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年纪大了，有心无力
“如今年事已高，虽有心弥补，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渊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这话里话外的，到底想说什么？”
姜铁山被秦渊一语道破心事，顿时有些局促。
“是这样的，最近，有个老相识带人来我武馆踢馆，我对自己手下弟子的实力实在是不放心，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渊已经接口道：“所以，你想让我假扮你的徒弟，帮你应战？”
姜铁山立刻点头如捣蒜，连声称是。
“果然是明察秋毫，一语中的！若你能出手相助，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秦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铁山，淡淡地说：“帮忙可以，但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只要给钱，我自然义不容辞。”
姜铁山顿时如释重负，只要答应了就行。
“钱的事您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您的！只要事成，我一定重重酬谢！”
秦渊却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我一向喜欢明算账。这样吧，事成之后，我要你武馆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如何？”
“百分之三十？”
姜铁山听到这个数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区区一次比武，就要三成的利润？
这秦渊未免也太黑了吧？
若是就这样拱手相让，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更何况，秦渊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不过是帮个忙。
难道帮个忙，就能分走三成利润？
这简直就是明抢！
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但理智很快战胜了情绪。
姜铁山深知，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秦渊的对手。
若是得罪了他，恐怕武馆都要被他砸了。
到时候，损失的可就不止三成！
姜铁山只能强忍怒火，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三成就三成，只要您肯出手，多少都好商量！”
话音落下，姜铁山却是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您可要想清楚了。万一……您要是输了呢？”
秦渊不由得轻笑一声。
“我从来没输过。”
短短六个字，却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
姜铁山被秦渊的气势所慑，一时竟无言以对。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秦渊和姜铁山来到了姜铁山的武馆。
说是武馆，其实更像是一座豪华的府邸。
高耸的朱红大门，雕梁画栋的厅堂，古色古香的庭院，处处彰显着非凡的气度。
这里，就是蓉城赫赫有名的铁骨武馆。
铁骨武馆，乃是姜家三代经营的武林圣地。
它的名头之响地位之高，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湖中人，提起铁骨武馆，无不敬仰有加，趋之若鹜。
久而久之，铁骨武馆在蓉城的影响力，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撼动。
如今的铁骨武馆，俨然已经成为蓉城武林的代名词，是整个蓉城武林的中流砥柱。
而姜铁山，也凭借着铁骨武馆的名声，成为蓉城武林的领军人物。
一句话，只要是姜铁山的徒弟，就能在蓉城横着走，无人敢惹。
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随着年龄不断增长，整个武馆的名声也是渐渐趋于平淡，尽管威望还在，整体实力却已经大不如前。
此时，秦渊随着姜铁山，来到武馆二楼的待客厅。
推开雕花红漆的大门，一股檀香扑面而来。
厅中端坐着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宛如谪仙下凡。
女的年纪尚小，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眉眼却透着一股英气。
两人见到姜铁山，都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
“爸爸。”
“伯父。”
姜铁山看着这一老一少，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先是冲着青年拱了拱手，还不等开口，一旁的少女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悦。
她撅起小嘴，对着姜铁山嘟囔道：“爸，你怎么真把他找来了？”
“我不是都说了吗，有墨哥哥在，就足够应付那帮人了。”
少女明显对秦渊的出现颇有微词。
以墨飞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什么援兵。
而秦渊的出现，疑会分走墨飞的风头，这让她很是不爽。
听到女儿如此没大没小，姜铁山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大老远赶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竟然这么没大没小，我平时怎么教的你！”
少女被父亲呵斥，赶紧低下头不敢作声。
姜铁山这才转向秦渊，赔着笑脸道：“您可千万别见怪啊。这丫头不懂事，说话冲撞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
秦渊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那个英俊青年一眼，并未多言。
“这位就是墨飞，是我一位故交的高徒。”
姜铁山指着那个青年，恭敬地向秦渊介绍道。
“他这次来，一来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二来也是为了在兄弟你面前露一手，讨教讨教。”
秦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原来如此，这个姜铁山，是把自己弄来当备选的啊！
要是墨飞打不过自己再出手，换句话说，要是墨飞实力够强，都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
呵，好一个姜铁山，好一个铁骨武馆！
若非看在对方是前辈的份上，他早就一拳砸烂这尊泥菩萨了！
就在秦渊暗自腹诽之时，墨飞已经站起来朝他走了过来。
“久仰秦先生大名，果然年少有为，风采卓然啊！”
墨飞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要和秦渊握手。
脸上虽然挂着谦逊的微笑，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睥睨。
“听闻蓉城近年出了一位年轻高手，想必就是秦先生您吧？”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渊打量了墨飞一眼，只觉得此人身材挺拔，气度不凡，的确是练武之人。
但若论实力，却还远远不及自己。
秦渊冷哼一声，并没有伸手与之相握，而是淡淡道：“我不过是粗通皮毛，哪里敢妄称什么高手。”
“据说你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已经远在我之上，实在是让人钦佩啊。”
秦渊的话表面上谦逊，实则是讽刺。
讽刺给姜铁山听的。
你有个能打的还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