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李平川剑意的特殊
剑影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里喝茶，他对着忽然到访的李平川慢悠悠地说道：
“小子，你急什么？【剑意】升华是能说领悟就领悟的？昨天领悟了‘剑’就很不错了，你今天就算过来，也领悟不了‘意’的，快回去吧。”
李平川满脸笑容。他看到剑影老师斜着茶杯，茶水入口一半才说道：
“老师，我已经完整地升华了剑意，特来向您汇报。”
剑影一口茶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不可能！你是来逗我开心的吧？”
李平川身后的剑匣中，30把剑缓缓出鞘，淡漠冰冷的杀意化为宛如实质的剑意，蜻蜓点水般扫过剑影。
剑影的汗毛一阵倒竖。
“不可能吧！我记得……”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领悟‘意’的进度？”
“不敢不敢，今天刚刚领悟的，但我有些疑问需要来问您。”
剑影叹了口气，将茶已经撒得差不多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你这样真的很打击我的自信心，满打满算，你才学了一个多月，就这么领悟了？”
李平川安慰道：“我这才刚刚入门，每种升华后面都有好多层呢。”
剑影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他长吁短叹，一阵感慨自己这么多年都活到了狗肚子里，最后才说道：
“什么问题？让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答。”
“老师，我的剑意用的情绪，您应该看得出来吧？”
剑影摸着下巴：“你用的是你自己选的那种冰冷杀意，非常非常少见。”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它有什么性质，但我可以给你提供测试。”
“求之不得，现在就开始吧！”
李平川没想到测试对象就是剑影本人。
“没办法，剑意不是仪器能捕捉到的，它是对精神体层面的攻击，只有超能力者才能作为实验对象。”
“对了，记得只能用一把剑。”剑影活动着身体吩咐道。
李平川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老师而有所顾忌，而是全力出手，力求了解清楚自己剑意的特殊性。
十分钟后，剑影没好气地叫停了：
“你小子下手这么狠，是不是想借着测试干掉你老师，然后继承我的剑屋？”
李平川惊讶道：“老师，您的遗嘱里写的是我的名字吗？”
“我可不敢，怕你惦记我的那点破烂！好了，我算是有点明白了。”
李平川洗耳恭听。
剑影一边揉着发木的太阳穴，一边组织语言：“你的剑意有两个特征。”
“第一，穿透性很强，作用距离非常远。”
“肉体和超能灵体对精神体有保护作用，剑意经过它们时都会有衰减，但你的衰减少得不正常，这说明你的剑意非常锐利。”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向另一个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心灵系是最弱的吗？”
李平川摇头。
“精神体是三体中最脆弱的，它就像人类的大脑，精密、掌控一切，但非常脆弱。”
“作用于精神体的心灵系理论上很强。”
“但就像人类的大脑一样，人类的大脑包裹在极其坚硬的头骨之中，人类身体有大量的反射用于保护头部。”
“超能力者的精神体也是一样，精神体层层包裹在肉体和超能灵体的深处，这两者对外源性的超能能量及粒子抗性非常强。”
“这导致心灵系的超能力只对远比它弱的人才很有效，只要对方肉体和超能灵体有一定的强度，心灵系超能力就会有巨大衰减，效果大打折扣。”
剑影喝光了茶水，润润嗓子：“但是剑意不同，它将心灵系的作用和剑的锋芒相结合，以剑锋开路，冲破肉体和超能灵体的阻隔，将心灵系的影响送入敌人的精神体。”
“剑意反而实现了刚刚说的精神系理论上的强大。”
李平川懂了，他的剑意能无视对方的各种抗性，直奔精神体。
李平川立刻问道：“我感觉，我的剑意似乎可以有效打断别人的已经发动的超能力，这和穿透性有没有关系？”
李平川在用剑意破开灾殃的鲜血防御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剑意或许能打断别人的超能力。
“有。”
“你说的本质上是让受控的超能粒子和超能场失控。”
“超能力者想要组织起有效的超能现象，就离不开精神体的控制。这种控制藏得很深，通常难以被捕捉到。”
“但是你的剑意太过锋利，有机会直接攻击到超能场中隐藏的与精神体的联系，将其切断后，对方的超能力自然会溃散，变为无意义的超能能量。”
剑影老师一解释，李平川立刻明白了。
不愧是专业人士，解释得非常清楚。
“那老师，第二个特征是什么？”
剑影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冷，非常的冷，冷到能将精神体冻结到没有丝毫活性，每一分生机都会被磨灭。”
他疑惑地自言自语：
“以前也有人用冷漠作为剑意升华的情感，但是你的和他的不一样，要说区别......”
他一拍大腿，“他的冷漠是人类对人类的冷漠，而你的冷漠更像是人类对虫子的冷漠！”
李平川差点被看破升华的本质。
“那我的这种冷漠有什么特殊效果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剑影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明珠暗投呀！这么特殊的性质，很值得研究的！”
李平川嘀咕一句：“以后我会搞清楚的，但现在大敌当前，它能提高多少胜算更重要。”
剑影沉思起来：“其实没有特别花里胡哨，就是单纯的毁灭，对精神体近乎极致的毁灭。”
“你的剑意中，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都是用来凝固精神体的生机的，没有一点浪费。”
李平川大喜过望，这就是他想要的，对战斗力最有效的升华，当初玄鸟果然没有选错。
“那老师，接下来我还是一周来一次，冲击剑意二层。”
剑影这次终于放心大胆地说道：
“你离冲击二层还早着呢！先夯实你的剑意吧，把情绪凝练再凝练。”
“以后还是一周来一次。”
剑意升华从一层到二层，可是水磨功夫，绝不是悟剑这种可以顿悟的东西。
他也不用怕李平川第二天就过来笑嘻嘻地告诉他突破了，不然自己张老脸都要被打肿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平川在花姐的强制要求下，每天配合进行身体检查。
花姐每次都半是开心、半是叹气地告诉他：
“你的肉体健康得像头牛，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强。”
相比之下，玄鸟仍然气色很差。
不过，花姐告诉他玄鸟的状况还算稳定，恢复几周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道校论坛内的风言风语流传起来。
这次不再是关于那个随机殴打校内人员的校园怪谈，而是玄鸟干掉了一个苏醒的灾殃，并现场进行了象征融合仪式。
第七天的时候，玄鸟忽然陷入了昏睡，无论李平川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大惊失色地把花姐找过来：
“玄鸟怎么成植物人了？”