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是变脸的高手！
舒十月和舒母两口子来到了朱光潜旁边坐下。
他不禁话痨入体，问道：“哎！小十月，上面那个是你女婿？”
被朱光潜这么一问，舒十月也不好回答：“这个……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他们自由恋爱的，我不知道。”
舒母总感觉舒十月在暗指自己封建，悄咪咪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一点情况都不知道？我刚刚看小雪挺喜欢他的。不过这小子长得还是不够帅，配不上小雪。”
“呵呵。”
舒十月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演讲进行到了尾声。被陈清如一顿夸的朱光潜对陈清如大为改观，现在感觉这小家伙太好玩。
当着那么多人面鼓吹他能不高兴吗？何况陈清如吹到了点子上面！
“小十月，我对这小子很满意啊！真适合你们家舒庆雪。”
舒十月白了朱光潜一眼，这人真善变。
离场的时候，坐在最后的舒母知道舒十月要干嘛，所以先行离开了，她还是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见陈清如。
舒十月和她说了几句，就和朱光潜一起走到了讲台后面。
这时候十多位文学社的学生将陈清如团团围住，旁边还站着舒庆雪和陈建国夫妻俩。
几位文学社的人，对于陈清如的演讲十分亢奋啊！被完全点燃了创作热情，纷纷站在旁边请教。
刘心武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走到了陈清如身后，对着北大的众多才子，也是未来文坛不可多得的一群新血液，说道：“以后，你们要是有稿子，可以投给我们《十月》，《十月》对待新人是很友好的，说不定还能受到编辑指点。”
王小平看着刘心武眼冒金光，说道：“谢谢刘老师。”
陈清如白了刘心武一眼，这家伙白嫖都白嫖的这么道貌岸然。
在外围的几个学生看到了朱光潜带着舒十月走了过来，纷纷主动让开了道路。
这时候舒十月也趁热打铁来了一句，说道：“其实，我们《北平文学》对待新人一直以来也是很友好的，大家也可以投稿《北平文学》哈！当然运气好，说不定能收到我们的编辑指导。”
这当众和刘心武抢人，刘心武要不是见到他现在比自己厉害一点，说不定也得急一急。但是没办法，现在的《北平文学》比起《十月》多太多影响力。
“你这次的演讲很好，我代表北大来感谢你。”
朱光潜则是走到陈清如的面前说道。
陈清如笑了笑，说道：“这倒不用了，朱老师，出场费问题？”
比起恭维，陈清如还是想拿到那切合实际的东西，比如演讲的出场费。
“低俗！我和你谈艺术，不要老提钱的事情。”
“您不会中饱私囊吧？”
陈清如这么一问，朱光潜的嘴角突然抽了抽。
刚刚还对这小子有点好感，可恶，和我这种美学大师不是一路人。
“好了好了，给你三百元出场费。”
朱光潜也就不和陈清如继续开什么玩笑，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一沓钞票。
陈清如拿起一沓钞票就开始点起来，一副小财迷形象。
果然如清老师这人实诚，演讲的时候说自己写作是缺钱了，一点不带撒谎的，这稿费真的很看重啊！到手了脸色都变柔和了。
这群在场的学生这般在心中腹诽。
舒庆是没有说出口，其实陈清如最绝的变脸是在前几天，听到出场费之后立马决定去北大演讲了……
“朱老师，下次继续合作哈！”
陈清如收到钱之后，满脸微笑，伸出手来，和朱光潜握手。
“下次，看我心情。”
朱光潜这个有趣的小老头和陈清如又唠了几句嗑，陈清如觉得，可以让朱光潜去当相声演员，汪曾祺去当捧哏，或者加个余华也行。
到时候几个人一起去组成一个德“文”社，就没郭德纲什么事了。
朱光潜带着文学社的几人给陈清如送到了北大门口。
陈清如正准备走，舒十月叫住了他。
陈清如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清如啊！你上次和我们《北平文学》约的稿子写好了吗？”
旁边还站着《人民文学》的编辑陈建国呢，他说道：“清如，你和《北平文学》约稿了？”
陈清如这才反应过来。陈建国夫妻俩是不知道舒庆雪的父亲是谁的。
两人就见过舒母几面，倒是很少和舒十月见面，陈建国认识舒十月，但是也不知道他女儿是舒庆雪啊。
先介绍了一下。说道：“他是庆雪的父亲，《北平文学》的主编，舒十月。”
这时候黄占秋和陈建国夫妇俩才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要是舒庆雪的父亲来要稿子，陈清如在舒庆雪的面子肯定是会给的。
“这样啊！那你们聊。”
黄占秋率先扯着陈建国的手，往家的方向离开，现在可不能耽误陈清如的发挥。
在意稿子的事情的陈建国，还准备说什么，却被黄占秋瞪了一眼，无奈跟着走了。
“清如，你们几个聊，我们先走了。”
看着陈建国两人离开，舒十月笑着说道：
“你爸妈挺有趣的。”
“好了，叔叔，我们俩就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了，您也别老拿舒庆雪憋我。”
舒十月笑了笑，难怪能写出来《人生》呢？陈清如本身就不简单，也不能完全把他当作舒庆那小子对待。
不过这么一比较，舒十月才顿时感到挫败，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比别人差那么多？舒庆写出来的东西完全是不堪入目的。
“稿子写完了？”
“我那里确实是有一份稿子，不过您也看到了《人民文学》催的紧啊！那可是我的父亲啊！”
陈清如开始卖惨了。
稿子有，但是条件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上。
舒十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舒庆雪。
还准备让这姑娘为他说点什么。
可惜因为上次的事情，舒庆雪现在连着她父亲一块不待见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帮着他。
这让舒十月更摸不着头脑，感叹自己的女儿真的喜欢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