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从不做小
众人：？？?
哈？
系统倒是很欣慰鱼衡听它一言。
【主播这是听取系统的意见啦？】
【别啊，千篇一律的主播有的是，鱼衡你别抛弃自己的个性，继续打打杀杀啊，我们爱看。】
[你们爱看有什么用！人家主播得活着，攒够积分才能摆脱生命值，做一个真正的自由人。]
【讨厌系统。】
【讨厌+1】
[讨厌+2]
【哇塞，活见久，这年头都有人网暴认真工作的系统。】
【其实主播可以一边攻略，一边做自己想做的事，别像之前被抹杀的主播那么轴哈~】
二当家：“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大当家？愿意做小？”
鱼衡：“我从来不做小。”
此话一出，在场的山匪瞠目结舌，一时没明白事态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站在原地没动的女人们同样不解鱼衡在搞什么？她们不是来会会山匪的吗？
颜阿宝和赵不辞对视一眼，细汗渗出，指关节泛白，不愿相信救她们出困境的鱼衡会重新把她们推入山匪的怀抱中。
如果她真的心悦山寨大当家当时大可不必救她们，只需等着山匪完事后，被人抬着上山便好，也不用反抗后两波寻人的山匪。
所以现在的胡言乱语一定是鱼衡的计谋。
她们硬着头皮，顶着油腻恶心的目光浑身不自在，没有退却一步，夺门而逃。
鱼衡脸上残留干涸的血迹，挤出的笑容没有让人感到友善，反而非常渗人，令人深感不适。
加上破履烂衫的形象，大当家搂着香香软软小娇妻的手收紧，更加厌恶她身上扑面而来的难闻气味。
他呵斥：“站住！”
“不许再上前一步！”
这样的脏女人给他提鞋都不配，想插入他和徐郎之间的感情？
白日做梦！
“新娘”的嘴巴被喜布塞得鼓鼓囊囊的，“救命”声模糊不清，呜呜直叫，想挣脱开大当家结实的臂膀，可惜徒劳无功，人家就是不愿意放手。
【主播好像被嫌弃了？就该洗洗澡，收拾利索再来见山大王，这样肯定能把新娘比下去。】
【一边是脏脏包，一边是香甜可爱的新娘，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选哪一个。】
【主播降落的时机没其他主播取巧，开局不利很正常。】
【开打吧，主播死之前请尽情绽放自己的武力，个人魅力啥的都是浮云，攻略任务不做也罢。】
大当家厌恶鱼衡不假，但对人喜欢他的想法颇为得意，居高临下，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你，但是吧，你是个女人，可以选我们山寨中别的男人。”
他趁机掐了一把“新娘”的屁股，喜上眉梢，“我这辈子只喜欢我的夫人。”
等入洞房的时候，他得好好表现，顺便用现在忠贞不二的态度换得徐郎的青睐。
山匪们见状纷纷出言毛遂自荐，让鱼衡跟他们。
被鱼衡收拾过的山匪不忍直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之际，互相交流眼神，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溜出山寨，暗骂留在那里的男人都是蠢货。
“不对不对……”二当家惊呼出声，“出去那么多人，怎么就回来这点女人！”
他扫向返回山寨的山匪位置，只见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手握兵器的女人一脸仇视地瞪着他们。
“她们有问题，杀了她们！”
随着话语落下，鱼衡腰间锃亮的刀寒光一闪，大当家应对又猛又凶的进攻，用力将“新娘”推到一旁，自己往后一倒，呼出：“拿下她们！”
他摸到身后的餐盘，砸向鱼衡，再翻到武器架边，抽出自己的长刀，抵挡住大刀劈向自己的头顶。
[防护措施已布在颜阿宝等人身上，鱼衡你确定不需要吗？]
〈不要。〉
她伸脚猛踹大当家，大当家没想过一个女人能迸发出强如男人的大力气，一时没有闪躲，结果整个人倒在武器架上，在刀刃落在身上前，翻身扑到一侧。
武器架碎裂，鱼衡眼疾手快，调转刀刃，在人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汩汩直冒，喜服颜色更深。
“臭娘们，我杀了你，再把你赏给弟兄们，最后剁碎了喂狗！”
大当家双眼赤红，仿佛见血激起了战意，爆发出全部的实力。
【主播这边看得好热血，阿宝那边“岁月静好”，幸好主播没要防护措施，不然真没看头。】
[呵呵，圣母心泛滥，将宝贵的机会用在陌生人身上，真是没脑子，弃了弃了。]
【……圣母？爸了个跟的，说的好像你们男人就不会“圣父”似的，能不能不要把将女性放在贬义上，用中性词，会死啊！】
【前面吵架的出去！别影响我们看直播。】
【哪里圣人了？主播有能力，愿意把保护措施用在谁身上就用在谁身上！】
山匪们看鱼衡跟大当家打得有来有回，心生怯意，秉持“老大对老大，小弟对小弟”的原则，他们朝着颜阿宝等人下手，哪知女人们身上宛如有神力，他们一施展罪恶的想法，便会在她们周围发生意外。
颜阿宝看着失去准头的男人，想起鱼衡进大堂的一句话：“该上的时候就上，一切有我为你们撑腰。”
“姐妹们，补刀！”她举起还有些摇晃的大刀，砍向最近的一个男人脖颈处，热乎腥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一下为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睫毛上挂满红血，她带着萍水相逢的姐妹同鱼衡一块会会这群山匪。
赵不辞带着疑虑砍人的同时，瞥到鱼衡的目光，两个交错的视线碰撞在半空，只有几瞬，鱼衡收回全部目光，在系统倒数的防护措施的最后时间前，收割耗子大山的头颅。
然后往嘴里塞了几口未沾血的食物，把死不瞑目的人头放在餐桌上，发出洪亮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
“你们大当家被我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鱼衡你怎么把攻略目标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统的天塌了，鱼衡和观众的耳朵饱受魔音的折磨，他们手动屏蔽它破防的尖叫。
女人们占据门口的位置，导致很多人进退两难，越战越怂，听到有人发话，停下进攻，看向主座的位置。
二当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软，靠在一方柱后，注视鱼衡的一举一动，嘴里小声嘟囔：“妖怪，妖怪，妖怪……”
这话落入不少人耳中，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在“妖怪”的注视下逃跑——害怕鱼衡使用什么妖术，顷刻之间夺走他们的性命。
赵不辞探究的目光落在鱼衡身上，她到底是什么人？
“哗啦啦——”
落针可闻的大堂陡然响起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所有人寻找声源，发现了一团不断蛄蛹的红色长条。
【……哈哈哈哈哈，因为系统和新娘两个显眼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变得搞笑了起来。】
【这新娘锲而不舍的逃跑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就是一定要看好逃跑的方向，她都蛄蛹了半天，一直在台上打转，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刚才他们在那打斗，我就默默看他在那卖力蛄蛹……】
“新娘”不知道全场的目光已然在他的身上，他还在那蛄蛹，之后来到了鱼衡一只腿的脚边。
鱼衡蔑视在场的人，一只手捏吃食填满肚子，另一只手将失败者的头颅随意往前一扔，山匪们眼睁睁见往日威武的大当家翻滚，死后被人如此羞辱，竟没有一人上前为其出头，打抱不平。
再见证胜利者手搭膝盖，不断咀嚼腮帮子，一脚踩住失败者的“新娘”。
“新娘”：“？”
他意识到身上的脚，吃痛地停下蛄蛹。
——成王败寇，胜负已分。
呼……他今晚暂时不用委身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