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鲲鹏性别
“你真看不到我?”张毅桐仍不放心，追问道。
“自然，你且放心吧。”女子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似有几分狡黠与油滑。
张毅桐双腿紧紧夹着，双手捂住眼睛，过了片刻，才悄悄移开双手，目光四下探寻，却并未见到其他人影。他心中依旧惶恐不安，诚惶诚恐地对鲲鹏说道：“我怎么看不到你?”
“呵，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就在你眼前，你竟说看不到我?”女子轻笑出声，“你莫不是在骗鬼吧?这般行径，实在让我怀疑你的诚实。”
“前辈是你吗?你竟然会说话?这怎么可能?”张毅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陡然睁大，满是震悚之色。
“少见多怪!我为何不能说话?”女子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你!真的是你!”张毅桐简直难以置信，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
“想我万古神兽，能言又有何稀奇?日后让你感到不可思议之事还多着呢!你可得好好调整心态，莫要被吓破了那弱小水灵灵的小心脏。”鲲鹏再次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洞内久久回荡。
张毅桐此刻已没了先前的害羞与胆怯，只是好奇地望着鲲鹏，心中却仍有几分不爽，争辩道：“我也并非那般脆弱。”
“是吗?”鲲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是如何说话的?”张毅桐似乎仍对鲲鹏能言之事心存疑虑。
“我说话可不像你们人类那般用嘴……”
“那你用什么?”张毅桐迫不及待地追问。
“腹语，这下你该明白了吧?”鲲鹏柔和的眼神中隐隐带有一丝不屑。
张毅桐被鲲鹏这眼神瞧得扭捏而尴尬，尤其是一想到对方乃是女性，且听声音还是那般娇嫩的少女音色，他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双手不由自主地再次紧罩在那个地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
鲲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是笨到家了。”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还请前辈给个意见吧。”张毅桐羞涩难当，根本不敢正眼瞧鲲鹏一下，只能低着头，小声说道。
鲲鹏对张毅桐的问题并未作答，她那一双能透视万古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洞顶，眼神中满是追忆之色，仿佛能穿越无尽的时空，回到那往昔峥嵘的岁月：“遥想当年，我在洪荒之时，可是与众神齐名，他们见了我，皆要尊称一声‘鲲鹏神女’。那时的我，纵横八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鬼神见我，亦要退避三舍，不敢缨其锋。”鲲鹏越说越激动，神眼迷离，如同远古的辉煌就在眼前重现，那股磅礴的气势，让整个洞内的空气都仿佛为之震颤。
“据我所知，那场神战之后，众神皆陨灭，可是，可是……”张毅桐欲言又止，他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只觉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晓你心中所想!”鲲鹏瞬间收起了方才对张毅桐的戏谑与调侃，那声音里竟寻不出半分不满之意。毕竟，历经无数血雨腥风、沧海桑田的鲲鹏，怎会与张毅桐这般晚辈计较些许琐事?
张毅桐心中满是对鲲鹏善解人意的感激，忙不迭地朝着它露出一个亲热的笑容，可那笑容转瞬即逝，他又似害羞的孩童般迅速移开了目光。
“在远古那场惊心动魄、以东方神祇为正义之师与西方神祇为邪恶代表的浩大混战之中，世间生灵皆被卷入，无人得以幸免。众神义无反顾，奋勇向前，那惨烈之景，直教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星辰如脆弱的琉璃，纷纷崩塌碎落，神血汇聚成汹涌的河流，无数神祇在战火中陨落。即便是原始天尊、老子、大日如来等无上存在，亦未能逃脱此劫。而我等五神兽，亦深陷这命中注定的大难。激战正酣时，我与神龙不慎遭人暗算，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打得几乎形神俱灭，如风中残烛般坠落于此。岁月悠悠，不知过了多少漫长的年头，幸得盖世独武神君偶然间路过，施展无上妙法将我们从无尽的沉睡中唤醒。自那以后，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谈武论道的挚友。只是，我们那几乎破碎不堪的身躯与心神，即便时至今日，亦难以恢复往昔的巅峰状态。除非能得遇惊天奇遇，否则恐难再返当年之勇。相较而言，神龙的恢复速度更为迟缓，至今仍需隐匿于地下深处，吸纳地母灵力，以期痊愈。至于后来之事，你亦知晓不少，我鲲鹏向来不拘小节。你好像称我为前辈，倒真显得我垂垂老矣。依我之见，你不如唤我鲲姐，这般称呼，亲切悦耳，亦不乏趣味，你意下如何?”
