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窈娘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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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至于府中的小厮……他们是下人,却没有服侍过我。我也没有和他们有过什么交集。他们如何看我,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夫君这“招蜂引蝶”的说法,我实在担当不起。”

张莲卿冷哼了一声:“我不愿和你争吵。你只要清楚一件事——即日起,你是我张家的媳妇,从此荣辱一脉,收一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父亲母亲养育我多年,他们十分辛劳,因此你要和我一起,好好地孝顺他们的晚年。”

“他们是长辈,你再怎么不满,都不许表现在面上。你希望我信你怜你,可我万事只视双亲为第一位。”

“好,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夫君饮了两杯酒,快些歇息吧。”

“我遣人备些热水来。”

“你这头饰……”

“我自己来吧。”

玉泠璇摸索着想要将发上钗环取下,却因没有对着镜子而扯痛了发丝。

“嘶……”

玉泠璇痛呼一声,青丝被扯断了几根,眸中的泪雾渐现,她自己清楚,并不只是因为头皮扯得生疼,心里的伤更是让她痛得难以呼吸。

“我看得见,我帮你吧。”

张莲卿难得温柔地为玉泠璇拆开发饰,将它们收入妆奁内。

到了婚服上的金饰,张莲卿也是一样一样地取下。

“衣服……我自己可以脱。”

玉泠璇小声道,被张莲卿热切地注视着,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张莲卿笑道:“害羞什么?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丈夫为妻子宽衣,这不是稀松平常的事么?”

“说的也是……”

“泠璇,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可能明白我的心意?所以……”

张莲卿突然凑近的俊脸让得玉泠璇心脏狂跳。

那一吻急切地落在她的唇上。

唇脂被蹭去了几分颜色,张莲卿还想要继续,他发泄般地啃咬在玉泠璇的嘴唇上。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吃痛地推开张莲卿,玉泠璇慌张地用手背抹去嘴唇上沾染的湿漉,她不解,更是有些气愤张莲卿为什么要这样待他。

张莲卿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自然是她的初吻。可这初吻的滋味却只有疼痛,和“美好”两个字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弄疼你了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张莲卿的道歉没有什么诚意,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烦恼。他因身体虚弱而不能人道,徒有娇妻在身侧,也只能看得,不能亲近,所以将这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这一吻上。

张莲卿淡淡地瞥了眼玉泠璇嘴上的伤,唇脂被揩得模糊一片,嘴边也沾了些许红色。

“不是差人送热水过来么?”

他这时候突然提了热水的事,直勾勾地盯着脚尖,他这一日穿着靴子,入了洞房也还没有脱下。玉泠璇知道,他是想着劳动她罢了。

那些下人能省事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一个两个都没有将她当做正经主子。从前是这样,往后……说不准。可玉泠璇也没有期待过什么。

张莲卿的做法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么?她今后的地位,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他不肯怜惜她,不愿尊重他,谁还能将她放在眼里。

若说这偌大的张府,能够和玉泠璇说上话的,还真就只有白澶一人。那医师仪表堂堂,喜穿青色衣衫,每次过来为张莲卿把脉配药,衣上都沾染了淡淡的药草香气。

他似乎看得出玉泠璇的难堪,也心疼这位锁在深宅的女子。可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白澶就算是存了什么旖旎的心思,也深知玉泠璇是张家的准儿媳。因此言谈举止,皆是围绕着同一个男人,不会有其他的什么。

只那一次,白澶看到玉泠璇额上的伤,忍不住多问了句,又拿了药,沾上软帕,想要为她擦拭伤口。玉泠璇只说自己来就好。

他们恪守本分,可落在张莲卿的眼里,却是有说有笑,郎情妾意,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额上的伤怎么来的,他根本不在乎。左不过是粗心大意,磕碰到了哪里,休养几日也就好了。只要出不了人命,就不算要紧的事。

“热水来了。”

玉泠璇蹲下身来,将张莲卿的靴子脱下,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疼。靴袜一除,她便伸手去试盆中水温。

【玉泠璇】嘶……有些烫。夫君待会儿再洗吧。

缩回烫得发红的手指,玉泠璇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得张莲卿心情大好。他就是喜欢看自己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他不能人道又如何,这花容月貌的娇妻还不是只能围着自己转。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吧,张莲卿随口问了句:

“你的额头,留疤没有?”

“原本应该是留疤的,可那盒焕颜香脂效果很好,我坚持用了一月,如今已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焕颜香脂……白医师送你的?”

“我怎敢随意收医师的东西,只是他说母亲每次都会多打赏他银钱,这一盒香脂只算是回报万一,教我不要记挂在心上。”

“那还真要多亏他了……不然我这沉鱼落雁的娇妻,不就破了相……”

张莲卿蓦地掐住玉泠璇的下巴,仔细地欣赏起她的清丽面庞。

“多俊俏的小娘子……任谁看了会不心动呢?白澶再怎么风度翩翩,到底也是个男人。我会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从今天开始,不论是什么人过来探望,你都老老实实地在内室待着,不许出来。”

“夫君这是信不过他们,还是信不过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莲卿将玉泠璇身上的衣服扯开,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他按在了后颈上的那条红色的带子上,只要轻轻一扯,玉泠璇上半身的春光便一展无遗。

冷意自脊背攀援而上,玉泠璇浑身都在颤抖,她恐惧那双轻浮中透着黏腻欲望的眼睛,此时正附着在她的身上。她多想快些逃离这里。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手指探入带下,指尖划过她的香肩,却在关键时刻收回了手。

“我们来日方长,你就穿着这身给我洗脚。”

因为常年卧病,张莲卿的心理早已扭曲,他既想要留玉泠璇在身边,又疑神疑鬼,总觉得她心中有别人,早已给自己戴了绿帽。只有看着玉泠璇为了自己不得不舍弃尊严,他才会得到一丝慰藉。

他喜怒无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玉泠璇本来也是习惯了,可今夜,怎么想怎么委屈。她一边拨弄着水盆里的热水,一边默默流泪。

“你哭什么?这不是你每日都要做的事么?”

“夫君若是真的在意我,怎么不问我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来的?”

“一个月前,小妹失手打碎了母亲心爱的白玉花瓶,被我刚好撞见,可到了母亲面前,她却矢口否认,非要说是我打碎的,想让她顶罪。”

“这伤便是母亲她……用茶盏砸伤的。我当时想和你说,可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便装作无事发生,再没提过。夫君,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即便是母亲问我话,我也只会坚持说出事实。”

“小妹才十一岁……你是她的嫂子,怎么还和孩子一般见识?母亲也是因一时生气,才失手伤了你。你现在拿出来说,就是你不懂事了。”

我就知道,即便我没错,你们也还是会护着自家人。母亲怎会不知花瓶是张桃打碎的,可她就是想借此机会撒气。我百口莫辩的时候,张莲卿,你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