两侧暗槽，只留下轻微的摩擦声。

达克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下因长时间紧绷而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地从空腔中坐起身来。

他环顾四周，那墙壁上闪烁的刻度盘与指示灯此刻也趋于平静，光影不再诡谲，可羊头骨和蜡烛的残影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地精科技，震撼人心……还好没炸了。］

不知为什么，达克现在想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实在是这个机器显得过于……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

“快点，别磨蹭。”娜莎莉催促道，她站在门口，身影被门外透进的光勾勒出轮廓，看不清表情。

达克忙跳下仪器，快步跟上去。

脚下金属地板的颤动已消失，只剩轻微余温透过鞋底传来。

跨过门槛，房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外面是一条明亮的长廊，墙壁雪白，与屋内的幽森仿若两个世界。

达克这才注意到娜莎莉的虹膜里沉淀着与羊头骨相同的磷绿色……这是使用仪器后的残留痕迹。

达克刚想开口询问检查结果，娜莎莉却递来一个透明瓶子，里面装着散发微光的液体。

药剂瓶在灯光下折射出星云状漩涡。

“每晚用灵视确认液体变成克莱因蓝再服用。”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掠过达克手腕，某种介于尸蜡与龙涎香的腐朽气息挥之不去。

“接下来一周，每天睡前一瓶盖。”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清脆回响。

达克无奈，只能跟上，满心疑惑地盯着手中瓶子。

“娜莎莉女士，不知道我的身体检查情况如何？”达克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的。

他脚步匆匆地紧跟在娜莎莉身后，长廊明亮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

娜莎莉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灯光照亮了她的面容，冷峻的线条没有丝毫缓和。

由于身高问题，她比达克矮一些。

所以……

她微微抬起下巴，直视着达克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的灵压性质分布呈现出1:9的偏向。

这意味着你的灵性对外的作用力微弱，可作用于自身时，防护效果倒是颇为显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达克手中紧握着的瓶子，“所以，接下来这一周，每晚睡前务必滴一滴这瓶中的药剂，它能帮你稳固当下的灵基图谱。”

达克下意识地握紧瓶子，眉头紧锁，［灵基图谱？灵性拼图的别称？］

“灵基图谱指的是你的灵性结构，他们一般用灵性拼图来称呼。”娜莎莉看到达克那副费解的样子，于是换了种说法。

这个区别大概是学术用语和日常用语的区别。

指的是同一种东西，但是精准度不一样。

消化了一下信息后，达克有些晕乎又急切地追问：“那……没其它问题了吧？”

达克希望没有什么坏消息了。

娜莎莉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对达克的急切有些不耐，但还是继续解释。

“就目前检测来看，你的灵性特质并未展现出强烈的性质偏向。这是好事，说明你有潜力涉足诸多修行道路。”

“然而，你之前拥有的圣遗物，现在遗失了，这是个棘手的难题。”

说到这儿，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也变得更加凝重。

“血契阶段，灵基图谱如破碎血管，需不断吞噬外源灵性维持。基于圣遗物特性，获得最初的超凡力量。使用时会反噬自身灵性结构。”

“这个阶段本来就很不稳定，圣遗物和契约者互相磨合。”

“而你的圣遗物遗失，会让你在职业道路上起步有些艰难。”

“这些麻烦……你要有心理准备。”

坦白说娜莎莉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达克作为［原石觉醒者］，自身状况会很稳定。

而且高阶职业者起码一半以上都有这问题，强者都喜欢乱来。

但这对新手来说，有些麻烦了。

“还行……总算不是太差。”达克觉得这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自己能得到超凡力量，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只是……圣遗物遗失问题……是不是和前身的死亡有关？］

达克的声音沙哑地喃喃道：“我明白了，娜莎莉女士，多谢您告知详情。”

［咕……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种结果果然还是很不爽……为什么没有龙傲天人生。］达克有点小内心戏。

娜莎莉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接下来请跟我过来吧。”

“距离你正式加入我们Gestapo，还需要通过局长那一关。”

“一般来说，局长都是很好说话的……”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彻长廊。

“能请娜莎莉女士，您告诉我一下局长那边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达克对即将要加入的这个组织知晓的并不多。

“局长啊……一只比较奇怪的血族吧？”娜莎莉稍微思考了一下，“局长的脾气很好，但是记住千万不要对他说吸血鬼，要说就说血族。”

“咕噜……我知道了。”达克想了想传说中的吸血鬼形象。

［为什么国家秘密警察局长会是吸血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