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贺凌轩,你不是想耍赖吧
“祁大师,她太欠揍了!”陆豫章不服气,怒气冲冲道:“不揍她一顿,我实在出不了这一口恶气。”
祁以安松开手,慢吞吞补充一句,“陆少,阴气沾染过重是会暂时打开阴阳眼的,你不想再像今天一样到处见鬼吧?”
“!”陆豫章默默收回冲上前的左脚,讪讪地走到贺开柔身旁,“妈,这个疯女人的话,你就当听不到,她早晚要遭报应的!”
“你给我消停点吧。”贺开柔白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看向祁以安,“安安,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许念下的桃花劫真的这么厉害吗?连你也破不了?”
“已经破了啊。”祁以安大.大方方道。
“破了?”许念愣了一下,冷讽道:“不可能!这咒是高人下的,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破……”
她突然扭头冲向卧室,推开门看到沉睡中的男人,得意大笑:“果然!我的桃花咒是无敌的,陆峰这次死定了!”
陆豫章连忙冲过来拉住许念,生怕她伤害陆峰:“疯女人,你离我爸远一点。”
“峰哥。”贺开柔匆匆走到床边,弯腰又喊又捏脸,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顿时踉跄着跌坐在床上,“没有反应……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看她伤心崩溃,许念更加张狂得意:“贺开柔,这就是你抢男人的报应!我要让你这辈子永不安宁。”
“你!”陆豫章气个半死,正想掐死她拉倒。
祁以安不动声色地拽了他一下,低声道:“陆少,快去……”
余下的声音淹没在响亮的巴掌声中。
贺开柔猝不及防地冲过来,将许念按在墙上甩了一巴掌,又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表情阴冷又强势:“许念,如果峰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妈,别冲动!”看到母亲这样,陆豫章咬了咬牙,连忙按祁以安的吩咐冲向了衣帽间:“镜子,找镜子……”
这时,许念回过神来,拼命挣扎,“贱女人,我打死你!”
这一动,她陡然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如之前大,虽然表面上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内里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贺开柔的眼神平静到极致,杀气萦绕,仿佛真的要弄死许念一般,把人掐得白眼直翻。
祁以安视若无睹,不为所动。
贺凌轩冷眼旁观,若有所思。
这可急坏了孟星河:“总裁,真的不拦着陆夫人吗?许念快被她掐死了,真要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话音刚落——
陆豫章突然抱着一个等身高的大镜子冲过来:“让开让开!照妖镜来了!妖精,现原形吧!”
众人:“……”
哪里来的大傻子?
走错片场了吧?
砰!
陆豫章一个弹跳,迫不及待地拉开母亲,将镜子立在许念跟前,有些期待地看着祁以安:“祁大师,然后呢?”
孟星河嘀咕道:“陆少怕不是脑子真的有点问题吧?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相信祁以安的鬼话?”
这时,祁以安突然抓住许念的头发,双手在她眼皮上一扫:“看!”
一道白光闪过,许念下意识睁开眼睛,抬眸对上镜子里的女人,骤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镜子里的许念,在她抬头那一瞬间,头发一寸寸变得花白,面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褶皱,身形佝偻起来,牙齿快掉光了,皮肤蜡黄,长满了老人斑。
明明人还是这个人,但精气神却瞬间如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许念满脸难以置信,疯了一般冲向镜子:“我的脸!啊,我的头发……这不是我!陆峰还没死,陆家的财产还没到手,我不会老的……”
她拼命去砸镜子。
可是镜子像是钢铁铸造的一般,愣是纹丝不动。
没多年,许念体力不支,扑倒在镜子前,瞪着镜子里那双衰老到眼皮耷拉的陌生女人,骤然崩溃大哭。
这一幕幕,落入众人眼底。
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孟星河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摸了摸镜子,恨不得拆开一片片检查,“这镜子有什么机关?怎么可能照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老年状态?”
“别瞎摸。”陆豫章生怕祁以安的法术失效,连忙将孟星河拽起来,“眼见为实,你还不相信我祁大师的能力吗?哪有什么机关?”
他得意道:“这是从我妈的衣帽间里拆下来的镜子,原装定制,童叟无欺。”
贺开柔一整个大无语。
那可是结婚的时候,陆峰花高价私人定制的镜子!
几十万!
就这么拆了?
算了,能治得了许念这个疯婆子……拆了就拆了吧。
闻言,孟星河震惊地走向贺凌轩,表情像是天塌了:“总裁,这镜子好像真的没问题,我刚刚看到的那又是什么……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贺凌轩眼底闪过浓浓的暗色,并不在意镜子里的许念是真是假,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床上。
不期然对上了一双迷茫的眼睛。
陆峰……竟然真的醒了!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贺开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陆峰,顿时又惊又喜,捂着嘴巴冲到床边:“峰哥,你真的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疼吗?”
她一把抱住陆峰,第一次这么情绪流露:“你突然晕过去,噩梦连连还自残,怎么都喊不醒,真的快吓死我了!”
陆豫章开心归开心,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只能默默帮老爸解开绳子,让他们两人无障碍相拥而泣。
“唉,父母才是真爱,我果然是个意外!”
祁以安可没功夫理会他的伤春悲秋,掐着腰走向门口的贺凌轩:“怎么样?陆先生醒了,罪魁祸首也抓住了,全部经过你也亲眼看到了……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吧!”
贺凌轩不发一言,周身冷气暴涨。
“夫……祁大师,你见好就收吧。”孟星河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小声劝道,“总裁不缺你那一千万,这笔钱就一笔勾销了。”
他小心翼翼觑了眼老板,猛地一个哆嗦:“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你清醒一点——他可是贺凌轩!”
谁敢让贺凌轩道歉,活腻了吗?
“贺凌轩怎么了?他不是人吗?”祁以安甩开孟星河,理直气壮地走回贺凌轩跟前,微微俯身,“三岁小孩都知道——做错事就要道歉认错。咱们有言在先,贺凌轩,你不是想耍赖吧?”
贺凌轩眼底闪过冷色,淡漠的视线落在祁以安身上:“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