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替崽出气
“你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观光旅游的?”祁艺宁冷嘲热讽道,“难怪这么磨磨唧唧,原来是带了两个拖油瓶!”
小鱼儿撅了撅嘴,仗着有人撑腰,奶凶奶凶地瞪了她一眼,“小鱼儿和姐姐才不是拖油瓶,”
见她冷冷看过来,小哭包又吓得缩回小脑袋,小声反驳:“我们是钱钱的小宝贝!”
“别做梦了!”祁艺宁一肚子火,全撒小孩身上,“你们又不是贺凌轩亲生的,贺家上下,哪有人真心拿你们两个没人要的小萝卜头当宝贝?否则,哪轮得到后妈照顾?”
小鱼儿震惊地睁大眼睛,“你骗人!爸爸就是小鱼儿的亲爸爸。”
头一次气得这么狠,小哭包鼓起肉嘟嘟的腮帮子,撒丫子冲向祁艺宁。
像颗爆炸的小炮弹一样,狠狠撞过去!
“!”祁艺宁搬那多么箱子跑上跑下,本来就累得虚脱,被个发怒的小胖墩一撞,登时崴了脚。
她气得抓住小鱼儿就掐,“小混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撞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小云瑾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帮忙,却被昏了头的祁艺宁一推一个屁股蹲儿,摔得小脸一白。
“祁艺宁,找死啊你!”祁以安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小云瑾,当胸踹了祁艺宁一脚,“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动我的崽?”
“你!”祁艺宁爬起来就要反击。
“我录音了!”祁以安举起手机晃了晃:“贺凌轩和奶奶要是听到你刚刚那一番屁话,还会相信你那张甜言蜜语的巧嘴吗?”
事发突然,她救人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录音?
骗傻子罢了。
祁艺宁果然吓个半死,醒过神来连忙松开小鱼儿,扑过去就要抢手机,气得眼睛通红。
该死的祁以安!
难怪大老远非带着两个狗崽子过来。
原来打的是这个鬼主意!
这土包子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祁以安将手机丢到臭水沟子,忽悠祁艺宁连滚带爬地扑去捡……
她连忙抱起哭成泪人的小鱼儿,检查小哭包有没有受伤,软声哄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
祁敏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这一幕还愣了一下,神色凝重道,“安安,你怎么把两个孩子带来了?墓地这种地方,不吉利的。”
祁以安将小哭包交给小云瑾,仰头扫了一眼墓地格局,随口就说:“此处的墓地风水,确实出了问题。”
“什么?”祁敏面色一惊,下意识怀疑道:“朱家祖坟迁过来时,特意找高人算过的呀。”
祁艺宁灰头土脸地从泥水沟里爬出来,攥着一无所有的手机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气得咬牙切齿,“祁以安,你存心的吧?”
见祁敏面露不悦,她强压着怒意,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这块墓地的风水是找青云道长算的!青云观可是传承百年的大道观,活脱脱的金字招牌!”
“四九城内信风水的,大多以青云观为尊,”祁艺宁恶狠狠地将脏兮兮的手机拍祁以安胸口,“你个土包子!才刚下山来混了几天,竟敢大言不惭地戳青云道长的脊梁骨?”
祁以安没接。
啪!
手机摔地上,碎了。
祁以安无辜又委屈:“这手机可是师父送我的,姑姑,祁艺宁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法治社会,她怎么老是对我喊打喊杀的?”
祁艺宁气个半死:“你才有病!”
“够了,你给消停点。”祁敏瞪她一眼,连忙哄着祁以安,“安安啊,姑姑赔你个新的手机,咱们先看看你姑父吧。”
祁以安眼底闪过一抹亮色。
光明正大地摔坏了手机,贺凌轩那边就有交代了!
她走向疯疯癫癫磕着头的朱怀民——蓬头垢面,双目不满可怖的红血丝,断了腿还趴在地上一下下冲祖坟猛磕头,狼狈如老狗。
几天不见,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早已没了那晚对祁以安颐指气使的精英气息。
祁以安眸光一闪,绕着那挖空的坟堆走了一圈,淡淡解释道:“清光丽日千花放,灿烂祥云百彩垂。青龙左拥招财宝,白虎右操富万钟。墓前朱雀人丁旺,墓后镇明玄武堂——这块地之前的风水确实好!”
祁敏听这说辞耳熟,惊讶道:“青云道长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安安,既然是好风水,为什么你姑父变成这个样子了呀?”
她焦急地想按住丈夫,再一次被推个踉跄,顿时急得红了眼:“难道是盗墓贼挖了坟,坏了风水?”
“妈,她只是背了几句口诀,故弄玄虚罢了。”
祁艺宁连忙扶着踉跄的母亲,根本不敢靠近发了疯一样的父亲,不忿道:“要是真心想救爸爸,至于墨迹这么久吗?”
祁敏瞪了她一眼:“闭嘴!”
祁艺宁愤愤咬牙。
“山玄水秀,聚财流动。坏事的不是盗墓贼,而是不肖子孙藏财于坟,这才引来盗墓贼把坟炸了,坏了老祖宗的墓地风水。”
祁以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失了智的朱怀民,“姑父之所以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是被地下老祖宗谴责,遭了报应。”
“不可能的!”祁敏面色一变,“你姑父胆子小,从来不藏私房钱,不管公账还是私账,他都是主动上交的。”
不信之余,她还有些生气,“安安,姑姑知道你还在怪他算计你冲喜的事,但一码归一码,这种辱人清白的话,不好乱说啊。”
“妈,我早就说了——祁以安就是在挑拨离间,恶意报复,”祁艺宁冷哼一声,趁机插刀道:“她就是想等你跟我和爸爸离了心,到时候趁虚而入,彻底霸占祁家的财产。”
“别胡说,安安不是那种人。”祁敏明着呵斥,眼神却明显动摇了。
祁以安耸耸肩:“是非黑白,把人弄醒就知道了。”
“我爸现在就跟疯了一样,谁去都不准碰,跪在坟前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刚刚差点掐死我!”
祁艺宁看着疯疯癫癫的父亲,惧怕地后退一步,冲祁以安冷嘲热讽道,“你弄醒一个我看看?”
“我不行,姑姑也不行。”祁以安撕开箱子,摸出一把小刀和一只青瓷碗,“普天之下,只有你能让他清醒。”
祁艺宁吓了一跳:“你想干嘛?”
“要让姑父清醒,你身为他的血脉至亲,需要亲自接一碗童子尿喂给他,再割血祭祖,才能请退英灵。”祁以安招手让小鱼儿过来,笑眯眯道,“现在尿的出来吗?”
小鱼儿怕怕地摇头,不敢看祁艺宁这个坏女人。
“那就让她好好伺候你吃喝,新鲜的童子尿效果最好。”祁以安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两只幼崽舒舒服服坐在草地上,面前摆满了零食,“祁艺宁,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温柔贤淑好后妈嚒?”
“伺候小孩你应该经验丰富才对啊。”她按着祁艺宁的肩膀,狠狠将人往下一压,“该你表现了。”
祁艺宁跪坐在地,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