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试探
“竟然真能看到！”
陈凡心里明白，这又是玄奘从前的记忆，果然几行文字跟着浮现出来：
【你找回了一段记忆】
【你想起了观神法的修炼法门】
【你学会了观神法】
…
在这一瞬间，陈凡又有了之前那种熟悉的明悟感，观神法的种种心得体会尽数落入脑中，似乎他早已将其修炼到了极致，整套功法对他来说已再无秘密可言。
“观神法名为功法，其实却是运用之道，像玄奘那样观想游鱼，猛虎，苍鹰，皆能有所领悟，就连降龙伏虎的四相，也是这样衍化而来的。”
“老和尚还说，凡世间修行之物，皆能观想，他提了龙和妖，却没提人，看来人是不行的。”
陈凡感悟着脑子里的法术，又有些跃跃欲试。只是这流沙河上，除了红发鬼和仙师，好像也没有别的妖怪了。
而且他们两个，从前也都被玄奘观神过，水下呼吸术和金身法，就是这么学来的。
“只是不知道，我再去观神一遍，还能不能学到些别的法术。”
陈凡静静的坐在窗前，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天书首页上，他的信息也发生了变化。
【陈凡】
【法统：禅宗】
【修为：炼气】
【法力：4】
【法：罗汉金身法（天）】
【术：降龙伏虎术（禅）、水下呼吸术（妖）、观神法（禅）】
“法力值已经有4点了…”
陈凡也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记忆中没有获取，老和尚也没来得及多说，他也不知道这4点法力在炼气之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水平。
不过他很清楚，法术强弱，还是要以法力和体魄为根基，就像他有了少许法力之后，使出来的龙相就和从前大不相同。
“想要弄死仙师，从这里逃出去，还得有更多的法力才行。”
陈凡收摄住心神，在木床上盘膝坐好，又开始修炼起了金身法。
不料法力刚动，他的眼前竟然变得明亮起来，像是有人在屋里点起了油灯。
“嗯？”
陈凡一惊，立时睁开双眼。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点亮光并非来自别处，而是从他自身发出来的。
他低下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竟然隐隐笼罩着一层金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表燃烧，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这是怎么回事？”
陈凡心思一顿，功法便停了下来，金光也跟着消散了。
他顿时醒悟：“难道这金光，跟我修炼的金身法有关？”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再度运起法力，果然体表光芒重新凝聚起来，仿佛火焰一般飞舞跃动。
“还真的是…不过上次修炼时，怎么没见到这团金光，难道是因为多了几点法力？”
陈凡停止修行，金光又再度散去了。
“罗汉金身，果然名副其实…看来以后我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行了。”
他收起法力，不再修炼，目光却落在了门口那张木床上。
刚才光芒亮起时，他不经意间看到，小义的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在那里。
“半夜三更的，他去哪了？”
陈凡微微皱眉。之前他沉浸在第二段记忆里，并没注意到小义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晚上营地里不能随便出门，他除了去茅厕，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陈凡等了片刻，始终不见他回来，也就不再理会。
以他此时的五感，只要小义回来，几丈之外就能听到脚步声，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于是便重新催动法力修炼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陈凡身上泛着微弱金光，忽强忽弱的不停跃动着。
他潜心修炼，感受着周身经脉中的气息变化，直到眼前出现提示：
【获得法力值×1】
“八十一周天。”
陈凡默默计数着。
“从开始修炼，到获得法力值，一共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时间…大概有一个时辰吧，比之前确实快了一些。”
陈凡看了看面板。
【法力值：5】
“速度也不算慢。”
他吐出一口浊气，抬头望向门口。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小义也始终没有回来。
“难道是他见我杀了刘虎，心中害怕，去了别处睡觉？”
陈凡摇摇头，决定不再管他，静下心来，继续修炼第八十二个周天。
…
【获得法力值×1】
…
【获得法力值×1】
…
陈凡沉浸在修炼里，时间悄无声息的一点点逝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响动，像是有人正从外面走来。
陈凡本就有心留意，立时停下功法，睁开了眼。
脚步声很快停在门口，跟着亮光一闪，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又很快把门关上，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回来了。”
陈凡眯起眼睛，进来的果然是小义。
可他掩上房门，却没有上床，而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在倾听屋子里的动静。
刘虎死后，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小雪早已睡了，陈凡躺在那里，也没发出声音，好像睡着一般。
小义站在门边，目光似乎落在了窗前，等了一会儿，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他这一步，像是试探一般，落下之后就不再动，侧过身子竖耳静听。
陈凡心里一叹：“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偏要来送死。”
小义停了一会儿，像是确定了陈凡已经睡着，就轻手轻脚的往窗边走来。
陈凡仍旧眯着眼，身上的肌肉却已经绷紧，手掌也按在了床板上，只要用力一撑，就能跃起身来。
“以我现在的身手，想杀他根本用不了第二下。”
可是陈凡也没有着急。他想看看小义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底牌。
他们住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小义很快就来到窗前，虽然他极力控制着呼吸，可落在陈凡耳中依然清晰可闻。
陈凡知道他在紧张，却也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看他能还玩出什么花样。
小义走到窗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屋子里光线幽暗，他的目光落在陈凡身上，却始终看不出他是睡是醒，犹豫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