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飞鸟变！
江寒在旁边听着，眉头一皱。
那些尸体在水底泡了许久，还被江中大鱼分吃大半，只剩下一些尸骸。
……这都能查出来是怎么死的？
还是低估了这玄幻世界的各种玄妙手段！
“而且，衙役说那程百钱是请高人查验出来的……”
“白水县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高人，怕是他家私下养的那个丹师吧？”
江寒心思如电，心中也大致有了判断。
“娘，对不起……”
他正在思索，怀里的小白忽然内疚地出声。
小东西听到别人查出那几人是死于它的蛇毒，还以为是自己的错。
江寒一愣，随即笑道：“不怪你。”
“那怎么办？”
小白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忧心道：
“这样衙门的人是不是很快就查上咱们了？”
“怕什么。”
江寒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法子多的是。”
人生路长，艰难险阻多的是……遇到点不顺就唉声叹气忧心不已，远不是江寒的作风。
“不过，确实应该想办法解决一下……”
出了药铺大门，江寒冷静地思考对策。
归根结底，不过是尸体没处理好，留下了证据。
也不知道……有没有法子潜入程府？直接销了物证，一了百了！
心念一起，江寒猛然抬眼，看向药铺对面那家卖鸟的。
如今他手里掌控的七十二变只有三个——灵鱼变，磐石变，丹青变。
灵鱼变要到水里才有用，至于磐石变和丹青变，变的都是死物，除了伪装和逃脱，别无他用。
但飞鸟变可不一样！
若能变化为鸟雀，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潜不进去的？想去哪就去哪！
更不用说，鸟雀可以自由翱翔，赶起路来，比什么千里马都好用得多了！
若真有飞鸟变，别说销毁什么证据，他就潜入程府杀人，一样能随意脱身，来去自如。
到那时，可就是攻守异形了！
一念及此，江寒便径直走向对面那家鸟店。
鸟店的伙计正在忙碌，余光瞥见一个布衣小子朝这边走来，便过来招呼道：
“呦，客官，来看鸟呐？”
“您要文的武的？”
小二把肩上汗巾换了一搭，大拇指向后，指着背后一堆鸟笼。
文武是这边的业内术语，文鸟就是鹦鹉之流，放家里逗着玩的；至于武鸟，则是鹰隼之类。
“文武都不要，我要最便宜的。”
江寒直截了当道。
“好嘞！”
小二麻利地从最顶端取下一个鸟笼。
“两百文，不二价！”
江寒眉毛微挑，刚才买药把钱包榨得干干净净，这两百文……真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能否先赊着？”
江寒沉吟道，不从这儿买，那就要自己抓，那可就费事儿多了，而且还浪费时间得很！
“这……呵呵。”
小二那张脸登时拉了下来，心说果然是个没钱的……
“客官，您怕不是来消遣我的吧？”
他正准备挥手赶人，后边角落里躺在安乐椅上的掌柜却仿佛发现什么，猛地朝着这边看来。
“呦！你不是那个江寒？”
掌柜腾地坐起来，然后“梆！”地给了小二一个毛栗。
那小二一脸懵，掌柜却是满脸堆笑道：
“你不是下游那个江寒？住在芦苇荡旁边那个？最近还去城里武馆拜了武生？”
“是我。”
江寒奇怪道：“怎么，掌柜的有何见教？”
自己和这掌柜，也不熟啊？
“呦，小伙子还不清楚？”
掌柜笑呵呵道：
“你不到一天就感应真气，踏足武道，城里那边都传疯了！”
“都说咱这厢人杰地灵，出了个武道天才！”
掌柜朝着江寒拱手，脸上乐呵得很。
“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
江寒恍然，原来是为此？
这才几天，自己在武馆崭露头角的事就传到这边来了。
“呵呵……侥幸而已。”
他拱手一笑，心中暗暗佩服这些底层小民的情报网。
难怪刚才那药铺老板也冲着自己笑，讨价还价也极顺利，他还以为是掌柜的遇见了什么开心事，原来缘故在此。
当然了，这远非什么坏事。
起码声名起来了，不会再有杨二那样的虫豸上门恶心自己。
将来自己飞黄腾达，也不至于显得突兀，令人起疑。
“呵呵，您看中了这只？”
掌柜夺过小二手里那只鸟笼，笑呵呵道：
“今日我做主，这鸟直接送你了！”
两百文而已，对于他这每天一两千文出入的店面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钱。
相反……武道天才可是极少见的，少赚点钱结个善缘，可不是亏本买卖！
“好好好，”
江寒笑道，也不准备推辞：
“掌柜慷慨！”
他这时才模糊想起来，这掌柜姓吴……原身很小时候来讨饭，还被轰出来过。
当然，都是些陈年老醋……连这掌柜估计都不记得了。
时过境迁……同样是姓江名寒的苦命孤儿，际遇竟有如此不同。
“好在我已今非昔比，再也不用感受那些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了……”
江寒心中暗暗一叹，转身径直离了鸟店。
他用手按住笼里那只小雀，引导着识海中那幅玄妙图卷仔细感受。
【灰雀】
【可以20缕灵气祭炼，开启七十二变之‘飞鸟变’，可获特质‘飞鸟’】
……
【飞鸟：体态轻盈，矫若飞鸟，速度大幅提升，对所有轻功的悟性有所提升】
“二十缕灵气？”
江寒摸了摸下巴：
“我现在存有十八缕灵气……到今晚应该便足够了。”
“正好先去把家里那姑娘安排了，然后试试药浴单方如何……待今夜灵气足数，炼化了此鸟，便即刻行动！”
主意已定，江寒先去街口找了个马夫，然后回到家中。
推开门，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忽地扑面而来。
姜筱已经起床，此时正穿着江寒给她的那身布衣，站在灶台前忙碌。
扭头看见是江寒，便莞尔笑道：
“公子回来了？”
“我起身时，见公子家中有几条青鱼，便为公子做了早饭……熬了些鱼汤。”
“公子可以尝尝。”
江寒一愣，随即笑道：
“哈哈，姑娘有心了。”
他指了指窗外：“我已为姑娘叫来马车，就在外边小路尽头……姑娘一个人，路上可要小心些。”
姜筱听见了外头的马嘶声，心中已是了然，轻轻地躬身施了个万福：
“多谢公子了……小女行走在外，身上也有家父给的保身手段，公子不必挂心。”
“好，”
江寒点头笑道：“那我就不送了。”
他看着少女出了门，拿了那身搭在外头晾晒的华服，向着小路尽头的马夫走去。
只是走出数步，少女脚步一顿，又转过头来，脸色微红道：
“公子昨夜救我时，我模模糊糊感觉到……公子是在噙着我的口吗？”
哈？
江寒一愣，敢情她感觉到了？
这一下子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当时她在水里泡了半天，浑身上下跟个冰坨子似的，自己是一点杂念也没有。
只是姜筱毕竟是大家闺秀，观念里对这些肌肤接触可能会看的极重，要是误会就不好了。
“公子不用担心，”
姜筱又连忙出声道：“我知道公子别无杂念，也没有任何怪罪公子的意思……只是……”
她又轻轻地施了个万福，眼里像氲了一层水雾：
“公子可不可以不要随便对外人讲？”
江寒顿时了然，果然就是再落落大方的少女，骨子里也是极怕羞和在乎清白名声的。
“呵呵……姑娘放心，我不是那样孟浪的人。”
他略一拱手，又道：“昨夜之所以……”
“哎呀……”姜筱脸一红，轻轻地跺脚：“公子你别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