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楚来使,上门找茬
阿卿眼皮微垂,身子发颤,半晌不敢说话,生怕她的容貌吓坏了她的新主子。
徐景行也没说话,原因无他,这阿卿哪里是万千鸣说的那般吓人?!
眉如远山青黛,眼如水杏,鼻梁挺翘鼻头圆润,那一点樱唇更是点亮了整张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额上有一条细长又狰狞的伤疤占据了半个额头。
徐景行捏了下衣角,没想到这阿卿竟也是个美人!
他还以为所有的女武人都是五大三粗,雄性激素爆棚的女汉子呢!
好半晌,魏沉鱼才轻叹一声:“可惜!”
听到魏沉鱼的话,阿卿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贴到她自己的胸口上去,果然是她的样貌太丑陋了吗?
徐景行挑眉:“可惜什么?朕倒是觉得不错。”
自然是可惜那一条伤疤,破坏了一张完美的脸。
魏沉鱼睨了徐景行一眼:“陛下若是想要扩充后宫,大可以举办选秀,就由我们姐妹俩亲自帮你挑选!”
徐景行轻咳一声:“朕没有那个意思,行了阿卿,下去吧!”
“是。”
阿卿手里攥着那条黑面巾,直接消失在三人眼前。
等人走了,魏燕雪才磕巴着说道:“好、好好看的姐姐……”
魏沉鱼眉毛一竖:“你是意思是你的亲姐姐我不好看?!”
魏燕雪连连摆手道:“没有!姐姐自然是好看的!”
魏沉鱼放下了筷子,直接捏上了魏燕雪的脸:“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她好看?!”
徐景行连忙闷头吃菜,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他就知道,一母同胞的两姐妹,妹妹被称为大赫第一美人,姐姐自然心里是不服气的!
更何况魏沉鱼确实有那个资本。
魏燕雪含糊不清地求饶道:“没、没有,姐姐天下第一好看……”
魏沉鱼松了手:“这还差不多。”
她转头看了一眼满脸心虚的徐景行,轻哼了一声:“怎么?夫主也觉着阿卿更好看?”
“哪里比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的爱妃你呢?”
“算你说话好听。”
魏沉鱼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早膳后,魏沉鱼扯着徐景行的袖子匆匆去了偏殿,不多时屋里就传来了羞人的声音。
魏燕雪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只是乖巧地在宫女的侍奉下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战酣畅淋漓,几乎拖到了午饭时间才得以停歇。
魏沉鱼身子酥软,声音甜腻:“夫主好生厉害。”
“那是自然!”
美人洁白的柔荑搭在了徐景行的肩上:“夫主……”
徐景行忍不住打了个颤,这妖精的欲望难道是永无止境的吗?
偏偏他的身体也在叫嚣着要继续和她痴缠下去。
好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陛下,大楚的使臣来了。”
魏沉鱼的动作一顿:“楚使?他来做什么?”
徐景行心里松了口气,他俯身轻吻了一下魏沉鱼的脸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朕去去就回。”
说罢他下了床,胡乱地将外衣一套,径直出了门去。
门口的太监头几乎低到了地上去,不敢直视他的脸。
徐景行现在在宫中简直是凶名赫赫。
很多人都在传其实魏太后已经死了,只因昨日魏太后去了凤安宫,就再也没出来过。
但偏偏今日信宁宫内还在传膳,该点的香、该服侍的人一点不少,真叫人怀疑,这魏太后到底有没有出过宫。
若是没出,昨日去凤安宫的人又是谁?若是出了,为何她没从凤安宫中出来?
倒是有不少太监目睹到有几具尸体,被裹着裹尸布从凤安宫中抬出。
这魏太后,凶多吉少!
常陆春心里憋着一股气,在金銮殿之中等了许久。
自从大楚收到了在大齐那边安插的细作传来的线报,说是大赫每个月都给大齐提供一笔不菲的细盐,代价只是一些无用的硫磺矿而已。
而反观大楚这边,只换了三千斤细盐回去,就花掉了一万五千斤粮种!
楚帝知道了这事,几乎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勒令他过来大赫找说法!
常陆春是一刻都不敢停,连忙赶来了大赫。
即便现在不是上朝时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赫帝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头上动土!他常陆春绝不是吃素的!
周遭已经来了不少收到风声的大赫朝臣,正围着他说好话。
常陆春满脸怒意:“够了!说什么也没用!我大楚诚心和你们大赫交易!你们赫帝就这么对我们大楚的?!我看这大赫也是和平太久了,竟连我大楚都敢欺!”
兵部侍郎史冲低骂了一声,他就知道大楚定会来发难,可笑徐景行还咬死不放!
多给点细盐就解决了的事情,非要闹到打仗的地步!
兵部是想捞军费多要钱没错,却也不想真刀实枪地上阵啊!和大楚打,保不齐将领都得没命!
“常使,这细盐确实产量有限,但这价格……也是和您商议过后敲定的,双方也签了合约,现在来找,于理不合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常陆春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有限?!那你们赫帝为何每个月花一千斤细盐去跟大齐换一堆无用的纯化硫磺回来?!开善堂吗?!既然开善堂了,为何不给我大楚也送点?”
“难道我大楚,还比不得大齐?!”
常陆春的怒喝声回荡在金銮殿之中,大赫众臣皆都噤了声,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怎么不说话了?赫帝呢!快让他来见我!”
“常使好大的架子!不知道是还以为你是楚帝呢!”
徐景行缓缓步入了金銮殿之中。
殿内的众臣见到他皆都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常陆春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见过赫帝。”
徐景行走到了他面前:“常使何故发怒?”
“赫帝,我大楚楚帝向来宽厚爱仁,与四国三朝都算友好!从不欺辱弱小,为何你大赫要欺我大楚?”
徐景行眉头微挑:“哦?何以见得?我大赫也向来与邻为善,不曾冒犯过大楚吧?”
常陆春冷哼一声:“可是赫帝,为何你那细盐,一斤换我大楚五斤粮种,却只换大齐五斤硫磺?这硫磺矿如何能与我大楚的两种相比?!”
徐景行颔首:“原来如此,常使是认为这天生地养百千万年才出一条的硫磺矿脉,比不上一年三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种。”
常陆春被他说的一噎,怒道:“赫帝无须饶舌!硫磺矿脉天生地养又如何?!都是凡人不劳而获所得!这粮种却是我大楚的国民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
徐景行轻笑了一声,眼中划过一丝轻蔑:“这种粮的土地,也是天地生养孕育了百千万年的,换言之,你大楚国民种田产的粮和大齐国民挖矿产的矿,并没有什么区别!”
“诡辩!”常陆春一甩袖,怒道:“你大赫若再是这般态度,休怪我大楚不客气了!”
他此话一出,众臣顿时哗然。
“陛下!谨言慎行啊!”
“陛下三思!常使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了,不若歇歇脚再谈?!”
“常使莫急,陛下定有其他的解决方案!”
当着常陆春的面,他们也不敢说出什么露底的话来,只能挤眉弄眼地暗示着徐景行。
徐景行嗤笑一声:“怎么?你大楚和朕签的合约,难道就如同一卷废竹一般,随时可以扔入火堆弃之焚之?”
说着说着徐景行冷了脸,沉声道:“那合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们的交易内容,若是大楚觉着亏了就要反悔,往后谁还会与你大楚签订任何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