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爸爸去哪儿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想到眼前这少年还有这等小心思，张凡就此忍不住多看了马戈比两眼。
“不过在入武道之前……”马戈比一本正经，“必须要是动一场大手术才行！”
“大……大手术？！”张凡皱了皱眉头。
“哎，没办法啊！”马戈比叹气道，“先天的血肉之躯已经满足不了武道的基本要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必须要动一场大手术，给身体换上坚硬的合金材质。”
“果然是大手笔，大制作！”张凡不禁感叹，“只不过会花很多钱。”
“那必须的啊！”
“所以你肯定很担心手术费对吧？！”
“那倒没有！”
“是因为年轻，肾好？！”张凡撇着嘴，“难道又想拿身体器官做抵押借高利贷？”
“不然怎么办？”马戈比摊开手表现得很无奈，“可话又说回来，其实高利贷还算不错……至少出了不少优惠产品！”
“那都是套路！”张凡忍不住吐槽。
“可该说不说，他们在针对武道方面的高利贷，优惠力度还挺大！”
“能有多大？”张凡撇着嘴，“说的好像不用还利息似的！”
“利息肯定要还的啊，毕竟人家也指着这个挣钱嘛！”
“那倒是，不挣钱的活他们不会干啊！”
“唉，没办法！”马戈比长叹一口气，“谁叫咱命苦没摊上个好爹呢！”
“哦！”张凡似乎不想谈论关于父亲的话题，就转移道：“身上突然动那么多刀子，肯定很疼吧？！”
“那还用说！”马戈比白了他一眼，“其实这都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张凡忍不住笑，“是你身体不行？怕到时候借不到高利贷，最后没钱做手术？！”
“能不能盼兄弟点好？！”马戈比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我其实咨询过一些医疗机构，手术费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贵啦！”
“不那么贵？！”张凡狐疑地盯着他，“大概多少钱？”
“也就一百来万吧！”马戈比一脸轻松，“小钱而已，洒洒水啦！”
“你管特么管这叫洒水？”张凡突然激动起来，“仔细算算，加上利息都一千万了...……这还不贵?！”
“才哪跟哪儿……”说着马戈比就问张凡，“你知道一个武术家有多赚钱吗？”
“我倒不关心武术家能赚多少钱。”
“那你……？”
“我只能说！”张凡叹一口气，“穷读文，富玩武，学武也太特么费钱了！”
“那没办法！”马戈比苦笑，“一入武道深似海，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看来想要永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啊！”张凡忍不住感叹。
“所谓高回报高投入，现在花点其实也算不了什么！”马戈比说。
“你还真想的开啊！”张凡说，“哪像我，一个没有梦想的闲鱼注定只能回家躺平睡大觉了。”
“你什么意思？”马戈比突然问道：“难道你真不去‘加勒特’干保洁了吗？”
“我人老了！”张凡摆摆手，“没那么高的追求了！”
“那你可真大方！”
“那你的介绍费……”马戈比撇着嘴，“就打水漂咯！那可是整整十万比特啊……难道你不心疼吗？”
“区区十万比特而已！”张凡表现得无所谓，“那又没办法，谁叫我爸蠢……自作聪明！”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
“本来就是嘛！他在做决定之前也不跟我商量！直接就把钱送给人家，真是活该！”
就当他花钱买个教训吧。”
“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马戈比欲言又止，“哎，算了，我答应过叔叔不告诉你，可是如果我不说，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该不会想说...……”张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那笔介绍费也是我爸从高利贷那里借来的吧？”
“这个我可没说，完全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啊！”
“我就知道！”张凡见马戈比并并未吭声，大概也猜到了，“十万比特介绍费，肯定是借来的！”
卧槽！！！防不胜防啊，现实中没爹可坑，梦里却被爹给坑了！
他欲哭无泪，有种一头想从上栽下去的冲动。
还好只是一个梦，不然真要他偿还那笔高利贷，非疯了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可怜天下父母心！毕竟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那我爸到底怎么失踪的啊？”张凡处人道主义关怀。
“哎，当初怪我！”马戈比低着头，“当初是我找的高利贷公司，也是我和叔叔一起去借的高利贷...…”
“高利贷逾期了？”
“没有！”马戈比摇摇头，“三个月才到期，我们才借了还不到一个月！”
“那应该和放高利贷那帮人没有关系！”
“不一定！主要叔叔他..….”
“难道他以前还借了其他的高利贷……没还？！”
“也许吧！这个我倒不太清楚！”
“肯定是！不然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失踪？”
“这老家伙，”张凡忍不住吐槽，“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可看叔叔平时的状态，也不像是在外到处借钱的人！”马戈比皱了皱眉头，“或许...…”
“那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兴许在外面玩的花着呢！”
“花...？”马戈比瞪大眼睛望着他。
“花心呗！”张凡解释道：“毕竟男人嘛，在外面有个小三小四也挺正常的嘛！”
“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爸..……”马戈比有些不解，“而且你确定！你爸那方面还行？”
“你……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叔叔比我爸还年长许多！”
“那你爸贵庚?”
“八十五！”
“什……什么，都八十五岁了？！”张凡三观再一次震碎，“那你爸身体够可以的啊！老当益壮，老来得子，老牛...……那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戈比说，“不过你想多了！经济决定基础，他根本就没那个实力！”
“那你...…?”
“家里的独苗，我爸就我一个亲生儿子！”
“那你妈还真是坚强！”张凡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把你生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马戈比白了他一眼，“我是试管婴儿，通过人造子宫孵化出来的！”
“所以……？！”
“我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
如果按照马戈比的身世来推断，那他自己大概率也是人造孵化出来的。
“我很好奇！”张凡狐疑地望着对方，“我爸都一把年纪了，高利贷怎么还愿意把钱借给他啊！不会是...…”
“你想说...…你爸他有没有东西做抵押是吧？”
“没错！”
“当然会有抵押品啊！不过具体抵押了什么，叔叔也没跟我说，肯定他有东西作为抵押的！”
“不会是我家的房子吧？”张凡说道。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凡想起那房差不多也是三室一厅。
“房子不能作为抵押物！”马戈比解释说，“这是法律明确规定的！”
“除了房子，他还有什么可以做抵押的？！”张凡掰着手指头，“古董？收藏的艺术品？还是...……？！但如果他有这些东西的话，也不至于为了区区十万比特借高利贷啊！”
“我想应该是器官，或者其他身体组织吧！”马戈比突然说。
“所以...……你也是用自己的器官作为抵押品吗？”张凡突然想到。
“那没办法！”马戈比耸耸肩，“谁叫哥们儿命苦，没摊上个好爹！就只能出卖自己的肉...…哦不，是自己的身体啦。”
“你年轻还好说！”张凡撇着嘴，“可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谁还会要他的身体呢？！”
“那你就错了...……还是会有人需要的！”
“我知道你想说，我爸的身体可以卖给某院用来做科学研究！”张凡说，“但除了这个原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用处！”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老人的身体具体还能用来做什么！但我很肯定，他们的身体还是很值钱的，卖出的价格绝对不比年轻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