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满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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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变(二)

温绾月幽幽醒来,发现自已手脚皆被束着。

好痛,那一摔明显是伤到筋骨了。

温绾月努力直起身子,见自己衣裙虽然凌乱,但却是完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她身处一个华丽大帐内,炭火烧的很旺,让她十分燥热。

“你醒了,嗯?”

温绾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卧于榻上,身上薄衫半解,露出结实的胸膛。

“听部下说捉回个大美人,孤还怕你死了”

那人邪媚一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丰满地娇躯。

温绾月直起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敢问这就是北齐国的待客之道吗?”

“你也算客人?贱货!”

他上前捏住温绾月光洁的脖颈,感受指尖细腻的触觉,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

“是个尤物,就是不知道床上怎么滋味”。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榻上,半个身子贴了上去。

感受着男人灼热的身躯,温绾月再也不能强装镇定,剧烈反抗起来,但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男子。

他的右手把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摁住,左手向她下身探去。

“嗯……贱货,把孤伺候好了,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他的气息吹在温绾月的耳边,轻声细语,挑逗着暧昧,温绾月心中一片冰冷,绝望将她笼罩,身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盯着女人如受伤小鹿一样不知所措的眼眸,氤氲水汽弥漫,顿时情欲如火,急切地撕开她的罗裙。

“乖,别怕”。

温绾月能感受到腿间,屈辱、羞愧、愤恨如潮水将她淹没……

“太师大人,您,您,不能进去”。

帐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英武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阻拦的两个亲卫,闯了进去。

“汝南王!你敢抗旨?”男子怒视萧纲,眼中似喷出火。

萧纲神色一凛,怜惜地看了看身下的美人,狠狠捏了捏胸前的丰满。

“老头子的人来了,待会再疼你”。

说罢,翻身起床。男子面沉似水,摆了摆手,两个亲兵上前,解开了温绾月手脚的绳带,扶着她往帐外走去。

温绾月被安置在了一张独立的帐篷中,亲兵为她打来了热水,温绾月简单擦了擦身子,衣服已是不能穿了,又求亲兵寻来一套家常衣服,好在这个亲兵是个有求必应的,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套女子衣衫。

温绾月换好衣服,简单地梳了发髻,就见那英武男子来了帐中,

“大人”温绾月微微施了一礼。

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毕竟是他救了自己,表达感谢也是真心的。

“娘娘不必客气,我与您先夫荣亲王燕敬也算是故交”。

卫翊看着温绾月脖间的淤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娘娘,我们太子殿下得知了您的事,很是关心,想在邺都与您相见”。

他转念一想,这汝南王可不是个安份的,温绾月如果在北齐军营中出了什么事,那两国关系必然无法挽回,于是开口道“虽然娘娘受了惊吓,但此地并不安全,在邺都,您会受到足够的尊重和礼遇。”

说罢就安排兵士,明日就出发往邺都。

温绾月知自己无法拒绝,遂默认了。

到了晚膳时,亲卫端来了一碗鱼汤,并交给温绾月一盒玉颜膏,温绾月犹豫了片刻,还是抹在了伤患处。

第二日一早,温绾月座上马车,由一队北齐骑兵护送往邺都去了,卫翊则留在军中监视汝南王。

一路上,温绾月思索着怎么脱身,但卫翊点的人都是精锐,把马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一路上车马不停,根本找不到机会。

待日中,人马停顿,温绾月还是不能下车,饮食皆由亲卫送入。

听着兵士的交谈,温绾月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北齐宣帝新立的太子根基不稳,汝南王仗着母家的支持,隐隐有夺位之意,本来宣帝对南征一直没下定决心,但汝南王趁着宣帝病重,贸然挑起边衅,意在制造争端,拥兵自重。

想通了这一点,温绾月确定北齐太子一定会息事宁人,自己在邺都应是十分安全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的戒备逐渐放下,她太累了,渐渐地,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在车中沉沉睡去。

行至紫涧峡时,温绾月忽然被急停的马车震醒,头差点磕到横木上。

一队骑兵截断了他们的去路,正是汝南王的亲卫。

卫翊还是百密一疏,在卫翊带温绾月离开的当天,萧纲就料到了卫翊下部打算,提前派人马埋伏在必经之路上。

只不过让这一群百战精锐想不明白的是,自家王爷离开前说的明明是杀无赦,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痕迹,过了一会儿又飞鸽传书说不得伤害他新纳的美人。

想到那个邪媚男子,温绾月不得面色有些苍白。

“杀!”

卫兵与汝南王的人马厮杀在一起,卫翊的手下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兵,虽然人数较少,但配合有序,一时间竟是势均力敌。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紫涧峡高耸的岩壁之上,一双冷眼看着谷中的撕杀。

“差不多了,夙儿,去,一个不留!”平静的语调中却是难掩滔天的怒意。

双方皆是战至强弩之末,执夙率轻骑奔下,直接冲散敌阵。

谷中两侧皆有布置,箭矢四飞,汝南王亲卫知事已败,竟拿出伏火雷来鱼死网破。

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直接马车掀翻出去!撞到崖壁上。

“不!”

一声凄厉的长啸响彻山谷,只见一道疯狂的身影从崖上直直滑下……

自温绾月被掳走后,温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常带着的笑意被一脸寒霜顶替。

他一言不发,率领侯府精兵一次又一次深入敌境,不要命般地打探姐姐的消息,直到被马刀一刀砍中背部,深受重伤,穆棱怕他有失,解了他的兵权,命他在府养伤。

望着血淋淋的伤口,蓉翠心中一阵绞痛,小心的替他清理好伤口,涂上金疮药。

“小侯爷,娘娘她回来如果看着您这个样子,会心疼的”。

温靖望着欲泪的眸子,目光变得柔和,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蓉蓉,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好好地把姐姐带回来。”

蓉翠扑到他的怀中,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小侯爷,我其实很害怕,娘娘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受得了北齐的苦寒呀?”

温热的泪珠,低落到温靖手上,他是勇毅侯的独子,自出生就被立为世子,从小到大一直被父亲严格要求,而母亲元氏只将他当做争宠的工具,唯有在温绾月这儿,他才感受到家的温暖。

“姐姐,如果你回不来,北齐,我必灭之!”

不经意间,他的指甲已深深嵌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