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恐怖悟性
武馆小院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擂台上的一老一小，老者面无表情，可其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可见其并不是表面的风轻云淡，暗地里早已波涛汹涌。
在他对面的林玄苦苦扛着五品的威压。
“如同炮拳开篇所说，我辈武者岂有不战而败之理。”
“今日我观赵天肆无忌惮欺辱弱小，既然他有心欺辱，自然会有比他更强的人欺辱于他。”
“世间规则大都如此。”
“还是说在这座武馆内，只有他赵天欺辱人的份，所有人都得对他毕恭毕敬，一句怨言不敢说出。”
“我想请问这位大人，这样做对吗？”
“若是您认为他做的对，那么我觉得这炮拳，也不过如此。”
“不学也罢。”
宋钟深深注视着林玄，身上的滔天威势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挺直的背也有些弯。
“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他承载着我门下的希望……”
“赵天，罚你面壁一旬，好好想想今日之事。”
“你这一路走的太顺，心中桀骜在所难免，若是想不明白，只怕日后必生祸端。”
赵天恭敬地点头，“是。”
宋钟转过身来，“说完他，咱们再聊聊你。”
“我这一门炮拳可不是谁都能学的，若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以后就留在武馆给我打杂吧。”
林玄微微拱手，“我若是偷学而来的武技，岂敢出现在您的面前。”
“今日我在无常大人手中习得此门武技，他告诉我若想学得更为高深的憾山拳，需要来飞虹武馆，于是我就来了。”
“撒谎！”宋钟的怒目而视，“老子这辈子根本不认识什么无常不无常的，我看你是想要诓骗老夫绝学，瞎编乱造的人物吧。”
“来之前也不好好了解一下我们下的弟子，以为瞎编一个人就能从我这学的憾山拳？”
他嗤笑道：“更别说你所谓的今天学的武技，你以为我这门炮拳是烂大街的武技吗，一天就能学会？”
“你如今已经练出炮拳的意，没有三五年的功夫可做不到！”
林玄觉得无常不可能骗自己，“我岂敢杜撰一个人来骗你，这不是找死吗？”
“你真的没有名为无常的弟子？”
林玄从背后掏出书信，递给宋钟，“这是他的介绍信，你可以看看。”
宋钟疑惑地接过信，展开之后，久久不语。
“他还认我这个师傅。”
林玄心中一动，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
宋钟将纸张叠起，放进衣衫内，“无常，常武。”
“你口中的无常，原名常武，是我的三弟子。”
“八年前，他在我的门下习武，资质出众，被我收为弟子。”
“一年九品，两年八品，三年七品，可以说日后必成大器。”
“那日我派他去其他地方做事，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可就在这两天时间出了事情。”
宋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关内出现了一只妖，很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哪怕是我这个五品。”
“它在城内大肆吃人，其中就有常武的妻女。”
他神色暗淡，“其实那一天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救下他们，可是我的速度还是慢了。”
林玄沉默，他知道无常的妻女死于妖物之手，可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
宋钟询问道：“他现在在哪？”
“算了，问出来又有何用。”
他摆了摆手，“他续弦了吗？”
“算了，关心这个干嘛。”
他笑了笑，“你替我传个话，就说......”
“算了，改天我去见他吧。”
他自言自语，颇为感慨。
“常武本就是一个苦命人。”
“在他小的时候，父母姐弟死在他的面前，生生被妖物吃食。”
“我还记得那一日，我在房间的水缸内发现他，他裹着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宋钟摇摇头，“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既然你是和常武学的炮拳，那就没问题。”
“今日来找我，是想学习憾山拳？”
林玄微微抱拳，“我现在是有一身蛮力，但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发出最大的效果，无常大人传我炮拳，又和我说还有更好的憾山拳，让我来飞虹武馆学习。”
“我便来了。”
宋钟询问道：“我看你的炮拳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便和我比也是相差不多。”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成就，未来不限量。”
“这个程度的炮拳用来学习憾山拳，其实有点晚了，你应该早点来。”
林玄挠挠脑袋，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不瞒您说，我来不早，今天刚学完炮拳，就马不停蹄地来您这学憾山拳。”
宋钟面色不悦，“你这小子，怎么满口胡说，若不是看在常武的面子上，你在我面前乱说早就被我赶出去了。”
“我这门炮拳又不是烂大街的功法，你说你一天就能学成这样？”
“古往今来，我从未听说有人一天就能学会，即便是我也用了半个多月。”
“更别说如今你的炮拳，更是悟得其中精华，没有五六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成。”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好面子，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简直是侮辱我。”
一边留在原地的赵天也是忍不住嘲讽，“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编的一堆废话，一门武技其中这么多奥妙，没有多年的打磨，谁能练出其中意境，谁能做到大成。”
“你张口就是一天，你问问你自己相信吗？”
林玄瞅着他，缓缓道：“弱者不配说话。”
“你！”
“滚去面壁。”
宋钟指着赵天。
“是。”
宋钟仔仔细细打量着林玄，“我再问你一遍，刚才你说的话可否属实？”
林玄点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若真是如此，常武可真是给我送来一个大宝贝。”宋钟心中暗想着，目光炽热的看着林玄。
谁不想要一个绝世天才的弟子。
尤其是走的无敌路。
若是日后能上青史，他宋钟也能在其上留下一笔。
“咳咳。”宋钟走下擂台，“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你的炮拳既然已经达到大成的境界，想来学习憾山拳很是容易。”
“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是容易，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
“你说你一天就能学会炮拳。”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试试能不能学会憾山拳。”
“若是能学会，我这还有一门憾山拳的上层拳法”
“名为开天。”
“此法需要悟性极高之人才能学会，憾山拳乃是我在此法中领悟。”
“非天资卓越着练不会，甚至看不懂。”
“你可以试试，若真如你所说，飞虹武馆将倾力培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