张毅桐听闻鲲鹏这番言语，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心中暗自思忖，本就有数万年高寿的鲲鹏，怎会担忧被人叫老?可这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未敢宣之于口。他着实未曾料到，这远古巨兽竟是雌性，且要自己称她为姐。好像是此事传扬出去，怕是会惊掉众人下巴，令世间震动。
鲲鹏见张毅桐呆立原地，眼神发愣，不禁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你不愿应允?”她岂会不知张毅桐心中那点小算盘，只是暗自觉得好笑，并未点破。
“并非如此!我只是太过激动，未曾想此生竟能有幸得一远古大神为姐!”张毅桐急忙解释道，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说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鲲鹏的翅膀，那触感坚硬却又带着一丝温热，鲲鹏微微颤动了一下翅膀，似乎有些痒，却并未躲开，反倒用翅膀轻轻蹭了蹭张毅桐的手，像是一种回应。
“姐早已不复当年远古神祇的辉煌。那场劫难过后，诸多神力消散于天地之间，好像想重回巅峰，其间艰难险阻，难以估量。不过，姐亦不强求，一切皆看机缘与造化。”鲲鹏那美丽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虽隐隐透着一丝淡淡的遗憾，可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重获新生的惊喜与欣慰。
张毅桐心中欢喜，按捺不住地轻声唤了一声：“姐。”
这一声呼唤，如同点燃了鲲鹏心中的喜悦之火，她仰头放声大笑。那娇丽婉转的笑声，竟似出自一位天真烂漫、娇小可爱的少女之口，那股兴奋劲儿，仿佛她突然觅得了心仪已久的如意郎君。
张毅桐只觉心中猛地一颤，那笑声似有魔力，直钻心底。
“姐，师父对您和神龙施展龟息之法，难道不会影响你们的复原吗?”张毅桐满心疑惑，忍不住提出心中疑问，同时眼睛紧紧盯着鲲鹏，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关切。
“不会。我与神龙的经脉虽处龟息之中，却依旧缓缓运行，如同沉睡。此乃防止我们的气息外露，以免招来更为强大的种族，遭受无端伤害。”鲲鹏瞥了张毅桐一眼，娇笑着解释道，“实则，神君此举，未免过于谨慎。”
“师父向来思虑周全，皆是为了你们着想。”张毅桐赶忙为师父辩解，说完还轻轻拍了拍鲲鹏的身躯，像是在安抚它。
“嗯，确是如此。好像我们遭遇如你师父那般强大的对手，恐唯有被奴役之命。好在这大陆之上，能超越神君之人，寥寥无几。”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师父当真便是最为强大的吗?”张毅桐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他歪着头，期待地看着鲲鹏。
“那是自然。好像非如此，又怎能超凡入神?”鲲鹏骄傲地笑道，那神情仿佛她便是神君本人，自豪之感溢于言表。
“鲲姐，您可知如何走出这山谷?”张毅桐心怀惴惴，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不自觉地靠近鲲鹏，仿佛这样能获得更多安全感。
“自然知晓。你可曾见过那七星阵图?”
“见过。”
“那便是阵眼所在。只需将那张石桌依顺时针方向旋转一周，再逆时针旋转二周，出谷之法自会显现。”
“哦，原来如此。只是为何这山谷之中，连一只飞鸟亦不见踪影?”
“此乃盖世独武神君的阵法与结界所致。”
“哦，竟是这般。姐，我们能否出去?”
“自是可以。”鲲鹏如同人类般回应道，“不过，姐无需那般繁琐。”
“姐，您此刻便带我出去吧!”张毅桐眼中满是浓郁的期待，那眼神炽热而急切，他双手拉住鲲鹏的一只爪子，轻轻摇晃着。
鲲鹏却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缓缓说道：“此刻尚不可行。待你修为大成，再说不迟。”
“那需多久?”
“以二年为限。届时，无论你武功造诣深浅，姐皆带你外出游历，如何?”鲲鹏轻轻挥动翅膀，在张毅桐背上轻轻一拍，笑语盈盈。
“鲲姐，您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多少?”张毅桐心中念及太守府与尹家之事，对师父先前的介绍仍心存疑虑。他实在难以相信，一场空难竟能让自己穿越至这陌生的陨星大陆，还卷入与太守府和尹家的纠葛之中。他满心期待着从鲲鹏处得到更多答案，眼神中满是渴望，身体也微微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