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忽悠升级
王小二在村里小广场摆起“风水大师”的招牌后，还真吸引了不少村民前来围观。
他坐在那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围过来的众人，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村里的大红人了。
“各位叔伯婶子们呀，咱这风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古往今来，多少富贵人家那可都是靠着好风水才兴旺发达的呀。”
王小二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就比如说那大门的朝向，这可是关乎着财运、福运进家门的关键呐，要是朝向不对，就好比那河水堵住了源头，啥好运都流不进来咯。”
村民们听得似懂非懂，纷纷点头，有人好奇地问：“小二啊，那你说说我家那大门朝东开，到底好不好呀？”
王小二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围着这人转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说：
“朝东开呀，原本是挺好的，那是迎着朝阳，阳气足嘛。可您家东边不是有条小路嘛，这在风水里叫‘财路受阻’呀，那财运到了门口，都顺着那小路跑了，可得想办法化解化解。”
这人一听，着急了：“哎呀，那咋办呀？小二你快给指条道儿啊。”
王小二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您呐，得在门口摆上两盆绿植，最好是那种叶子宽大的，像君子兰啥的就行，这绿植就能把那要跑的财运给拦住，聚在您家院子里呢。”
那人连忙应道：“行嘞，小二，我一会儿就去买两盆君子兰摆上，谢谢你啊。”
王小二摆摆手，一脸高深的样子：“谢啥呀，都是邻里乡亲的，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嘛。”
接着，又有个大妈凑上来说：“小二啊，我家最近感觉事事不顺呢，你看看是不是风水上出啥问题了呀？”
王小二跟着大妈就往她家走去，进了院子，他这儿瞅瞅，那儿看看，一会儿指着墙角的杂物堆说：
“大妈，您看这杂物堆可不能放在这儿呀，这在风水里叫‘乱煞聚堆’，把好运气都给搅和没了，得赶紧清理清理，让院子敞亮起来，那好运才能进得来呢。”
大妈赶忙点头：“哎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着放这儿方便呢，那我这就收拾收拾。”
王小二又走进屋里，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皱着眉头说：
“大妈，这画也有讲究呐，您这画的内容是条下山的虎，这可不好呀，下山虎那是凶相，容易招灾呢，您得换一幅上山虎或者花鸟图啥的，寓意好，也能给家里添福呢。”
大妈一听，吓了一跳：“哎呀，我都没注意这些呢，怪不得最近老觉得心慌慌的，那我明天就去换一幅画。”
就这样，王小二在村里到处指点风水，名声也越来越大，来找他看风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隔壁村的人听说了，跑过来向他请教呢。
为了显得更专业，王小二还编了一套所谓的“风水套餐”，什么基础版、进阶版、豪华版。基础版就是简单看看家里物件摆放，给点建议，收个十块八块的“辛苦费”。
进阶版呢，就包括宅基地整体风水布局，还送一个月的风水运势跟踪，价格自然就涨到了几十块；而豪华版可不得了，那是要给家里选个风水宝地，从选址到后续的各种布置，全程指导，收费那也是三位数往上了。
不少村民为了求个好风水，咬咬牙都选择了进阶版或者豪华版的服务。王小二这下可赚了不少小钱，兜里的钱鼓起来了，那更是干劲十足，每天都在村里忙得不亦乐乎，到处宣扬着风水的神奇之处。
把那些玄之又玄的风水理论，说得越来越离谱，什么家里的水缸要是摆歪了一度，那都能影响家里三年内的运势啦，说得村民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对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敢随意乱动了，生怕坏了风水。
他还在村里组织了几次“风水知识讲座”，找了个空旷的屋子，摆上几十张凳子，每次开讲那都是座无虚席。
王小二站在前面，拿着根小木棍，指着自己画得歪歪扭扭的风水图，讲得唾沫横飞，村民们则在下面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做着笔记，那场面，仿佛大家都在学习什么高深的学问一样。
有个年轻小伙儿不信邪，笑着对王小二说：“小二哥，你这风水真有这么神吗？我咋觉得就是些封建迷信呢。”
王小二一听，瞪了他一眼，说道：
“嘿，你这年轻人懂啥呀，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都是有道理的，等你哪天吃了不懂风水的亏，就知道后悔了。”
小伙儿撇撇嘴，也没再吭声，不过心里还是不太相信。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按照王小二说的去做，整个村子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大家都忙着调整风水，无心干别的事儿了，原本宁静祥和的乡村，到处都能听到讨论风水的声音，不是这家在挪水缸，就是那家在改窗户朝向，忙得热火朝天，又透着一股子滑稽劲儿。
而王小二呢，看着自己这“风水事业”越做越红火，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些忽悠人的把戏，迟早是要被戳穿的呀，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这生意做得更大，让更多的人来相信他这个“风水大师”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民们按照王小二说的风水布局调整了家里的各种物件和布局后，却并没有像他吹嘘的那样，过上顺风顺水的好日子，反而是状况百出，闹出了一堆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来。
就说张大爷家吧，听了王小二的话，把大门的方向给改了，本想着能迎来滚滚财运呢，结果可好，改完门没几天，家里养的那几只老母鸡，大白天的就莫名其妙地丢了好几只。
张大爷在村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鸡的影子，气得直跺脚，嘟囔着：“这小二说改了门就能有财运，我这财运没见着，倒先把鸡给弄丢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有李婶家，把灶台挪了位置后，做饭就成了个大难题。以前那灶台用得好好的，火又旺，做饭还快，可这一挪，火老是半天烧不起来，就算好不容易点着了，那烟也是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灌，呛得一家人直咳嗽，一顿饭做下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李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怨：
“哎呀，都怪我听信了王小二那小子的话，这下可好，饭都做不好了，还谈啥好运啊。”
