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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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什么表侄女

刘大娘推开门,她走在前面,陶桃等人跟在后面。

陶桃习惯性地巡视着周遭,院子不大,但是在角落开辟了一小块地用来种菜,屋子两间,中间是客堂,还有个小厨房。

基本平民百姓的房屋大致相同,有的只是大小的区别。

灵堂肯定是布置在客堂的,她走进去,倏地走出来一个胸大腰细的女人。

她脸上涂脂抹粉,梳着云鬓发髻,穿着目前帝京时兴的梅花色的小袖上衣,一件浅绿色的抹胸长裙,颜色鲜艳夺目,衬得整个人光彩耀眼,生机勃勃。

哪来的女人??

“你??”

陶桃震惊又疑惑地看向她,转头用不解地目光望向刘大娘,她没记错她是来布置刘娘子的灵堂吧?人才刚死没几天,尸体还没硬呢,家里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个女人?

还穿得如此光鲜亮丽,就连平日里的刘娘子穿着都是灰扑扑的,哪里穿过这般好衣衫。

“刘大娘,这人谁呀?”

刘大娘眼神闪烁,神态慌张了一下,连忙说道:“这是、这是我远方的表侄女,前几日来信说过来看看我这老人家,没成想今日就到了。”

芳云瞥了她一眼,神情傲慢,径直走向厨房。

她狐疑地望着她走远的背影,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颇有些矫揉造作。

没有多加理会,她转身吩咐着余山余河两兄弟开始布置收拾。

陶桃抬头,又被桌上的摆着的一束花所吸引,瓷白花瓶装着大簇大簇的海棠花,娇艳欲滴,十分漂亮夺目。

她不自觉地蹙起眉间,家中有人过世正是悲痛的时候,怎么能放这么艳丽的花在这里?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思索着,她伸手将花拿下来,身后响起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

“住手!你干什么?!”

芳云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将花瓶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花,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子教养都没有!”

“老女人你说谁?!刘大娘的儿媳刚过世,你这个表侄女就穿成这副令人添堵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恭贺长辈的死讯,如此不仁不义且不孝,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你还有何颜面站在这里和我和刘大娘说话,你如此侮辱刘娘子,刘娘子尸骨未寒,你就不怕她半夜来找你要个说法?!”

一顿噼里啪啦,语速飞快的怒怼,惹得眼前的女人指着她气得火冒三丈,嘴里还你你你的,一时间竟想不到反驳她的话。

一张还算端正的脸被气得面目全非,她转头双眼圆睁地看向刘大娘,怒斥:“这小贱人这么侮辱我,你还不赶紧把她赶出去!”

“贱人骂谁呢?”

芳云回头大声喊道:“贱人骂…”

刚说出口,登时反应过来,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余山余河慌了,急忙快步上去。

陶桃就知道她要用这招,左手挡住右手啪得一下,凶狠地掴在她的脸上,霎时间芳云的脸庞浮现出五指红痕。

“哎呦!”

刘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芳云捂着脸,打得僵直了身体,呆愣在原地,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余山余河冲上来护在她身前,怒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刘大娘,这个女人真是你的表侄女吗?不会是刘大爷在外面养的外室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要去府衙好好说道说道了。”

陶桃站在两人身后,冷眼凝视着神色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的老太。

“刘娘子还没下葬,就有女人上她的家里来作威作福,如此恶劣行径,府衙若是知晓,定能好好查查这刘娘子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刘大娘瞬间面如土色,心中惴惴不安,她手心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厉声说道:“陶小娘子你在胡说什么呢!老身自己的表侄女还能认错不成!”

“你是不是觉得为我家儿媳处置葬礼不收钱亏了?!现在说这话来胡搅蛮缠!?那好!正好我老刘家不需要你们这些贪财好利的小人,枉我儿媳生前对你们多加照拂,真是瞎了眼了!”

“滚!赶紧滚!老刘家不欢迎你们。”

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孩童哇哇大哭的声音,芳云神色一惊,刚动身就有人比她更快。

刘大娘急切地跑进去,陶桃脚下移动,立马被芳云拦住。

那双刻薄的三角眼怨毒地盯着她看:“我表婶让你们滚,你们是想赖着不走吗?!你信不信我报官抓你们!”

“这葬礼不做就不做!我们老板好心不收钱,反而让你们这么对待,你们一点良心都没有!”

余山替陶桃感到不值,年轻气盛的他也受不了这气,当即就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桃转头望向站在客堂屋子的女人,神情若有所思。

三人刚出去,砰的一下,门被人猛地关上,声音大到耳朵都震鸣了,木门梭梭落下来些木屑,险些要把门给震散架。

她坐在板车上,抬眸望着紧闭的木门,心想着刚刚是有点冲动了,想到那刘娘子整日为生活劳碌奔波,转眼变成那副惨状。

还没下葬就有女人敢登堂入室,穿着如此艳丽,仿佛在庆祝她的死亡,这看似母女情深的婆母却没有半点斥责,反而将他们这些办葬礼的人轰走。

她的怒气值就忍不住飙升,所以当那女人脸都伸过来时,她有什么理由不扇过去。

看着嚣张跋扈的样子,她还觉得打轻了。

忽地,她抬起左手凝望,皱了皱眉,白色的纱布表面渗出淡淡地血迹。

伤还没好,又是搬东西又是挡木棍巴掌的,不裂开才怪了。

“我的天,老板,你的伤是不是加重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余山紧张的看着她那只手。

这手在他看来,不管是对女子来说还是对需要缝补尸体,都是极为重要的,现在没养好,指定会留疤的。

若是留疤,将来的夫婿定然会介意。

这般想着,余山挥舞着马鞭,赶紧往医馆赶去。

那天不巧割破了手指上的筋脉,导致她现在的手指不是很灵活,想到日后要缝补遗体,的确是应该要看大夫。

她也就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