村里其他人家也没好到哪儿去，有的按照王小二说的在门口摆了绿植，结果没两天那绿植就蔫儿了，好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有的把家里的画换了，却发现换完后家里小孩老是生病，闹得人心惶惶的。
这下，村民们可都坐不住了，聚在一起一合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纷纷觉得自己是被王小二给忽悠了，那心里的火气啊，蹭蹭地就往上冒。
“这王小二，就是个骗子呀，说得头头是道的，结果把咱们都给坑惨了。”一个大叔气愤地说道。
“对啊，我还花了好几十块钱买他那什么进阶版风水服务呢，全是瞎扯，我得找他把钱要回来。”一个大妈也跟着附和道。
于是，一群村民怒气冲冲地朝着王小二家走去，那架势，就像是要去抓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
此时的王小二还在家里美滋滋地数着这段时间赚来的钱呢，心里想着接下来要去邻村再拓展拓展业务，把自己的“风水大师”名号打得更响亮些。正做着美梦呢，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王小二，你给我滚出来！”有人在外面大喊道。
王小二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是咋回事啊，赶紧跑出去一看，好家伙，门口乌压压地站了一群村民，各个都脸色不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哟，各位叔伯婶子们，这是咋啦？这么大的阵仗。”王小二强装镇定，笑着问道。
“咋啦？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出的那些馊主意，把我们家都折腾成啥样了，你就是个大骗子！”张大爷气呼呼地指着王小二骂道。
王小二还想狡辩，结结巴巴地说：“张……张大爷，这不能怪我呀，风水这东西，它有时候就是需要点时间才能起效嘛，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呢。”
“过阵子？我家鸡都丢了，还过啥阵子啊！”张大爷越说越气，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就朝王小二挥了过去。
其他村民一看，也纷纷响应，有人拿起扫帚，有人抄起扁担，朝着王小二就围了过去。
王小二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想跑，嘴里喊着：“哎呀，大家有话好好说呀，别动手啊！”
可村民们哪还听得进去，追着他就在村里跑了起来。王小二在前面拼命地跑，边跑边喊冤，村民们则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停地骂着：“骗子，让你忽悠我们，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整个村子都被这阵仗给闹得鸡飞狗跳的，小孩们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一边看还一边喊着：“快来看呀，王小二被追着打咯，哈哈。”
王小二跑着跑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村民们一下子就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他，手里的扫帚、扁担也没闲着，噼里啪啦地朝着他身上招呼了起来。
“哎哟，疼死我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大家饶了我吧。”王小二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求饶，那狼狈的样子，和之前神气活现的“风水大师”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村民们打了一会儿，也出了口气，不过还是觉得不解恨，要求王小二把收的那些风水钱都退回来，王小二哪敢说个“不”字啊，赶紧从兜里掏出钱，哆哆嗦嗦地分给大家，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最后，村民们看着鼻青脸肿的王小二，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散去。王小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村民们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自己不该不懂装懂，去搞什么风水生意，这下可好，不仅钱没了，还落了个一身伤，在村里的名声也臭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王小二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走，一路上那是唉声叹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别提多狼狈了。
回到家，老妈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忙过来问道：“哎呦，我的儿啊，你这是咋弄的呀？咋被打成这样了呢？”
王小二低着头，小声地把自己搞风水忽悠村民，结果被大家发现上当受骗，追着打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老妈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的脑袋说：“你这孩子，就爱瞎折腾，那风水是你随便能懂的吗？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王小二嘟囔着：“我这也是想赚点钱嘛，谁知道会这样啊。”
老爸在一旁也忍不住数落他：“赚钱也得脚踏实地呀，你倒好，净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儿了啊。”
王小二嘴上应着，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坐在院子里，看着身上的伤，心里想着：“哼，这次是我没准备好，运气也不好，才搞成这样，可不能就这样被大家看扁了呀，我得赶紧再找个赚钱的门道，非得干出一番成绩来，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不可。”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琢磨起来，脑袋里像有个小马达似的，不停地转着，把村里能做的生意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到个靠谱的主意。
不过王小二是谁呀，那可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他坚信自己肯定能找到个好项目，重新在村里站稳脚跟。
只是他不知道，接下来他折腾出来的事儿啊，那可比这次的风水闹剧还要荒唐搞笑呢，而他也将在这一次次的折腾中，继续品尝被村民群殴的“苦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